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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郡主被首輔之子逼婚了

第十七章 祭祖

  齊闕背著她輕功進了王府時,王府眾人皆已睡下,只有東邊后面的里院有一點微弱的燈光

  他來到東邊的院子,看著院子里的孤零零已經(jīng)掉滿落葉、只剩下光禿禿的枝丫的大槐樹,會心一笑。

  沒想到喝醉了還記得家。

  齊闕輕輕出聲喊著顧蘊冥的名字,顧蘊冥打了個酒隔,伏在他肩頭,嘿嘿地傻笑。身體略微有些往下滑,她下意識地收緊胳膊,往上跑,使勁的蹭著他的脖子。

  睡著的顧蘊冥有點乖,不像之前醒著時張揚跋扈的模樣。

  齊闕腳步穩(wěn)健,走在暗處,本想避開眾人,卻沒想到四下無人。

  郡主徹夜未歸,卻并無一人來尋他。

  齊闕想起了一開始醉酒時她說的話,無人在意的郡主。

  他自嘲的一笑,無人在意的首輔之子。

  他沿著小路徐徐走著。想起了今日的偶遇。

  其實他一直都有在暗暗關注著王府。前幾日顧家出了亂子,與王妃向來恩愛的顧王爺突然要納妾,這事街頭巷尾傳得沸沸揚揚。

  他派了蕭煥去打探消息,可王府眾人口風緊得很,一絲風聲都不肯透露。

  齊闕想起那日的周娘子和受傷的侍女,心中猜到了六七分。今日蕭煥來報,明日祭祖,可王妃帶著小世子進了宮。

  祭祖······

  他想起了以前的事,在軍營的時候,顧蘊冥會偷偷溜到鎮(zhèn)子上大醉一場。

  齊闕換好了衣裳,拿起配劍,去了上次沒能偶遇成功的酒肆。

  這次卻是賭對了,果不其然遇見了她。

  走到門口,掀起門前簾子,齊闕輕輕推開門,吱呀一聲響,他快速的進門,合上門將風聲和雪隔在外面。

  可一轉(zhuǎn)身,卻與雙鯉打了個照面。

  雙鯉驚恐地看著眼前人,手指著齊闕,哆嗦著說不出話。

  齊闕反應的很快,淡淡道,“她醉了?!?p>  雙鯉想去接過顧蘊冥,可她的行動不便。這時候本應趴在床上休息,可遲遲不見郡主回來,她實在擔心的不行,便強撐著起床,來到了前廳。

  沒走幾步,傷口已經(jīng)滲出點點血跡。

  本想將顧蘊冥交給雙鯉,看著她的傷勢,齊闕沒有放下顧蘊冥,徑直走進寢間,將她輕輕放到床上。顧蘊冥輕輕咂了幾下嘴,臉睡得紅撲撲透紅。齊闕無奈一笑,將額間的碎發(fā)輕輕撥到一邊。

  這······這這什么情況?

  雙鯉慢慢地走過去,看著齊闕的動作,神情復雜,她更是擔心。

  她難掩心間激動,輕輕咳一聲,示意齊闕。

  齊闕回過神,站起身,“她沒事,只是醉酒了?!?p>  “勞煩姑娘照顧了。”

  雙鯉茫然的點點頭,看著齊闕悄無聲息的離開,她猛地回神,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怎么這就反客為主了?

  看著睡得香沉的顧蘊冥,雙鯉真想過去,搖起她來問個明白。

  ======

  上高國一般都是午后祭祖,雪后初晴,地上積雪初融。許久未見的顧衡之率領著宗族,在祠堂三跪九叩,祭拜先人祈求庇佑。

  顧蘊冥跟在他的后面,昨晚醉酒,還是有些頭昏腦漲。

  今早起來,聽著雙鯉的話,腦中閃過昨晚片片畫面,心中頓時無限懊悔,怎么就跟齊闕多說那些話呢。

  身著禮服和華冠,顧蘊冥晃晃悠悠,終于等到禮畢,她手指輕點在太陽穴,緩緩揉著,慢慢向外走,

  “蘊冥,”顧衡之神色威嚴,喊著就快要走出門的顧蘊冥,“父親有事與你說?!?p>  一掃頹靡,她轉(zhuǎn)過身又走了回來。垂著眼,站在一邊。覺得甚是不解,現(xiàn)在要與她聊什么,難道顧衡之要聊納妾的事嗎?

