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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熙女帝

第二十九章 賓客相歡,鬼屋密謀

明熙女帝 江山樾 2094 2021-11-21 15:24:18

  莫家血仇之事,二人都沒有多說。

  畢竟說再多,沒有實力也只是一紙空言,讓人覺得虛偽。

  只是元瑾這人別的缺點沒有,就是護短。

  凡在她庇護之下的人,必不能受了委屈。

  所以在她收下這莫家麻煩的同時,莫家的敵人也就成了她的敵人。

  這也是她對關文士所說要求完全不推拒的原因。

  關文士擊掌而慶:“公主爽快!草民自然也得識趣,三年之約,關某人應下了!”

  一時間賓主相歡。

  四人都獲得了各自需要的東西,自是高興不已,卻沒有注意到酒樓下方出現(xiàn)了一個麻衣素服,看上去是大眾臉,嘴角有一顆痣,一臉陰滯地瞅著樓上。

  在樓上王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似的,往樓下搜尋的時候,這個鬼祟的中年男人輕車熟路的避開王野的視線,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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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窮巷背后的一間“鬼屋”里:

  這里原是一家四口,夫妻倆做點小買賣,養(yǎng)育一兒一女,生活雖然貧苦,好在家里人守望相助,但天有不測風云,隨著這家女兒長大,出落得越發(fā)漂亮。

  卻被當時還是第一權臣的秦標之子秦受看上了,要強納這女子為妾,這女子一家自然不肯,又不敢得罪權貴,婉言謝絕了。

  惹得秦受心懷怨恨,竟然深夜?jié)撊脒@戶人家,襯女子不備,強行那奸淫之事,被間隔一戶的夫妻倆發(fā)現(xiàn)了,上前去攔。

  秦受卻支使身邊侍從把這對夫妻活活打死了!

  待到第二天天亮,一切事成定局,那秦受又大搖大擺地從這戶人家正門走了出去,完全不待怕的。

  這一天也是這戶人家兒子的學堂放假時間,一回來爹死了,娘也死了,姐姐強撐一口氣,就是想要親口對他說下家里的冤屈,在把事情經(jīng)過這般說下后,自己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小小少年自是不肯這般罷休,偏偏朝廷昏暗,權臣一手遮天,他去上告,擊鼓鳴冤,卻被上面不當人的順天府張博以證據(jù)不足,疑是誣告的罪名打了五十大板。

  俱有親眼所見的人口口相傳,那孩子被打了五十大板后,死死盯著堂上的“明鏡高懸”四個大字:“蒼天無眼,若我有幸化身為鬼,必纏得你們不得好死,受盡煎熬!”

  一身血漬,活像個“血人”,被衙役拖到亂葬崗,最后又自己生生爬回了家,據(jù)說自那以后,這屋里就傳出女子的哭泣聲,男子不甘的斥罵聲。

  變成了遠近聞名的“鬼屋”。

  而現(xiàn)在“鬼屋”里有了人。

  商量的卻不是引人向善的好事,只見這屋里三男一女,各自把面容隱藏在了黑暗之中。

  看著像是一伙,卻又生怕露出自己的真容,一看就不想是好人。

  方才那個麻衣素服,看上去是大眾臉,嘴角有一顆痣的人在下面回稟這剛剛自己在酒樓看到的事情,一臉恭敬,甚至頭都不敢往上抬。

  現(xiàn)在你來看他,哪還有剛剛在樓下的一臉陰滯,倒是布滿了誠惶誠恐。

  待他回稟完畢,頭上一個摸索著佛珠,正在念南華經(jīng)的男子,停下了動作,只見他把手里的珠串抬起,像是在欣賞似的,喃喃道:“瞧我這珠子,都不紅了,莫家那小子也真是可憐,逃來逃去竟逃到了咱-”詭異地停頓了一下。

  這人又不慌不忙地變了語調(diào)“瞧我這記性,竟忘了這附近還有你在呢,竟差點將我的身份說了出來,這可如何是好呢?”

  聲音尖細陰柔,男人的身軀卻說著女人的語調(diào),像是一條吐著信子蛇,即使只是看一眼,也讓人突生害怕之感。

  底下那個嘴角長痣的人“噗通”一下跪了下去。

  明明是初春,還在倒春寒,可他聽了這番話后,竟活生生嚇出了一腦門子汗: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發(fā)誓剛剛什么也沒聽見,小的是個聾子?!?p>  上首那人饒有興趣,傾身問道:

  “聾子,這倒是極有意思。可你怎么還能聽到我的問話呢?”

  底下那人像是抓住了活命稻草,急切地在屋里四下搜尋,待看到以前這戶人家留下的繡花針,心下一狠,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

  拿起繡花針就朝自己個的耳朵里捅了進去,隨著兩聲慘叫,這人雙耳滲出血跡,儼然是已經(jīng)聾了。

  惹得上首剛才說話的那人哈哈大笑,像是看到了極有趣的事兒。

  一邊笑,一邊招呼屋里另外兩個人去看,像是捉住了蝴蝶急切炫耀的孩童。

  可他分明不是孩童!

  下面那雙耳流血的人現(xiàn)在聽不見聲音,看到頂上花枝爛顫的肢體,只以為自己能夠逃過一劫,也在下面強忍疼痛,不斷賠笑。

  也因為他已經(jīng)失聰,所以他聽不到在看完眼前這個笑話之后,上首的那人將手里的珠串在空中一晃,發(fā)出破空的聲音。

  這人不笑了,只是果斷冷酷地喊人進來,笑吟吟地說道:

  “我呀,從來不信活人,這世上誘惑活人的東西太多了;只有死人才能真正地保守秘密?!?p>  “拉下去,給我的珠串上上色。”

  兩道沉默的身影熟練地接過這人手中的珠串,一把捂住底下那人的嘴,不顧這人掙扎,將人拖了下去。

  微光之下,珠串竟閃爍著詭異的紅色,湊近一問,還有一股子腥氣,再聽這人一說,這紅竟是用人血染上的!

  還是剛剛說話的那人,轉(zhuǎn)過頭來,面向著剛剛一直不發(fā)一言的另外一男一女:“怎的,今日都不說話,莫非是心起了憐憫,覺得我做事狠辣了?”

  語帶玩味,倒像是在和自己的老友敘舊。

  另外一直沒有說話的男子似乎是被這眼前陣勢震住了,燭火太暗,他向自己的右手邊瞟了一眼,腦子飛快地轉(zhuǎn)動,想要得體又不失鋒芒地回答。

  還沒待他想好,只聽窗外一聲慘叫,門口又出現(xiàn)了剛剛的侍衛(wèi)身影,畢恭畢敬地將染著滾熱溫度的珠串重新遞回尖細嗓音的那人手里。

  那人將珠串重新纏繞在自己手腕上,把珠串湊到自己鼻子前面,深吸一口氣,露出癡迷的神色。

  又作出傾聽的姿態(tài),轉(zhuǎn)過身來,等男子發(fā)言。

  男子滿眼駭然,知道不必多說什么了。

  主動權一直就不掌握在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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