第五章 臭死了
回想剛剛,姜靖康剛回國,房子什么的也還沒找,所以以后還要麻煩阮馥,阮馥說她會替他留心一下,還開玩笑叫他趕緊把那個研究所退了來她們研究所,包吃包住。
想想阮馥都覺得好笑,她什么時候也會搶人了。
開燈,阮馥低頭換鞋。
“想什么呢那么開心?”
她心猛烈地跳了一下:“你怎么在我這?”
燈一亮,就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矗立在客廳里,她剛好對上男人的俊臉和狹長的眼睛。
“還不開燈,嚇?biāo)牢依?。?p> 諾大的客廳里響起液體落進(jìn)杯子里的聲音,玻璃杯抵上他的薄唇,男人喝了幾口,沒吭聲。
她其實(shí)有些開心,這還是第一次江觀瀾出差回來就來這邊。
阮馥耷著拖鞋跑到他身邊,和往常出差回來的時候一樣,想也沒想從后面抱住他:“陳特助跟我說你回京都了,我還以為你現(xiàn)在在別墅呢,怎么想到來我這里了呀,是不是想我啦?吃飯了沒?”
男人挑眉:“陳特助跟你說我回京都了?”
“嗯?!?p> “什么時候?”
“嗯,大概七點(diǎn)吧?!比铕ス皂樀卮?。
“哦,現(xiàn)在九點(diǎn),”江觀瀾笑:“吃什么了,身上味兒這么重?”
他轉(zhuǎn)身,推開她,坐到沙發(fā)上,雙腿交疊,低頭,指尖劃著杯沿,漫不經(jīng)心的,一圈一圈。那杯子是阮馥平時最常用的。
“火鍋。”被推開了,阮馥吐吐舌頭,看了看他,再聞了聞自己:“味道好像是挺大的,我去洗洗?!?p> “過來?!?p> 她莫名其妙,又只好朝男人面前走過去,她沒說跟誰一起吃的。阮馥被他攬入懷里,江觀瀾道,語氣危險(xiǎn):“怎么不去別墅找我,回這兒了?”
偏偏他又是笑著說的。
看他笑著沒個正形,阮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意這件事,嘗試著解釋道:“本來是要去的,怕打擾你休息。”而且,你也不喜歡火鍋味…
“臭死了?!彼掃€沒說完,男人突然對著她脖子狠狠咬一口,像是突然又聞到味,皺眉嫌棄道,“以后不準(zhǔn)再吃這玩意。”
“哦?!北緛硪膊碌搅四銜訔壔疱佄秲?,阮馥掩下眼皮,有點(diǎn)怵他,任他抱著,抱了一會,她輕輕推了推,說:“那我先去洗個澡?!?p> “一起去?!?p> 男人把她打橫抱起來,阮馥自然地?fù)ё∷牟弊樱ヅP室的路上還在他喉結(jié)上摸了摸。
“江少可真性感?!彼龔澊?,媚眼如絲,勾人得很。
聽到她叫他江少,江觀瀾喉結(jié)立馬滾動兩下,看她一眼:“別亂摸,嗯?”
阮馥笑了起來,像個小妖精。
摟著她身子的手掌緊了緊,江觀瀾彎唇,眼底的墨色更深了。
浴室不算大,但足以容納兩個人,霧氣濃厚得讓阮馥看不清男人的臉,但她也能想到江觀瀾現(xiàn)在的表情。
他總是笑著,實(shí)則笑里帶著冷眼。
帶著漫不經(jīng)心以及疏離。
他們是最親近的人,有一瞬間,也讓阮馥覺得最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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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剛好是阮馥和江觀瀾相戀兩周年紀(jì)念日。
周五下午的時候,陳筑專程找了一趟阮馥,送了個東西給她,說是江觀瀾親自給她挑的周年禮物。
阮馥雖然一直沒提兩周年紀(jì)念日這個事兒,不代表她沒放在心里。上午起床后就發(fā)現(xiàn)男人早走了,也不打個招呼,她本來還挺不開心的。
拿到禮物,她抿抿唇,打開,發(fā)現(xiàn)是一只白玉鐲子,她很是喜歡。立馬就帶上了。
阮馥的工作常年要跟電腦打交道,甚至有時候還要搗鼓一些儀器,很快,她發(fā)現(xiàn)鐲子帶著并不方便工作,她摸了下鐲子,倒也沒摘。
從咖啡廳回研究所后就一直工作到晚上,阮馥看看時間,開始收拾東西。約好了今晚他們要去江家本家,陪江觀瀾母親吃飯。
“唉,”回頭,同事淼淼正嘆著氣望她,“你這弟弟挺拖后腿的啊?!?p> “你要不是因?yàn)樗线t到早退,這會都能拿大腦研究獎了吧?”
阮馥:“……”對不起了阮鉑正。
“瞎說什么呢?!比铕セ亓艘痪?。
淼淼抱著電腦來:“本來就是啊,你能力又強(qiáng),對科研又這么認(rèn)真,就只是時間不夠。”她惋惜地?fù)u搖頭。
“不對,你也不缺那幾百萬獎金?!表淀祿u頭,“唉,小丑竟是我自己。我可真羨慕你,出身好,長得好,智商還高,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多了個體弱多病的弟弟。”
“……”阮馥猜:“你這是又遇到什么難題了?”
淼淼哭著說:“我天天遇到的都是難題?!?p> 阮馥看看表:“可是我這會真有點(diǎn)著急了,明天幫你看看吧行嗎?”
“謝謝阮阮,阮阮你真好?!表淀迭c(diǎn)頭,又哭唧唧地抱著電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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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馥先打車到了阮氏集團(tuán)分公司,接著在門口等了一會,一輛邁巴赫緩緩開來,陳筑下車跟她打招呼,后座上正坐著江觀瀾。
“阮小姐下午好。”
“下午好,陳特助?!?p> 陳助理替阮馥打開門,她坐進(jìn)去,問道:“司機(jī)呢?怎么是陳助理在開車呀?”
江觀瀾沒回,從上車起就一直閉著眼睛休憩。
陳筑看了眼后視鏡,這才回了阮馥:“司機(jī)請假了,我就代勞了一天?!?p> 阮馥點(diǎn)頭:“哦?!?p> 看男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阮馥也沒有說話了。
什么情況?又有誰惹到他啦。阮馥偏頭看窗外飛馳的風(fēng)景,突然覺得有些累,也不想像以前一樣拉下臉去哄這個男人。
想著,手機(jī)傳來一條消息。
姜靖康:【昨晚沒給我報(bào)平安哦?!?p> 阮馥臉一紅,她昨晚……
阮馥:【師哥抱歉,昨晚一回家就睡著了qwq】
姜靖康:【好吧,其實(shí)也猜到了?!?p> 車子一路徑直開往京都外環(huán),路程遠(yuǎn),自然時間也長。陳筑在死寂的車子里顯得分外局促,老板不說話,老板娘也反常地不活躍氣氛……
唉。
作為一個旁觀者,他真是替當(dāng)事人著急。要不是江觀瀾在,陳筑真想解釋兩句給阮馥聽,是因?yàn)榻裉煲辉?,夫人又叫人發(fā)了幾條說他們要結(jié)婚的假新聞,所以老板才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