  “跪下!”

  顧衡之面朝祖先的牌位,突然怒喝,聲音在祠堂回蕩。

  顧蘊冥不解他為何突然發(fā)火,她挺直了腰身,站在一邊,神色冷淡。

  “昨晚你去了那里?”

  顧衡之轉(zhuǎn)過身,聲音不怒自威,緊緊盯著站在一邊不為所動的顧蘊冥。

  “好,你不說那我說,你去了酒肆,還殺了人!是不是!”

  顧衡之聲音越來越大,顧蘊冥看著空無一人的祠堂,心想幸虧侍女小廝不在這,不然要被他的這聲給嚇死。

  看著顧蘊冥不置可否的樣子,顧衡之心中像是聚了一團火,無處發(fā)泄?!熬退隳切┤耸羌榧?,可別人知道嗎,你這樣就貿(mào)然在街上大庭廣眾之下動手,你想沒想過會有什么后果。”

  “我告訴你,世間那些人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你。”

  顧衡之氣急敗壞,走到顧蘊冥面前,看著她這副樣子恨鐵不成鋼,他指著顧蘊冥,手微微顫抖,“你是郡主,未來顧家的接班人,如今也已十七,做事為什么就不能知道一點分寸?,F(xiàn)下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你,如今父母尚能庇佑你,可日后呢?你有沒有想過?”

  原來是因為昨晚的事,她今天還沒來得及去看一眼,“那賊人現(xiàn)在如何?”

  顧衡之臉色更差,“關進了大牢,在審訊著。”

  “可有問到什么?”

  顧衡之恨不得一拳打死顧蘊冥,鐵青著臉,因為生氣胸脯起起伏伏,怒極反笑,“你還有心思管著事?!?p>  顧蘊冥擔心接下來發(fā)生的事,連忙開口。“冬月十六萬壽節(jié),他們還有可······”

  “混賬?!?p>  清脆的一聲巴掌響。

  顧蘊冥的臉偏向一邊,嘴邊緩緩流出鮮血。

  她偏過頭,伸手一擦,看著手上的血跡,冷笑出聲。

  “我說的你一點都沒有停進去,好,當著列祖列宗的面,我就好好的教訓教訓你這個孽障?!?p>  顧蘊冥抬起頭,直視著顧衡之的眼睛,向前一步走,將臉湊得更近,眼神閃爍著瘋狂的光。

  她的聲音反而柔了下來,“好,你打。今天就當著這列祖列宗,你打死我。就在我祖父,對,也是你的父親面前,你打死我。他去世之前,就讓你跪在這個蒲團下,對著諸位祖先發(fā)過毒誓。此生決不負我母親,若違背誓言,便受永生磨難,痛苦致死。今日你就在這打死我,我上告列祖,讓他們聽聽你做的混賬事,到時候咱們爺倆一起,黃泉路上有個伴?!?p>  顧蘊冥惡狠狠地看著顧衡之,誓言這種東西是不可以隨便說出口的,無論靈不靈驗,都不應當褻瀆。

  上輩子的顧衡之,在李月溶逝世之后便生了瘋病,總以為李月溶沒死。顧蘊冥便派了個奴仆,天天在他耳邊告訴他這個殘忍的事實,告訴他因為他的過錯,李月溶已經(jīng)死了。

  顧衡之隨之發(fā)狂,可第二天又陷入了遺忘,瘋瘋癲癲的以為還在過去,于是奴仆再來告知,就這樣日復一日,把他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終于在一天早上,顧衡之死了。

  看完家書,顧蘊冥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父親在祠堂發(fā)的誓。

  看著眼前的顧衡之捂著心臟,身體晃晃悠悠,她冷漠的轉(zhuǎn)過身,向門外走去,冷冷撇下一句。

  “可別死了,到時候陪不了你的小嬌妻?!?p>  禮服礙事,她邁著華貴典雅的小步,離開了祠堂。

  門外站著陪了顧衡之幾十年的老奴看著顧蘊冥走出來,連忙進去。沒一會,府里的大夫成批的進了顧衡之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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