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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成反派女鵝后變團(tuán)寵了

繼承家產(chǎn)進(jìn)度18%

  江橙橙做好發(fā)型后,啦啦操隊的其余人都已經(jīng)拍好各自的宣傳照,站在攝影棚的一邊等江橙橙從簾子后面出來。

  蘇茜的好友方清蕾挽著她的手臂,望著神情略顯煩躁的蘇茜,甜聲安慰道,“茜茜,江橙橙再怎么瞎折騰也鬧不出什么幺蛾子。畢竟這次C位還是你,最佳隊員肯定還是你的?!?p>  蘇茜已經(jīng)蟬聯(lián)兩屆的最佳啦啦操隊員。

  蘇茜瞥了一眼方清蕾,輕輕點了點頭,朝其他人柔聲說道,“剛才你們也真是的,江橙橙畢竟是新同學(xué),不要這樣對人家的身材評頭論足的——”

  她話還沒說,就聽見“刷”的一聲,簾子被人從里面拉開。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筆直的長腿,隨著視線緩緩上移,那張五官精致的臉便呈現(xiàn)在所有人眼前——江橙橙綁著一頭臟辮,紫色和藍(lán)色的編繩跟烏發(fā)纏在一起,全部垂在腦后,面無表情的模樣讓那張原本圓潤的臉有了一股毫無違和的凌厲之氣。

  眾人的視線不由得在江橙橙和蘇茜身上來回移動,心底暗自比較。

  江橙橙和蘇茜不是同一類型的美女,相比于江橙橙此時的美艷大方,蘇茜的這種清冷風(fēng)格不知為何多了幾分刻薄和寡淡。

  方清蕾不得不承認(rèn),就連她,也被和平時大相徑庭的江橙橙吸引了。她不動聲色地偷瞄了一眼身邊的蘇茜,對方神色已然一片風(fēng)雨欲來之色。

  方清蕾身為蘇茜兩年的好友,怎么會不知道看上去對一切都風(fēng)輕云淡的蘇茜其實骨子里是個愛爭強(qiáng)斗勝的人。今天江橙橙徹底搶了蘇茜的風(fēng)頭,怕是日后的日子都不好過了。

  江橙橙沒有理會投擲在自己身上的那些視線,上前站在棚里,朝攝影師問道,“可以開始了嗎?”

  一直舉著照相機(jī)的攝影師這才回過神來,連聲道,“可以可以!”

  江橙橙點點頭,配合著攝影師的指示做動作,一時間,整個攝影棚里只剩下照相機(jī)發(fā)出的聲音和兩人的交流聲。

  幾乎所有人都被站在房間中心的女孩吸引。

  不得不說,江橙橙或許天生就是做明星的料子。攝影師要求的每一個動作她都能把握得很好,就連眼神也能成功捕捉住瞬間的鏡頭,讓攝影師連連發(fā)出贊賞,比別的女孩都多拍了許多張。

  由于比賽規(guī)則要求每個人的宣傳照只能提交一張,于是江橙橙和其他人拍完后便坐在一起,各自挑選自己最合適的照片。

  江橙橙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什么特別美的,就隨手挑了一張,發(fā)給攝影師讓他把照片和其他隊員的照片拼合在一起。

  結(jié)果沒過一會,原本在和攝影師商量照片排列問題的蘇茜就走了過來,停在江橙橙面前,皺眉道,“江橙橙?!?p>  “怎么了?”江橙橙抬眼,看了眼前的人,有些懵。

  該不會又要重新拍照吧?

  她任人擺布地拍了一下午的宣傳照,已經(jīng)身心俱疲了,現(xiàn)在只想安安靜靜玩一會手機(jī)。

  “你重新選一張照片吧?”蘇茜眉間的隆起更加明顯,指尖輕點,挑出了攝影師剛拼合好的宣傳照,“你選的照片個人風(fēng)格太突兀了,影響了我們整個宣傳照。”

  江橙橙直起身,仔細(xì)打量照片。

  她選的照片是一張側(cè)背著身體的,弧度完美的側(cè)臉暴露在鏡頭前,杏眼微微睨著較低的鏡頭,眼神里沒有平日的溫和,只剩下一片鋒芒,看上去又颯又美。

  確實和旁邊淡笑著的蘇茜不太融合,但跟其他人的照片風(fēng)格倒是相差不大。

  “我覺得你的風(fēng)格比我更影響宣傳照?!苯瘸仁栈匾暰€,實話實說道,“要不你改改?”

  蘇茜沒想到她會這樣回答,臉上一黑,但很快隱藏好,細(xì)聲慢語勸導(dǎo),“我是C位,風(fēng)格不一樣是為了突出,和你是不一樣的,你重新挑吧。”

  江橙橙掀了掀眼皮,敢情這人是拐著彎說自己的照片搶她風(fēng)頭了,想讓她換張低調(diào)點的啊。

  可江橙橙此時已經(jīng)肆意慣了,可不會慣著她,道,“可我覺得你的風(fēng)格不但沒有起到突出作用,還違和了整個宣傳照。”

  江橙橙學(xué)著對方上次說話的樣子,翹起嘴角,“難不成你這個人也沒有集體意識嗎?”

