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虞東張西望,沒有察覺出異常。
趙星河眉頭緊鎖,也沒有發(fā)現特別之處,只覺得有點不對勁。
同類污染體會群聚,但是不同的污染體,只會為了食物斗爭,不會團結合作,像人一樣聽指揮,躲在某個地方,不出去。
路安虞開啟上帝視角看了眼,一百米范圍內,沒有活著的污染體。
“大熊貓館沒有惡孽,也沒有污染體,要不去下一個地方探查?”路安虞小聲嘀咕,反正他覺得這地方沒什么好呆的,血腥味太濃了,滿地的血。
“再找找看看?!壁w星河繼續(xù)往前走,大熊貓館還沒有逛遍,或許會有別的發(fā)現。
大熊貓館出口,兩人遭遇一些污染體,被震爆彈炸傷,拖著受傷的身軀,還想要發(fā)動攻擊,趙星河揮刀,終結了污染體的生命。
熊貓館,逛了一圈,沒有任何發(fā)現,只有在中心地帶,被定點打擊的一群死去的污染體。
“這里的污染體會聚集在一起,躲避震爆彈,那么……剩下三個地方,是不是也有可能聚集了大量的污染體?”趙星河找遍了大熊貓館,一無所獲,決定換地方,前往第三個地點。
離開大熊貓館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可能是大型震爆彈洗地的緣故,路燈一閃一閃,整個動物園暗了許多,有點看不清周圍的環(huán)境。
路安虞心提了起來,這種環(huán)境下,突然竄出來一只惡孽,足夠把人嚇得夠嗆。
他沒有一線的異常處理小組成員的防護服、夜視儀,在黑暗中,幾乎是睜眼瞎。
路燈一閃一閃,透出一股詭異的勁。
動物園槍聲逐漸平息下來,沒有那么多污染體可以清剿。
橋梁中,大家都在溝通,幾乎所有人都意識到,有古怪,這次清剿任務,不同以往,很詭異。
至今為止,只出現過兩只惡孽,這怎么可能!
顧志遠坐鎮(zhèn)應對中心,眉頭緊皺,正在思考。
有惡孽專家提議,“先讓戰(zhàn)士們回來吧,休整一下,彈藥消耗差不多了,清潔工們,讓他們組團尋找惡孽的蹤跡,我懷疑……惡孽在暗中謀劃著什么。”
“我也有這種預感,上周周末,動物園還有游客光顧,才過了多久,集體變異,這絕對不是尋常惡孽可以做到的,證明這只源頭惡孽,擁有大規(guī)模污染的能力。”
“而且大家也看到了,有動物園的職工被污染了,說明這只惡孽可以污染人類!”
顧志遠也有相同的打算,把大部隊調一些人回來,清潔工們繼續(xù)尋找惡孽的蹤跡,一旦發(fā)現,再讓休整過的異常小組快速支援!
“所有清潔工聽命,讓異常處理小組調一半人回來休整,你們不用撤,繼續(xù)帶隊尋找惡孽的蹤跡?!?p> “是!”
“明白!”
……
大部隊近一半人原路返回,回到動物園大門口,補充彈藥。
清潔工們繼續(xù)帶領剩下的人,尋找惡孽。
“你們說,動物園的惡孽會不會是溜了?”有清潔工疑惑,“見我們這么多人包圍,自知不敵,找兩個替死鬼,自己趁亂逃跑。”
“不可能,我們包圍了動物園,一旦有污染體或者惡孽突破外圍,會有人發(fā)現,匯報上來的?!绷硪晃磺鍧嵐u頭,“惡孽都有領土歸屬,不輕易離開領地?!?p> “那上周那只惡孽,逃到市區(qū)和鴻鵠區(qū)交界處那只,怎么解釋?”
“所以才古怪……這個動物園,不論是惡孽,還是污染體,都很奇怪,不同于以往的詭異,令人感到十分不安,就好像……有東西在暗中觀察著我們,寒毛直立?!?p> 路安虞與趙星河借著微弱閃爍的路燈光線,來到了第三個疑似潛伏源頭惡孽的地方,這里是一處露天的水潭,看介紹牌,這里原本養(yǎng)著鴛鴦和天鵝。
由于湖面上方長著茂密的大樹,衛(wèi)星無法拍攝,所以專家們把這個地方,列為疑點之一。
“游客請勿靠近潭邊,潭深二十米,很危險?!甭钒灿菽钪九粕系淖?,有點驚訝,這個看上去面積不大的水潭,竟然這么深!
趙星河看了眼湖面,一只鴛鴦、天鵝都沒有。
顯然,這里也發(fā)生了古怪的事情。
動物就算被惡孽污染了,也不會脫離環(huán)境,改變習性。
“一路上,大家有看到鴛鴦或者天鵝之類的禽類污染體嗎?”趙星河詢問眾人。
大家都搖頭,沒有發(fā)現。
趙星河撿起一塊石頭,往水潭中扔去,撲通一聲,濺起水花。
湖面泛起波瀾,層層蕩漾。
“路安虞,你的第六感,有沒有感覺到異常?”趙星河拉著路安虞,遠離水潭,“我的直覺告訴我,水潭里似乎有東西,可能是被污染的鴛鴦、天鵝?!?p> “被污染就可以不用呼吸了?”路安虞瞪大眼睛,這說法還是第一次聽說,他準備用神諭看下。
嘩嘩嘩——
忽然,水面翻涌起水花,就好像一口泉水,一直往外噴涌。
趙星河立刻將武士刀橫在身前,警惕危險。
路安虞提心吊膽,開啟上帝視角,天色太黑,水潭太急,隱約間,看到了一根粗壯的白色柱子,心想應該是水循環(huán)系統(tǒng)。
一秒鐘后,路安虞推翻了這個想法,立刻拉上趙星河往外跑,恨父母怎么不多給自己生兩條腿,邊跑邊歇斯底里大喊,“惡孽!發(fā)現惡孽!好……特么大一條蛇!”
水潭的水,大量往外溢出,說是驚濤駭浪也不為過,似乎在水潭深處,有什么可怕的東西要掙扎出來了,場景相當駭人。
同一時刻,整個動物園未被清剿的污染體都嘶吼起來。
一條掛在樹梢上的竹葉青,緩緩扭動身軀,朝人群方向移動,蛇眼如米粒大小,泛著一股冷光。
獅籠,一只假寐的雄獅站起身,鬃毛泛光,仰天咆哮,它的額頭‘王’字裂開,長出一只血紅的豎目!
鱷魚池,水面下的冷酷殺手擺動粗壯的四肢,每一步,都會在地面上踩出一個坑,一只巨大的鱷魚,向外爬去。
顧志遠大喊,“發(fā)生什么了?立刻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