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被利用
于夏驚得瞪大一雙杏眼看向對方,朱子驍莫不是瘋了吧?“其實,那個,我和大人之間并不是......?!?p> “娘親莫要生氣,于夏只是最近家中發(fā)生了些變故操勞些,孩兒一定按您的吩咐好生照顧?!敝祗K不動聲色的拉過于夏小手握于掌心,故作姿態(tài)安慰老夫人。
朱老夫人見狀更是喜的什么似的,自己這呆兒子活了二十多年還從未對個姑娘表示好感。自己原以為這輩子也看不到他娶妻生子,沒想到今日終于有了心上人。
殊不知飯桌之下于夏手腕掙的生疼,低聲怒吼:“朱子驍你厚顏無恥!”
“若是哄得老人家高興,本大人興許能免你幾兩銀子?!敝祗K笑容可親,大手卻絲毫不放。
于夏立時不掙扎了,拿起筷子裝出開心樣子夾起一塊點心放入口中。
“我最愛這幾樣點心,甜而不膩入口即化!”
“你若是喜歡,我以后就天天給你做?!敝炖戏蛉丝此缘拈_心也跟著開心。
原來是老夫人親手做的,于夏有些難為情,哪能讓老人家天天給自己做吃的呢?
“孩兒也喜歡娘親做的點心?!?p> “大男人家吃的哪門子點心!”老夫人一臉嫌棄兒子的模樣,引得伺候的幾名婢女抿嘴偷笑。
朱驥委委屈屈的看向于夏,于夏小臉已經(jīng)漲的通紅,原本覺得好吃的點心這會子卻如同嚼蠟。
終于逃離飯桌,于夏覺得這是自己生平吃的最艱難的一餐飯,差點沒把自己噎死。
朱驥好笑的看著小丫頭又是大喘氣又是拍胸口,若不是自己也在,還當母親這頓是鴻門宴。
“笑什么笑,趕緊說說這頓飯免我多少?”
“好說,姑娘再接再厲爭取早日無債一身輕?!?p> “以后這種事情我可不干!”于夏趁機抽出手來,轉身便走。
手中忽然落空,朱驥頓覺有些不自在。
“為何?”
于夏被他問住,回想剛才飯桌上的一幕一家人其樂融融好生溫馨。但是思緒毫不拖泥帶水的將自己拉回現(xiàn)實,朱府的門檻豈是一頓飯便能跨過的。
“大人難道忘了?”于夏顧左右而言他。
“嫁給孔公子,讓你的敵人抱憾終身?”
于夏不置可否,但是眉眼之間喜色漸漸浮起,嘴角微微上揚顯見得高興。
“于夏,本大人需要你幫忙做一件事情?!?p> “何事?”
“那夜你在墳地發(fā)現(xiàn)的死嬰乃是刑部侍郎全榮之子,如今刑部聯(lián)合錦衣衛(wèi)正在緊急偵辦此案。我昨日翻閱案宗發(fā)現(xiàn)十年前京都也曾發(fā)現(xiàn)相似案件,當時被害的孕婦有數(shù)十人之多。時至今日懸案不僅未破,兇手竟然猖狂到殺害朝廷大員的妻子,這次一定要將他捉拿歸案?!?p> 于夏聽得心驚膽戰(zhàn),那夜的場景仍歷歷在目,實在不敢想象兇手到底有多么兇殘。
“要我做什么?裝作孕婦引誘兇手出來?”于夏瞪大眼睛疑惑道。
朱驥又是一陣氣結,再看她一副面黃肌瘦的模樣哪里像個孕婦。
于夏被他盯的渾身不自在,抱著藥箱心虛道:“雖然我知道自己長得差了那么一點點意思,但是孕婦是啥反應我可都知道?!?p> 朱驥忽然改變了主意,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剛才好好的,咋說翻臉就翻臉?”于夏還在想法子極力毛遂自薦,看著那清冷的背影有些氣不過。
“主子,是不是你又得罪了大人?”管用問道。
“得罪你個大頭鬼,他大清早的就利用我討好老夫人,我還沒跟他計較呢!”
管用一早便聽說老夫人今日樂得合不攏嘴,說少爺總算帶了心上人回來,老人家有了盼頭。
只是沒想到會是自己家主子,驚得什么似的看向于夏。
“昨夜睡板凳硌的我哪哪都疼!”于夏揉著小腰叫喚。
管用到嘴邊的癡心妄想又咽了回去,要想實現(xiàn)夢想是指望不上別人了。
既然他看不上自己,那么也就沒有必要熱臉貼人冷屁股。于夏琢磨了一刻,昨夜大火之后還未來得及給師父他老人家報信,索性趁著這個機會前去看看。
“你別跟著我,去東府里告訴長姐一聲,就說你主子我好著呢!”于夏對著要跟上來的管用道。
管用想想倒是這個道理,兩人當即各奔東西前去報平安。
東府里一早便亂成了一鍋粥,大小姐橘繡指揮著下人兵分幾路尋人。
“不管是死是活是傷是殘,我們于家都養(yǎng)著她?!痹挸隹?,淚珠兒隨著落下,竟是哭成個淚人兒。
“二姐福大命大一定不會有事,您就安心吧!”于冕摸著個饅頭充饑。
“你二姐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你還能吃得下去,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橘繡正沒處發(fā)泄,見弟弟這般沒心沒肺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于冕一口饅頭剛剛下肚,自己昨夜當差回來的晚。今日本想補個覺歇息一下,誰知大清早便被喊了起來?,F(xiàn)在連個饅頭也不讓吃,真不知道誰才是長姐的親人。
“大小姐,管用來了!”下人進門來報。
“我就說吧,管用好好的,二姐姐必然也好好的?!庇诿嵊挚辛丝陴z頭。
橘繡聽說管用就在外面,來不及讓下人去傳,趕緊兒的出去問話。
“回稟大小姐,我們主子昨夜外出問診有幸必過一難?!惫苡霉砘氐馈?p> “那她人呢?”橘繡仍然不放心道。
“昨夜我同主子皆歇息在朱府內(nèi),今早主子前去看望友人,打發(fā)奴才前來給您報個平安。”
“二姐姐可真沒良心,枉費大姐為她哭的死去活來的。”于冕氣不平道。
橘繡想了一刻,于夏那丫頭昨夜竟然去了朱府。錦衣衛(wèi)總指揮使的府邸,天底下還有比那里更安全的地方嘛?而那朱子驍早過了弱冠之年卻遲遲未曾婚配,朱老夫人必定著急。如今于夏一個單身姑娘家上門,難不成?
“去去去,小孩子家的懂什么,少在這摻和。”
于冕委屈巴巴的將最后一點饅頭全塞入口中,剛才說自己沒良心,現(xiàn)在向著她說話又說自己瞎摻和。真是不入人家法眼咋做都是錯,罷罷罷,自己離遠點兒。
另一邊,于夏背著個藥箱進了一間叫做“保和堂”的藥房。
“掌柜子,來杯茶!”
“客官,我這是藥房而非茶樓!”
“那就借口水解渴如何?”于夏俏皮一笑。
有些時日不見,張鶴仙蒼老了許多,但是看到徒兒還是笑的花白胡子亂顫。
“思童說你們于府被燒了,我就想著你今兒個必定要來。昨夜的病人可還好?”
“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