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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守護(hù)的小可憐登基了

13有復(fù)燃的預(yù)兆

  穆瑤之憋了一肚子委屈回到自己閨房,隱忍多時的惱恨竄涌上來,她泄憤般將花枝桌上的茶具通通掃落在地。

  于善睞那廝方才巴巴湊到上官天云跟前,她可是瞧見了。那個賤人慣會拉攏人心,若她們二人走在一處,子衍哥哥對自己的關(guān)注只怕就更少了!

  丫鬟察言觀色,忙換了新的茶盞,奉上熱茶:“姑娘請用茶?!?p>  穆瑤之想得心煩,索性不想了,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心火沒降下去,反而更加惱了。

  “這茶沏得這么燙是要燙死我嗎?”說罷,猛地將茶盞摔出去。

  今天便沒有一件順心的事!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想來平日里穆瑤之沒少遷怒于下人,小丫鬟已是習(xí)以為常,只能慌忙地跪下,任由腳邊的碎瓷片扎進(jìn)肉里,連連求饒道:“姑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穆夫人推門進(jìn)來,看看屋里遍地的狼藉,有些驚疑:“這是怎么了,何事惹你這么生氣?”

  真是越發(fā)沉不住氣了,方才她在門外都聽到里面的動靜了。

  穆瑤之負(fù)氣不語,小嘴撅得老高。

  穆夫人剛與幾位命婦小聚回來,茶會上,那位上官夫人殷勤備至,給她們幾位大臣內(nèi)眷都送了幾貼膏藥。聽她說功效很是神奇,保暖程度堪比一件鵝絨大襖!

  也不知是真是假,穆夫人便想著拿回來給瑤之試試。

  她們這些花季的小姑娘都不喜穿得厚厚重重,這膏藥給她用正合適。

  在她身后的劉嬤嬤眼神一厲:“你們幾個還不快把地上的碎瓷收拾一下?;仡^姑娘再扎了腳,便仔細(xì)你們的皮!”

  幾個丫鬟瑟縮著身子,畏懼地連忙稱是。

  穆夫人坐到她身旁,將膏藥置在桌上:“這是暖身的膏藥,給你用正合適,是方才上官夫人……”

  誰知穆夫人剛說出上官兩個字,她心頭烤著的怒火又蹭蹭往上竄,把膏藥也扔了出去。

  “哪兒來的不入流的東西,竟也拿到我跟前來了,黑不溜秋的模樣,看著便覺得晦氣!”

  “誰愛用誰用我才不用。”

  這番著惱的態(tài)度,她晦氣的是人,還是膏藥就不得而知了。

  穆夫人沒想到她更生氣了,忙叫下人撿起來扔得更遠(yuǎn)一些,解釋道:“只她有意示好,說這藥效極為神奇,我見旁人都收下了,我也不便推拒罷了?!?p>  娘親雖這般解釋了,心口郁氣仍是不疏,她冷諷道:“從蔚縣那個窮鄉(xiāng)僻壤上京來的,一家子的破落戶,能見過什么好東西?不過井底蛙的夸大其詞罷了!娘親也真是的,堂堂左丞夫人,別人說什么便信什么了?”

  自己說了一句,她有十句在等著。穆夫人嘆了口氣:“罷了,你不愿用便不用吧,左右也不是什么稀罕東西?!?p>  穆瑤之緊咬唇瓣,心里恨道。

  這對母女當(dāng)真臉皮堪比城墻厚,前腳女兒剛搶了自己的風(fēng)頭,后腳母親又上趕著過來裝討好、獻(xiàn)殷勤。

  打量她們左丞府好糊弄不成!

  什么勞什子暖寶寶,真真瞧不起這等小門小戶的做派。

  ——

  蕭子勿脫力地跪坐下來,顫抖的大掌似要握不住劍柄,長劍插進(jìn)土里才勉強(qiáng)支撐起疲憊的身形。

  明明已入冬,卻有大顆汗珠沿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頜線,向下滴落,一身錦衣也都濕透了,像在水中浸泡過一般。

  “今日練得這么拼命做什么?”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拔遗c你說過,練武講究循序漸進(jìn),是最忌冒進(jìn)的。”

  兩個時辰不歇不止。

  這是練劍么?這分明是自虐!

