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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場和愛情

第六十三章 恐慌

職場和愛情 墨陌不得語 2008 2022-01-27 16:11:17

  我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是……因為我昨天說的話?其實回去我也有點后悔,我有時心直口快?!蔽矣悬c內(nèi)疚地說到。

  “不是因為你……你說的一點錯都沒有。其實……我們倆自己問題很多。他找我復(fù)合,不是要給我婚禮,不是按原來說的給我房子,他以為我半個月沒跟他聯(lián)系了,肯定離不開他,以為我會妥協(xié)……”

  她的眼里有著憤怒和不甘:“我大學(xué)時就和他在一起了。我以為他會珍惜我,他卻以為我是離不開他,趁機殺價?!?p>  “其實,我自己也有點積蓄,如果他尊重我,家里有困難,不是道德綁架我,我反而認為他是一片真心,不是不能跟他共渡難關(guān)。”

  “但是,家里沒有看到任何變故,就只是說父母老了身體不好,然后房子沒有婚禮沒有,接下來可能還要不給彩禮,一切從簡,所謂的父母身體不好,其實都在家里打打麻將下下棋,你說……就因為我跟他談了這么多年,我就合該被他當成傻子嗎?”

  我拍拍她,已有游客陸陸續(xù)續(xù)從景點出來,我遞給她紙巾:“琪琪,你值得更好的,也會遇到更好的?!?p>  晚上約了龔俊和琪琪,一起去喝酒。

  沒想到連瑜也來了。

  那些關(guān)于許湛飛和和琳的過往,似乎早已淡去。我朝連瑜打招呼,她也殷勤得一如既往,仿佛我們過去從未有過嫌隙。

  醉得一塌糊涂,龔俊一向比我酒量好,也在餐廳里醉得東倒西歪。我聽到他大聲唱歌:

  昨日一去不復(fù)回哦也,開心比什么都貴。

  覆水不能再收回哦也,桃花謝了有玫瑰。

  人生幾十年總會有風(fēng)雨來陪,瀟瀟灑灑赴會今不醉不歸。

  往事后不后悔慢慢去體會,此刻朋友這杯酒最珍貴。

  快把酒滿上干了這杯大聲歌唱,好朋友好朋友今宵多歡暢。

  理想改變了我們的模樣,也讓我懂得了要珍惜朋友的肩膀。

  陽光總會在風(fēng)雨之后撒向蒼茫,讓我們抬起頭學(xué)會了堅強。

  就像朋友的這杯烈酒燙我心上,溫暖我凡事別再放心上。

  歌唱得再動聽,也不是那晚在馬德里時候的樣子了。

  龔俊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壞人,只是大家在同一平臺,有時為了多掙一口飯吃,情誼并不值錢。

  我不怪他,也會繼續(xù)和他一塊相處。但很多事上,終究會多幾分防備。

  迷糊中,我給崇柏打電話,讓他來接我,然而電話里傳來了忙音。

  我沒放在心上,以往他工作忙的時候,有時也會打不通電話,過后他會打過來。

  午夜散場,離打電話給崇柏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崇柏始終沒有再打來。

  龔俊提議叫滴滴送我回去,沒想到連瑜的車先開出來,白色的奔馳很是亮眼。她提前找了代駕,此刻姣好的面容上是兩坨紅暈,配上如沐春風(fēng)的笑意:“你就算了,喝醉了酒想趁人之危吧?我送她,別跟我爭了?!边B瑜打趣道。

  一切仿佛和從前一模一樣。

  我躺在車上,其實頭暈想吐,但頭腦還是非常清醒。此刻歪東倒西地躺著,不過是不想和連瑜聊太多。

  連瑜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我聽到她似乎有些自言自語:“飛哥的事,別怪我。我一個離了婚的女人,錢不錢的都不重要了,就想找個踏實可靠的男人走過下半生。”

  我沒吭聲,閉著眼睛假寐。

  “你擁有的東西已經(jīng)很多了,一畢業(yè)就是正式員工,后來又拿獎,名利雙收,飛哥和那個崇行長,一個有錢,一個有才,都對你上了心。我呢?以前是個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追我的人真是從這里排到了法國。但這些年我是真的空虛,父母破產(chǎn),老公家暴,離了婚我凈身出戶,孩子也沒法帶在身邊,工作了七八年了也還不是正式工,不知道哪天就被開了。好不容易遇上了許湛飛,偏偏有個和琳還有個你……我什么都沒有了……”

  其實大家都沒有醉。

  對她的話,我深表同情,但并不認同。

  人的很多路都是自己選的,是當初瞎了眼也好,是時運不濟也好,是什么原因也好,都怨不得旁人,更不能成為傷害別人的理由。

  她把我送到了宿舍,開好了空調(diào),替我蓋上了被子,關(guān)門離去。

  我睜開眼睛,撥打崇柏的電話,還是關(guān)機。

  在那之后的一個星期,我都沒能聯(lián)系上崇柏。

  一種莫大的恐慌涌上心頭:難道我和之前的武雪一樣,也只是他一時興起的玩物?

  每一天我都經(jīng)常盯著手機看,期待他的來電或者是短信,微信,常常一個人對著手機發(fā)呆。這期間,我還去了他的公寓,卻連鎖都換了,我再也進不去了。使勁敲門,卻始終無人應(yīng)答。

  我又去了他的銀行,銀行的人卻告訴我一個驚人的消息:崇行長被停職了,因為一些經(jīng)濟問題,目前對他經(jīng)手的所有項目進行了審查。至于崇行長本人,已經(jīng)十多天沒來上班了,目前也沒有人聯(lián)系得上他。

  怎么會這樣?

  這一切也太突然了。

  我忽然想起之前他問我:“如果我不是行長了,你會怎么樣?”

  還有我最后一次見他的時候,他用琪琪那個故事反問我,會怎么做?

  原來那段時間,是他最脆弱難熬的時候。

  我又忽而想起,之前有一次,他說銀行警報器響了,后來解釋說是有一只貓竄了進去,那個是真的嗎?

  我又問那個銀行的工作人員:“前兩個月,你們銀行晚上的時候是不是出了一次事故?警報器響過?”

  他一臉夸張的表情看著我:“怎么可能?我們銀行的系統(tǒng)無比地完善,除非人為,否則一只貓都進不來。這些年來,我們就沒有過一次這樣的事故?!?p>  所以那次,他是遇到了什么事,慌得根本顧不上我。但是我卻因為這件事,拉黑了他,一度非常生他的氣。

  我看著天邊的烏云,只感覺到了山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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