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命案
他忍不住問她:“三小姐,你真的相信奴才和表小姐是清白的嗎?”
元卿卿的回答并不走心:“這重要嗎?”
反正他遲早不還是要跟謝雪瑤在一起!
“當然重要?!蔽炙`解,赫連謹心急地解釋:“那晚奴才去表小姐房里不過是為了感謝她拿出她娘的珍貴遺物救了奴才,并且承諾一定幫她把碧血手鐲找回來?!?p> 元卿卿并不在意真相是怎樣的,因為最后赫連謹都要跟謝雪瑤在一起。
只是他要幫謝雪瑤找回碧血手鐲讓她想到了新的一個讓赫連謹欠她人情的辦法。
“你真的急迫想找回碧血手鐲?”
“當然。”
“我這里可以提供一些思路給你,也許你能找到碧血手鐲現(xiàn)在的位置所在?!?p> 原書中,赫連謹為了討謝雪瑤歡心,花了很大心力才找回那個碧血手鐲。
元卿卿能根據(jù)書中描述知道它在哪里。
回了自己的營帳,她讓春香準備筆墨紙硯,畫了一張草圖。
“京中有不少游手好閑的地痞無賴,整日游蕩在市集之中。他們不是扒竊就是被一些有錢人家收買去做一些腌臜事。有時候他們扒竊到手的并不是現(xiàn)銀,別人給的酬賞也不是現(xiàn)銀。當他們得了一些首飾之類的東西就會拿到一個叫質保堂的地方典當?!?p> 赫連謹有些驚訝:“小姐何故會知道這些?”
元卿卿推出元蕭來擋槍:“是二哥告訴我的,他每天都要巡城,見識的東西自然多。”
“嗯。”赫連謹不疑有他。
秋獵又進行了幾日,最開始的新鮮勁過去,其實已經(jīng)沒什么意思了。
因著一開始的黑熊傷人事件造成的不良影響,皇帝也沒了以往的興致。
秋獵期限比往年縮短了一半,皇帝提前宣布秋獵結束,眾人隨皇帝鑾駕打道回府。
白漣微在原嬤嬤這事的處決上十分迅速,一回來就將她發(fā)辦了,元瑯瑯也被禁了足,禁止踏出房門半步。
這沒了元瑯瑯主仆倆興風作浪,元府的生活都平靜不少。
赫連謹有了元卿卿給的線索,他很容易就找到了質保堂。
這謝雪瑤的碧血手鐲還真的在這,不過當鋪老板開出了五百兩贖金的價格。
赫連謹沒有立即贖走,走出質保堂,眼神轉悠了一會,最后鎖定了一家賭坊。
他選擇了最簡單的買大買小,憑借過人的耳力,他連押了好幾把都是對的。
賺夠了贖金他就離開了賭坊。
這種地方他很清楚,贏一點就要走,贏得太多,被人注意上,一定會惹上麻煩。
他復又踏進質保堂,還沒拿贖金贖回碧血手鐲呢,結果就看到上次那幾個混混。
赫連謹連忙退后一步,閃身到一邊,沒有讓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
等到他們跟老板典當了自己得來的東西,大搖大擺離開后,他悄悄尾隨了上去。
那幾個混混勾肩搭背,沿路調戲街上的良家婦女。
滑頭耍夠了,他們又買了幾只燒雞和幾壇子酒進了附近一個土地神廟喝酒吃雞。
赫連謹?shù)人麄兙谱泔堬?,人微微醉的時候走了進去,手指在幾人身上疾點。
幾人不能動彈,卻能說話。
赫連謹目露兇光,手狠辣掐上其中一個人的脖子:“說,那天是誰指使的你們?”
被他掐住的混混很快因為呼吸困難而面色發(fā)紅。
他的眼中倒映出赫連謹森寒的面容,不由地縮了縮眼珠,恐懼道:“我……我認得你。”
“認得最好,也省得我逼你回憶起當日的場景了??煺f,不然我馬上殺了你?!?p> 赫連謹手下使了力,混混的脖子發(fā)出“咔嚓咔嚓”的聲響。
他很害怕,怕赫連謹生猛地擰斷他的脖子,所以他不敢猶豫:“是……是元府的一個老媽子當日雇了我們兄弟幾個去扒竊那個小姐的錢袋。本來那老媽子不愿意透露真實身份,我們派兄弟悄悄跟著她回去,才發(fā)現(xiàn)她是元府的嬤嬤。聽別人喊她原嬤嬤。”
原來當日買兇的主謀是元瑯瑯和她的嬤嬤。
混混雖然招供,可他們當日欺辱傷害之仇赫連謹不可能不報,他本來就不是什么圣父。
死他們幾個,正好讓世上少幾個渣滓。
赫連謹下手狠辣,直接擰斷了正被自己掐著的人的脖子,剩下那幾個混混,他也沒有放過。
手中暗扣了幾枚暗器,朝他們每人心口位置發(fā)射了一枚。
幾個混混當場倒地身亡。
赫連謹離開了土地神廟,去質保堂贖回了謝雪瑤的手鐲。
因著上次的事,赫連謹變得十分謹慎,不想,也不愿意再靠近謝雪瑤,以免給兩人都招惹不痛快。
他拜托春香將手鐲還給謝雪瑤。
謝雪瑤收到手鐲,整個人十分激動,沒想到她娘的遺物還有重回她身邊的一天。
她將手鐲熨帖在心口,一臉歡喜,是失而復得的歡喜。
就連春蕊都忍不住說:“這個阿冷還挺信守承諾,也挺有本事的,竟然真的將小姐的手鐲找了回來。他要不是一個下人,日后必然會有一番作為?!?p> 謝雪瑤看了她一眼,替赫連謹辯解:“人家本來就沒賣身給元府,只是在這里打個短工,遲早要走的。金鱗豈是池中物?”
“可若有一天,他為了某人,心甘情愿變成池中蛟龍,而非一飛沖天的金龍呢?小姐,人家這么記掛著你的東西,執(zhí)意要找了回來給你,莫不是真的對你有意思?”春蕊笑著打趣。
“你這死丫頭,越來越喜歡編排你家小姐了,看我不撕了你這張利嘴?!?p> 謝雪瑤伸手就去撕她的嘴,春蕊忙求情:“小姐求放過,奴婢不敢了?!?p> 主仆倆鬧成一團。
但春蕊打趣的話,謝雪瑤并非沒有聽進去。
那日他相救于她,本就讓她對他芳心暗許,現(xiàn)在又替她找回手鐲,她的心又為他沉淪了一分。
她愿意等,愿意等他出人頭地的一天。
不過赫連謹對她是怎么想的壓根不在意,他現(xiàn)在只知道自己不欠謝雪瑤任何人情了。
至于元瑯瑯,他很快就會讓她為自己的惡毒付出代價。
齊墨染回到家,正好碰見他的父親要出門。
齊國公不僅世襲爵位,還擔任大理寺卿這個要職。
“父親,這么晚了,您要去哪?”
齊國公道:“剛接到報案,東街巷尾的土地神廟出了命案,死了好幾個人,為父正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