  他喘著粗氣,低低喊了一聲,“師父?!?p>  他說不出那種感受,當(dāng)他看到滿地畫像碎片的那一刻,便覺得心臟似被一只發(fā)了狂的野獸,用利爪攥住不斷地收攏!

  這幾日唯有拼命的揮劍,才能得到片刻的緩解,不至于那么難忍。

  他的瞳孔像是沒有焦距,盯在一個點(diǎn),余光卻散在各處,聲音也輕不可聞。

  “我沒護(hù)住它?!?p>  如同當(dāng)初沒能護(hù)住福祿。

  她,哪個她?

  段溪木看他這般困頓,倒有些像自己當(dāng)年情竇初開時的模樣了,一時頗有些欣慰道:“我的寶貝徒兒是開竅了!”

  從前段溪木便覺得他哪處都好,就是身上“人味”太淡。

  于世事默然,于人情淡薄,似一尊精致但無情無欲的玉雕。

  段溪木在他還年幼時便潛進(jìn)皇宮來尋他,他的母妃,前朝朝陽長公主,是救過段溪木一命的恩人。

  只恨自己知曉恩人的死訊太晚,未能趕回來見恩人最后一面,兩人便已天人永別。不過好在恩人留下了唯一的血脈,讓自己還有個報恩的念想在!

  蕭子勿在宮里處境艱難,段溪木便暗中接濟(jì)并傳授他武功,就是為了讓他能多些自保的手段,不至于被那些個奴才苛待,當(dāng)成出氣筒毆打責(zé)罵。

  他這般不爭不搶,漠然以待的態(tài)度,這些年更是屢屢被二皇子欺辱,也多虧了段溪木教他習(xí)武增強(qiáng)了體質(zhì),否則早就夭折了。

  段溪木恨得不行,曾經(jīng)也有豁出一條命,跟二皇子同歸于盡的想法,但都被他強(qiáng)行按捺下來。

  因為他十分清楚,若二皇子死了,還會有千千萬萬個對蕭子勿心懷惡意之人,說不定手段比二皇子更加狠辣,而段溪木若是死了,世上便再沒有第二人愿護(hù)著這個少年了!

  少年打從出生便被皇帝厭棄,這宮里又是一群看人下菜碟之流,接受的惡意實(shí)在太多了。

  五歲那年他少不更事,也曾疑慮父皇為何從未抱過他、召見過他?

  于是他便憑著一腔孤勇闖到父皇面前,想親口對他說一句:“父皇圣體安康?!?p>  幼童眼里滿是孺慕,可他得到的,卻是父皇冰冷又厭惡的呵斥:“是誰放他進(jìn)來的?把他帶下去,別再讓他出現(xiàn)在朕面前!”

  天子一怒,滿宮俱震!

  他便從晨曦宮遷居到了臨華殿。

  那是一個,憑借他自己短短的雙腿,再也無法靠近御前的偏遠(yuǎn)小殿宇。

  而這還不算最糟糕的,隔日二皇子便派人送來了喬遷賀禮。

  是把他精心照養(yǎng)了一年的小黑狗,血肉模糊地扔在他的宮殿外。

  血水四處飛濺,石磚都被染紅了一片。

  一灘爛肉里赫然躺著,他拿小匕首,一刀一刀,親手為小狗雕刻的木牌,上方歪歪扭扭的“福祿”二字刺紅了小小少年的雙眼。

  莫了,蕭子衍尤嫌不足,神色嘲弄地又附上一句。

  “憑你也配出現(xiàn)在御前?”

  短短兩日,生父厭棄加之手足欺凌,接連不斷的惡意擊毀了小小少年的心智,甚至產(chǎn)生了自我懷疑。

  或許……他從一出生就是個錯誤。

  小小少年眼里的光也從那刻開始,徹底熄滅了。

  人也變得越發(fā)冷漠,仿佛對這世間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致。

  ——

  不過現(xiàn)在好像又有復(fù)燃的預(yù)兆了!

  段溪木心下激動,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年方幾何,容貌可好,性情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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