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躁動的夜(求收藏、求票票)
夜晚,清冽的月光灑落庭院,透過敞開的窗子照進屋里。
屋內(nèi),微弱的燭光伴隨著夜風的吹蕩微微搖曳,為屋子里提供稍顯昏暗的光亮。
在這光亮之下,張世離正趴在桌子上奮筆疾書。
當畫下句號的瞬間,他也隨之停下了筆,然后重重的伸了個懶腰。
“嗯~,終于完成了。”
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便將已經(jīng)完成的卷軸合上放到一邊,在卷軸的外側(cè)寫著顯眼的四個大字【斗破蒼穹】。
沒錯,他按照記憶把斗破蒼穹給復刻了出來。
里面包含了這個世界的所有以前在小說里看到的信息,例如異火、角色還有各種機緣之類的。
可以說任何人得到這個卷軸,便可以得到這整個世界,就算是頭豬,估計都能晉升成為斗帝。
將這一切記錄下來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他發(fā)現(xiàn)前世的記憶似乎開始有點模糊,很多東西很多事物都快要遺忘。
所以趁著還沒有忘記的時候,將這一切記錄下來,防止自己忽略一些細節(jié)。
而這也僅僅是其中的原因之一罷了。
至于會不會被其他人得到?或者被抄錄?
張世離表示完全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雖然斗破世界講的也是華夏語,但是文字方面卻完全不互通。
當初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可是廢了好大的功夫才學會這個世界的文字。
因此其他人就算得到也沒有任何作用,在他們的眼中這卷軸上寫的東西無異于天書。
如果硬要說誰能看懂的話,估計也只有同為穿越者的蕭炎。
只是...就憑現(xiàn)在的蕭炎可能在自己的面前悄無聲息的拿走卷軸嗎?
將桌面上的一切收拾好后,張世離便吹滅燭燈,躺到床上睡大覺。
室內(nèi)重新回歸寂靜。
在他的呼吸逐漸平緩后,突然從房間角落的黑暗中出現(xiàn)一道人影,在月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張黝黑的蒼老面孔。
那正是白天潛藏在斗技館準備出手營救的凌影。
凌影慢慢的走到床邊再次確認了一邊張世離徹底睡著之后,便走到書桌前,將那本【斗破蒼穹】的卷軸攤開。
借助著月光的光亮,從納戒中拿出一個新的卷軸,在上面寫寫畫畫。
他正在抄那本【斗破蒼穹】。
雖然看不懂上面書寫的內(nèi)容,但勉強可以將其描繪下來,而且這也是古元交給他的第二個任務。
將張世離所寫的內(nèi)容抄下來,然后交給古族信使。
這對于他這種擁有影屬性斗氣的人來說,可謂是輕而易舉。
而且從現(xiàn)狀來看,這個任務進行的非常成功,無論是對古元,還是對張世離來說。
很快,凌影便將上面的剩余內(nèi)容抄完,便將【斗破蒼穹】的卷軸再次合上,原封不動的放回原處,然后再次融入黑暗中消失不見。
這時,躺在床上的張世離猛然睜開雙眼,露出明亮且漆黑的眼眸,注視著窗外的月光,嘴角揚起一抹微妙的弧度。
“嘿嘿,抄吧抄吧,反正你們也看不懂?!?p> 顯然他早就預料到,或者說知道凌影的行動,恰巧這種方式也能給他提供最好的偽裝。
根據(jù)他的猜測,古元這只老狐貍肯定把自己當成詭異神秘的上界來客,所以才對自己這么好,目的就是從中套出點什么。
既然這樣,他也就將計就計寫點這只老狐貍根本看不懂的東西,來維持自己高大上的偽裝,讓古族繼續(xù)為自己提供庇護。
這便是他寫這本斗破蒼穹的另一個用意。
與此同時,古界中。
某間書房內(nèi),一名看上去大概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書桌前翻閱著卷軸,還時不時發(fā)出大笑的聲音。
“哈哈哈哈,真不錯,真不錯啊!”
這個男人穿著一身樸素的麻衣,看起來也極其普通。
但實際上,他是古族的族長,也是薰兒的父親——古元。
而古元手中拿著的正是之前幾次凌影送過來的卷軸,上面記錄著張世離所寫的一切。
雖然他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但是冥冥中有種感覺,這上面一定有著成帝飛升之法。
他能夠如此篤定也是有原因的。
那一天所發(fā)生的事讓他至今難忘。
在十年前的那一天,那是他還在閉關苦心專研成帝之法。
就在那天,平日里風平浪靜的古界突然風云突變,堅固的古界結(jié)界...不,確切說是這個世界居然被撕開了一個口子。
從中散發(fā)出的氣息居然讓他感受到了危險。
要知道他可是九星斗圣巔峰啊,屹立于這片斗氣大陸的頂點。
如今,這股氣息散發(fā)出的危險程度竟然能讓他感到無力,那種感覺仿佛被深淵凝視,如同隨時會被碾死的螻蟻,不禁渾身顫抖。
即便是當年的最強者,半步斗帝之境的蕭玄也從未給過他這種感覺。
而就在那天,從那道漆黑的深淵中掉出了一個男孩,而且對周圍的一切都極為陌生。
經(jīng)過幾天的觀察,他便能確定,這孩子絕對是上界送來歷練的。
因此他才如此極力的想要把張世離和薰兒湊成一對。
如果真的成了,那么成帝之秘、飛升之法不就全都有了嗎?
