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贬砸菪χ姓J。
“哦,你的眼光可真好,她可真讓人賞心悅目?!睅讉€人打趣:“看在這么漂亮的女士份上,我們只能體諒你迫切愛慕的心情,不打算追究你突然扔下我們糟糕的表現(xiàn)…”
“非常感謝!”岑自逸雙手一攤,笑的異常愉悅。
“我們可以過去打個招呼嗎?”
“抱歉,她很容易害羞。”岑自逸婉拒:“我必須保護她,決不能讓她受到任何的驚嚇。”
一行人說說笑笑上了路邊兩輛小車。
他們的聲音并不小,袁臻也聽到,她的英語雖然不怎么優(yōu)秀,但也能聽出他們在說她。尤其,岑自逸坦然承認追求她,袁臻不由滿臉通紅。
她快步走向面包店,但岑自逸最后兩句話還是飄進她的耳朵。
當晚,岑自逸果然來了,還帶了外地特產(chǎn)。
袁臻這才想起他的那句晚上見!父母似乎知道他這一段時間去總公司學習新技術(shù),見他拿來許多特產(chǎn)也沒推辭一句就收了,熟絡的跟自家人似的。
袁臻蹙眉:敢情就她不知道他的去向,還以為她那晚明確拒絕之后,他放棄了。
看父親跟他熱情暢談,她嘴一噘,有些負氣轉(zhuǎn)身上樓。
岑自逸什么時候走的她不知道,反正她臨睡前到樓梯口側(cè)耳一聽,倆人還在客廳攀談。
袁臻打了個哈欠,看看時間,十一點多了,她返回房間,鉆進被子準備睡覺??梢幌氲结砸菝看位厝ザ紩鷣泶騻€招呼,她磨蹭了一會兒,實在熬不住倦意就睡過去。
第二天起床,她有些困惑,岑自逸到底什么時候走的?飯間,她不經(jīng)意問道:“爸,你們昨晚聊的很晚?”
“嗯。”袁父應著,隨后感嘆:“有子當如他呀!真是優(yōu)秀,現(xiàn)在公司重點培養(yǎng)他??纯搭伩?,早進公司一年還是老樣子,根本就是混日子,一點都不上進,跟小岑沒得比!”
袁母笑著接話:“當然沒得比,顏俊那個滑頭呀,有老顏在背后撐腰,哪里還能吃的了苦!可小岑不一樣,他沒爹必須得靠自己,一有機會就的拼命努力。這就是兩個不同的家庭培養(yǎng)出來的孩子,一個選擇安逸,一個不停奮斗。”
“是呀!”袁父點頭,說:“都是年輕人,卻有著天壤之別。”
袁母突然看了袁臻一眼,說:“除了小岑沒法比,顏俊跟別人還是略勝一籌?!?p> “不見得,我聽說他喜歡交朋友,私生活有些問題?!痹竻s不贊同,他側(cè)臉問袁臻:“你覺得呢?”
袁臻正埋頭苦干碗里的米粥,跟顏子約好今天去那個學鋼琴的孩子家看看,冷不防被袁父一問,她隨口說:“嗨,別提顏俊那個花心大蘿卜,見一個喜歡一個,完全是情場浪子?!?p> 袁父袁母相視一瞥,沉默片刻,心里有些明白。
袁母率先說道:“前陣子顏家托人來說媒,顏叔和你顏姨也提了幾次,他們都覺得你們倆很般配,兩家更是親上加親。我跟你爸沒有明確表態(tài),都是含糊而過,今天既然說開了,我就問問這事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袁臻差點一口粥嗆到,平時父母都不提她的事,即便上門問媒的人絡繹不絕,這段時間她在家都碰了好幾回。但父母一律婉拒,說詞皆以女兒還小,想著多留幾年。今天這么刺白,莫非他們不留了,心里有意誰了?
“顏俊這個人!”袁母見她呼呼炸炸的,不由皺眉。
“還能怎么看,他又不是良人,誰要跟他結(jié)親!”袁臻緩過神,禁不住嗤笑:“那你們怎么不回了顏叔顏姨,顏俊什么樣,他們心里沒幾分底嗎?還親上加親?我看他們就是想禍害我,見不得我好。”
“嗯,我女兒就是見識不凡。”袁父喜形于色,笑著對袁母說:“瞧瞧,我怎么說來著,臻子她有主見,咱們就別瞎操心!”
袁臻瞪著袁父,沒好氣地頂了兩句:“還說我媽,你呢?不是整天小岑長小岑短,恨不得當場改了稱呼吧?!?p> 袁父噎住,半晌不吭聲,袁母卻在一旁樂了。
袁臻放下碗筷,一抹嘴起身,又警告著:“我的事誰說了都不算數(shù),惟有我自個能主事。不然,惹出什么麻煩,你們自己兜著,別煩我啊!什么阿貓阿狗都往我這里推。怎么,就這么容不得,著急把我趕出去?”
“那,不是,小岑不能相提并論,混為一談。”袁父企圖改變女兒的想法,“放眼周遭,能有幾個像他這么勤奮努力的年輕人?”
袁臻冷哼兩聲:“既然這么鐘意,那就認個干兒子,豈不兩全其美!”說著,她背起包,推著自行車出去。
“你…”袁父氣的直嘆氣:“唉,這個不開竅傻憨憨!那人家是想當我干兒子的么?”
“行了,還不是你慣的,現(xiàn)在這脾氣有的受吧。”袁母責怪著,一邊嘮叨:“熙子就沒有這么擰巴脾氣,也不挑也不嫌,什么事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