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松這一句話,殺傷力不大,但侮辱性極強(qiáng)。
馮言語已經(jīng)在張松家里住幾天了。
進(jìn)了張松家之后,他就一直這個發(fā)型。
合著張松,難道是今天第一眼看他嗎?
馮言語那一片紅,一片綠,一片藍(lán)的頭發(fā),在張松的注視下,顯得略顯尷尬。
但馮言語還是穩(wěn)住了回答道:“紅綠藍(lán),三原色,這你都不懂,還真是沒文化?!?p> “嗯,對,我是沒文化?!睆埶芍苯影堰@個話題應(yīng)了下來。
然后他才反問馮言語:“所以有文化的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那頭毛,染這么多顏色干嘛?”
作為一名人氣愛豆,造型師經(jīng)常也是會給張松染頭發(fā)的。但是張松心里面是個正經(jīng)人。
正經(jīng)人,誰把頭發(fā)染的花花綠綠的?
那都是殺馬特干的,好嗎?
張松最近幾天,一直心里有事,就沒有注意到馮言語。
今天這么一注意。
張松才發(fā)現(xiàn)。怎么馮言語在外面浪蕩了一圈兒,直接從一個正經(jīng)人變成了非主流,殺馬特?
這是要搞時間倒流,咋滴?
馮言語,無所謂的甩一甩他那自信的頭發(fā),無所謂的答到:“人嘛,總要適時的做出改變?!?p> “行行行,你改變?!睆埶蓱械美磉@個不正常的人。
他把注意力放回到了張?zhí)鞂幍纳砩稀?p> 本來張松說,張?zhí)鞂幰呀?jīng)好幾天沒上學(xué)了。
想要送她上學(xué)呢?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孩子的媽媽,好像過兩天就來接她了。
于是,張松掐滅了自己的想法。
算了,不上學(xué)就不上學(xué)吧。反正去了幼兒園,也是和別人玩兒。
反正這么大的孩子,在哪兒玩兒都是一樣。
但張松還是試圖讓張?zhí)鞂幦ズ婉T言語玩兒。
結(jié)果又是以失敗告終。
于是,張松重新總結(jié)了一句話,來形容馮言語:“你還真是,擱哪兒都不招人待見?!?p> 馮言語撇了撇嘴,不屑的回道:“也就你爺倆,好嗎?哥,只要是出了這個門,那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像哥這么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
“行,行行,別貧了?!睆埶纱驍嗔笋T言語的話:“我現(xiàn)在沒有心情跟你說話。你能幫我待會兒孩子嗎?我想一個人靜靜?!?p> “別呀!”馮言語根本不給張松想靜靜的時間。
想了一下,馮馮言語問道:“既然你這么不開心,要不哥帶你去happy一下?”
張松無動于衷。
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無欲無求,就快要遁入空門了。
看著張松那懶懶散散的樣子,馮言語繼續(xù)誘惑道:“酒吧?哥請?”
張松還是沒有給他回應(yīng)。
于是,馮言語繼續(xù)說道:“叫上一屋子的姐妹,咱們今天晚上不醉不歸?”
聽到馮言語這么一說,張松突然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力氣。
垂死病中驚坐起。
可當(dāng)張松看到他身邊還有一個孩子時,他又有些蔫了:“總不能帶這么小的孩子去酒吧吧?”
“那怎么不能呢?”馮言語無所謂的答道:“教育就是從娃娃抓起的。咱們從小就要讓她知道,這世界花花綠綠的。”
經(jīng)過馮言語的這么一形容,張松又有些蔫兒了,他更加的疑惑。你說這么小的孩子,帶去酒吧會不會被帶壞?
于是,做了通思想斗爭之后,張松竟然拒絕了馮言語的提議:“不行不行,孩子太小了。我得給她樹立正確的人生價值觀?!?p> 馮言語不以為意:“這么小的孩子,能有什么價值觀?”
“那也不行。”張松繼續(xù)拒絕:“人都說三歲看老,她已經(jīng)不是,一兩歲的孩子了,她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初期價值觀?!?p> 反正就是那些不好的地方,張松不愿意去了。
看到張松這樣扭扭捏捏的樣子,馮言語繼續(xù)提議道:“我看小丫頭和米天然兩個人倒是比較投緣,而且小丫頭好像對她也不抗拒。要不咱倆去酒吧,讓米天然過來帶半天孩子?”
“不行不行?!睆埶蛇€沒回應(yīng)呢,馮言語自己否了自己的想法:“哥還想跟米天然喝酒呢,怎么能讓她帶孩子?”
一提到邀請米天然喝酒這事兒,本來不情不愿的張松,突然就同意了馮言語之前的提議:“那行吧,那就讓她幫忙帶半天孩子,咱們?nèi)t灑走一回?!?p> “不行啊,哥。”馮言語以為,張松沒有聽清楚自己的話:“我剛不是說了嗎?我還得約米天然那個小丫頭喝酒呢?!?p> 喝酒?
張松用著玩味兒的眼神看向馮言語,并用了意味深長的語氣問道:“你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被張松看的有些心慌,馮言語趕緊給自己找補(bǔ):“你看你說的,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人了?我就是覺得跟她比較投緣,想跟她一起,正兒八經(jīng)的喝一杯?!?p> 張松點點頭,用鼻子摁了一下:“喝完之后,再睡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覺?”
馮言語臉色尷尬地繼續(xù)慌了:“你看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我覺得你這個人,越來越?jīng)]有意思了??雌撇徽f破,還能繼續(xù)做朋友?!?p> “呵”!張松冷笑一聲。
好吧,他承認(rèn)他現(xiàn)在是一個越來越無趣的人。
但是那又能怎樣呢?
對于米天然,張松還是有些維護(hù)的。他繼續(xù)用著不冷不熱的眼神,看向馮言語,再一次的強(qiáng)調(diào)著:“我跟你說了,她是我的人,你不要總是想打她的主意?!?p> 哥們兒,是什么?
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一起打過架,一起蹲班房。
馮言語還沒怎么的呢,張松就已經(jīng)警告了他好幾回。
于是,馮言語有些疑惑了,他弱弱的問道:“所以你們兩個……?所以……你們……”
馮言語的話,雖然沒有正常說,但他的肢體語言在詢問著張松:“你倆好上了?”
“沒有啊?!睆埶苫卮鸬睦碇睔鈮?。
想著是馮言語瞎想了,張松還是出聲解釋了一下:“我就是覺得,人家姑娘才剛成年,還涉世未深,你別把人給帶壞了。”
“瞧你這話說的?!瘪T言語的嘴角抽抽著:“娛樂圈是個什么地方,你難道不比我還清楚嗎?娛樂圈的女孩子,你是普通人,比得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