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束陽光照到他們的臉上,楚鴿蘇醒過來,下意識地側(cè)了側(cè)頭。
白蘊醉有些慵懶地問:“鴿子,側(cè)頭干嘛?”
楚鴿搖了搖頭,他似乎是想把自己藏起來。
只有在夜晚的時候,楚鴿才會放肆地去親吻。因為在沒有燈光的黑夜中,他才覺得安全,隱藏了臉上的傷口,隱藏了他膽怯的表情。
白蘊醉揉了揉楚鴿的頭發(fā),在清晨的陽光中盯著他看。
她的眼光灼熱,楚鴿不敢直視,甚至用手遮了遮臉。
“我親愛的鴿子,你是我唯一的摯愛?!卑滋N醉做了做鬼臉,想要惹他開心。她用鼻尖蹭了蹭楚鴿的鼻尖,楚鴿終于笑起來。
“真的愛我嗎?”楚鴿問。
“我愛你,永遠愛你,你可以反復(fù)向我確認?!卑滋N醉承諾。
仿佛每一次白蘊醉承諾過的愛,都是楚鴿用來正視這個世界的勇氣。
她永遠都愿意給他這種勇氣。
她帶楚鴿去逛街,去挑選適合楚鴿的衣服,楚鴿像一條小尾巴跟在她的身后。
白蘊醉看著楚鴿穿上自己挑選的天藍色衛(wèi)衣,他的背脊不像以前挺拔,但身上的少年氣一如從前。她說:“這個場景我怎么感覺在夢里見過?”
楚鴿說:“我也是。”
仿佛曾經(jīng)在某個夢中,他們也如此幸福著,如此凝視著彼此。
“好神奇?!卑滋N醉笑了。
“或許我們被鎖在同一個時空里?”楚鴿呆呆地問。
“那多好,我們被鎖定了?!卑滋N醉開心地說,“所以身旁永遠是彼此。”
曾經(jīng)他們從不覺得時間能過得如此快,從夏天又到冬天,柳城迎來紛紛大雪,他們還是如此甜蜜。
楚鴿仍然保持著寫信的習慣,他把每次寫好的信件放在白蘊醉的枕頭下。
而白蘊醉每次回信都會寫道:致我親愛的鴿子……
這一封封潔白的信件,其他人是理解不了的。
不是矯情,不是閑散,而是心靈之間的依賴與纏綿。
它來自于生活的浪漫,又高于生活的浪漫。
他們會在睡前緊靠在一起,坐在暖和的被子里一起讀彼此寫的信。
楚鴿的信里寫道:
親愛的蘊醉,我好喜歡好喜歡你。這句話我練習了無數(shù)次,夢里輪回了無數(shù)次,卻最終在你的枕邊念出。
我會好起來的,謝謝你的耐心,在此之前,請你成為我的太陽。
我要成為最堅強的鴿子,是只屬于你的鴿子。
最后,誰先放手誰是小狗!
看到信的最后,白蘊醉笑出聲來。她說:“幼稚鬼?!?p> 她勾了勾楚鴿的下巴,“不過,我永遠是你的太陽。”
在深夜中,他們沉淪在墨色里,融化著彼此。
他們生來并沒有見識過多少光明,卻擁有彼此最灼熱的太陽。
“晚安,親愛的鴿子?!?p> 那就一直這樣幸福下去吧。
?。ㄕ耐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