想到這,古元臉上的笑容便越發(fā)燦爛,再看看桌子上擺放的眾多卷軸。
他越發(fā)感覺自己的這一步走的沒錯。
晉升斗帝的心愿終于要完成了。
而正當古元在書房內(nèi)想要利用卷軸參破晉升斗帝的秘密時,蕭家的夜晚同樣也不平靜。
“蕭戰(zhàn)!你身為族長眼看著族人受到如此侮辱,竟然還想包庇那個小魂球!”
大廳內(nèi),一名老者正對著坐在主位上,身著華貴服飾的中年男人破口大罵,一點口德都沒留。
那名被稱作蕭戰(zhàn)的中年男人眉宇間帶著幾分威嚴,他便是蕭炎的父親——蕭戰(zhàn)。
只是對于這名老者的謾罵不僅不怒,反而露出淡淡的笑容,和對方打起了太極。
“大長老,你先喝杯茶消消氣?!?p> 說著,拿起茶杯輕抿一口,繼續(xù)說道:“你看啊,小孩子間打打鬧鬧不是很正常的嗎?況且蕭寧也沒受太大的傷,躲在床上躺些時日就好了,更何況我聽說這次的事還是蕭寧那孩子挑起來的。”
“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我孫子自找的?!”
大長老被氣得面皮直哆嗦。
對于這件事大長老極為看重,不僅僅是因為蕭寧是他的孫子,而且還因為明天就是全族測試,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蕭寧受傷就無法參加測試,導致他想要進一步獲取家族的權(quán)利受到阻礙。
“我可沒那么說?!?p> 蕭戰(zhàn)再次拿起茶杯吹了吹。
對于這次的事,其實他心里已經(jīng)樂開了花。
大長老內(nèi)心的小九九,他身為族長可是一清二楚,而且蕭寧什么德行,他的心里也跟明鏡兒似的,甚至還欺負到了蕭炎頭上。
如今,這個仗著自己爺爺是大長老的蕭寧被人修理了一頓,身為蕭炎的父親怎么可能不開心。
只是這個態(tài)度卻讓大長老更加憤怒:“蕭戰(zhàn),你就給句痛快話,這件事你到底打不打算秉公處理!”
他已經(jīng)不想再和蕭戰(zhàn)啰嗦什么。
“是啊,大長老說的沒錯,入蕭家門就要按照蕭家的規(guī)矩來,這件事如果要不秉公處理真的難以服族人啊。”
“族長,你可要三思啊...”
坐在側(cè)坐的二長老和三長老也用陰陽怪氣的語氣附和著。
“你們在威脅我?”蕭戰(zhàn)收斂了笑容,他怎么可能聽不出這群老家伙的弦外之音?
無非就是打算用族長的職務來威脅自己。
緩緩瞇起雙眼,繼而說道:“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你們可別忘了,他和薰兒丫頭可是都出自那里。”
“!”
一提到那里,二長老和三長老端起茶杯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這個那里便是指的古族。
當年二人被送來的時候,護衛(wèi)者發(fā)出的氣息讓他們到現(xiàn)在都忘不了。
那可是斗皇!名副其實的斗皇,在整個加瑪?shù)蹏茧y以找出幾個!
而這還僅僅是護衛(wèi)者,那么這個神秘的家族有多么強大可想而知。
“大長老,要不...你再考慮一下?”
“是啊,大長老,小孩子間打打鬧鬧也確實很正常的....”
二長老和三長老出言勸說道。
見到二人的樣子,蕭戰(zhàn)和大長老同時內(nèi)心發(fā)出不屑的聲音。
‘兩個墻頭草?!?p> 對于古族的威勢,大長老的內(nèi)心自然也哆嗦,可是表面仍然不依不饒,發(fā)出一聲冷笑:“呵,那又如何?可別忘了,那小子可不姓古!”
“不姓古又如何?或許人家是那里的未來女婿也說不準。”
說話時,蕭戰(zhàn)的語氣有點酸。
明明薰兒那個丫頭無論哪方面都很優(yōu)秀,卻已經(jīng)名花有主.....
聽到這話,大長老頓時沒了聲音。
仔細想一下,確實有這種可能,不過即便這樣,也不代表他沒有其他方法。
“哼,既然這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小輩間的事就讓小輩去解決好了?!?p> 說完,便起身離開了大廳。
過一段時間,蕭玉可就要從迦南學院回來,到那時他倒要看看蕭戰(zhàn)還有什么話要說!
突改口風的大長老不禁讓蕭戰(zhàn)的眉頭緊皺。
他不知道這個老家伙心里到底在謀劃些什么,但是現(xiàn)在暫時也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