  她說完這句話,看熱鬧的那群女孩便開始將視線投向蘇茜,嘰嘰喳喳說起了悄悄話。

  蘇茜可沒像江橙橙那樣不在意別人的目光,瞪著笑得無辜的女孩,咬牙道,“既然你不改,那我就把你的照片調(diào)到最邊緣去了。”

  江橙橙才懶得爭這些,聳聳肩,懶散地靠在椅子上,“隨便你。”

  結(jié)果一直聽她們說話的攝影師終于忍不住了,上前激動道,“不行!這張照片不能放在邊緣!”

  這可是他拍了這么多人,唯一拍出來的自己還算滿意的一張照片,怎么能讓大家沒看到?!

  蘇茜眼看自己的計劃被人臨門一腳打亂了,攝影師還出來幫江橙橙說話,眼底涌現(xiàn)出不甘,道,“可是她的照片——”

  “你的風(fēng)格才不該待C位!”攝影師原本是顧及小姑娘的顏面才不說,現(xiàn)在看對方這么咄咄逼人,索性直言,“臉太僵,笑得太假了,動作還扭捏,根本沒有一點活力!”

  攝影師的直言不諱讓蘇茜的臉徹底掛不住,說著悄悄話的那幾個隊員有的還發(fā)出了低笑。

  蘇茜裙角都要被攥破了,紅著眼睛回頭狠狠剜了一眼偷笑的人,最后抵不過自尊心作祟,踉蹌著落跑出門。

  方清蕾也覺得丟人,但迫于自己和蘇茜的姐妹情,還是跟著跑出去追人。

  “誒?”江橙橙望著對方狼狽的背影,認(rèn)真問道,“那我還要被調(diào)到邊緣去嗎?”

  “調(diào)個屁,我還要給你調(diào)C位?!睌z影師翻了個白眼,吐槽道“小娃娃年紀(jì)不大,心眼多的要命。”

  江橙橙被耿直的攝影師逗得咯咯直笑,擺手道,“別換C位了,還是按原本的位置來吧。這個C位我沒興趣?!?p>  她還想低調(diào)一點呢。

  攝影師無奈撇撇嘴,只能按著江橙橙的意思來。

  拍攝事項到傍晚也就結(jié)束了,直到攝影師等人都收工了,蘇茜她們還沒回來。

  江橙橙看了一眼時間,覺得今天的學(xué)習(xí)時間少了不少,于是便打算直接去食堂吃飯,然后上個晚自習(xí)做作業(yè)。

  至于這個臟辮,現(xiàn)在也解不了,那就直接帶著去上自習(xí)吧。

  估計也沒多少人注意。

  江橙橙心想。

  就在江橙橙和工作人員道別完正欲離開時,一直蠢蠢欲動的攝影師往她手里塞了一張名片,“我是何黎,誼禾經(jīng)紀(jì)公司的攝影師。以后如果有興趣想當(dāng)模特或者入圈,隨時可以聯(lián)系我。”

  還沒走的那群隊員看著江橙橙手里的名片都有點眼紅。誼禾經(jīng)紀(jì)公司可是三大娛樂公司之一,里面的一個簽約位置是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想進(jìn)的地方,就這樣被江橙橙這樣輕飄飄拿到了。

  江橙橙掃了一眼名片,心里毫無波瀾,唯一的念頭就是——現(xiàn)在的娛樂圈都這么卷嗎?連攝影師都要替公司挖人。

  可惜江橙橙沒什么當(dāng)明星的念頭。

  她禮貌地伸出手,沒有回絕也沒有答應(yīng),只是自我介紹道,“我是高三A班的江橙橙?!?p>  何黎碰了碰她的指尖,“你好江同學(xué)——”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沉默半晌,突然問道,“那江淮安是……”

  “我爹?!?p>  何黎:“……”你為什么不早說啊喂!

  他是真沒想到此江橙橙是彼江橙橙。

  混這個圈子的誰不知道誼禾是江氏旗下的子公司?。咳思掖驜OSS的女兒想進(jìn)圈子那是分分鐘鐘的事情,根本不用他的引薦!

  江橙橙看著對方落寞的背影也不知道自己是說錯了什么。

  不過她也不太想知道,便轉(zhuǎn)身獨自一人前往食堂。

  作為一個合格的干飯人,就是要有這樣摒棄雜念,一心干飯的精神!

  ……

  江橙橙回到教室的時候,桌面上赫然擺著一瓶蜜桃味的氣泡水。她腳下動作一頓,看向沈長明的位置——一如既往得空空如也。

  江橙橙撈起那瓶氣泡水就想塞進(jìn)對方桌肚里,就看見一張被折了兩折的便簽出現(xiàn)在眼前。她猶豫了片刻,還是選擇拆開。

  只見便簽上面簡單地寫著一句話,“別不理我?!?p>  寫字的人寫得很重,筆鋒銳利,明明看起來就很凌厲的字體,卻處處透露著一份隱晦的委屈。

  江橙橙腦海里莫名浮現(xiàn)出一只兇惡大狗嗚嗚低叫的樣子。

  她又看了幾遍,收起紙條,嘀咕道,“又沒有不理你。”

  雖然一天沒和沈長明說話,但那是因為太忙了,絕對不是故意的。

  江橙橙拿回氣泡水,猛地往嘴里灌了一口。

  氣泡水給舌尖帶來的刺激就好像無數(shù)可愛小人在嘴里跳著踢踏舞,帶的她腦海里沉浸在一片未知的歡樂。

  她壓了壓嘴角,從抽屜里掏出卷子開始做,不一會兒,不聽話的嘴角就悄然勾起。

  江橙橙想了想,干脆撕下一張草稿紙,在上面大手一揮寫道——

  “我才沒有不理你呢!”

  寫完有模有樣地學(xué)著對方學(xué)了兩折,然后掏出自己書包里僅剩的兩顆薄荷糖和紙條一起放進(jìn)對方的抽屜里。

  就在江橙橙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后,教室后門有個人悄悄拿出手機(jī)拍下了這一幕。

  ……

  附中的晚自習(xí)一般都到十點鐘,原本江橙橙打算學(xué)到晚自習(xí)后才回家,結(jié)果快到九點的時候李伯便打電話過來催她回家。

  江橙橙無奈,也不想讓李伯擔(dān)心自己,應(yīng)了一聲就收拾東西準(zhǔn)備回家。

  江家的司機(jī)今晚得去接應(yīng)酬的江淮安,因此也就沒人來接她。原本李伯是想要過來接江橙橙的,誰知外面突然下起了夜雨。江橙橙想到李伯年齡大又有風(fēng)濕,便讓李伯在家等著,自己出校門就打出租回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下雨的緣故,街上的行人很少,就連出租車也沒看見半點蹤影。

  昏黃的路燈照在水泥路上,投射出無數(shù)的影子,那些漆黑的角落在這個雨夜顯得愈發(fā)嚇人起來。

  江橙橙打著透明的傘,兀自走在寥寥幾人的街道上,偶爾途經(jīng)小道上的時候還是有些畏懼。

  就在她再過一個十字路口就能抵達(dá)人較多的商業(yè)街時,她在一個巷子口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江橙橙停下腳步,有所察覺地朝巷子里望去,就看見一團(tuán)烏黑的東西躲在那里。她沒有輕易上前,而是打開手機(jī)手電筒,照到那個東西上面——

  蜷縮在地上的少年伸出手臂,正在龜速地爬出巷子,臉上一片青腫,但依稀可見面目——正是昨天在工地里和沈長明相聊甚歡的小胡!

  江橙橙連忙上前,把人攙扶起來,讓他靠在墻邊,著急問道,“你怎么了?我給你打120!你等等??!”

  她邊說邊拿出手機(jī)撥打120,還順手撥了一個110。就在她和警察告知位置的時候,她衣服的袖口被人拉了一下,小胡那張慘不忍睹的臉上縱橫著雨水,一時分不清到底哪些是淚還是雨水。

  他喉嚨好像也傷到了,聲音很是沙啞,但卻一字一字敲在江橙橙心里,“沈哥……里面……沈哥還被他們堵在……里面……”

  江橙橙心里一涼,小胡都被揍成這樣了,她已經(jīng)不敢想象被堵著的沈長明會淪落成什么模樣。

  她目光投至到小胡手上的刀傷,忍不住怒罵出聲,“一群瘋子!”

  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敢在法治社會舞刀弄劍的?

  江橙橙將傘放到小胡手里,半蹲著注視他,認(rèn)真道,“警察那邊已經(jīng)出警了。如果你有力氣,就走到商業(yè)街那邊,去找人幫忙?!?p>  小胡搖搖頭,想拉住她的手腕,“你……不能進(jìn)去,沈哥……”

  “我再不進(jìn)去,你沈哥就要死在里面了!”江橙橙腦子一片混亂,根本不能冷靜細(xì)想自己這樣赤手空拳進(jìn)去能拖多久。

  小胡望著那道消失在巷子里的倩影,終于把那句卡到一半的話說,“……會瘋的?!?p>  如果江橙橙貿(mào)然進(jìn)去出了事的話,沈長明會變成什么樣他都不敢想象。

  自從沈母去世后,沈長明再也沒有流露出和昨晚那樣溫柔的神色。

  那般溫柔的沈長明就像一只被馴化的惡犬,小心至極地藏住尖牙,努力搖晃尾巴,極力證明著自己的無害,就是為了討要少女一抹綻開的笑顏。

  從那時候小胡就明白,屬于沈長明的那道光,終于降臨在那片荒蕪的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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