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白蓮花,把她趕出府去
“你給我滾進來!”
容澈扔下了一句話。
東澤是被東遠給押進來的。
別說東澤和東遠是十幾年交情的兄弟,可是這一次,東澤實在是做的太過分了。
他只覺得,公主有半分對不起他們殿下的。
公主病體殘軀,東澤竟然給公主,給公主下那種藥,實在是。
“此事是我一人所為,還請殿下,隨意處置。東澤無怨無悔?!?p> 為了殿下能消除毒素,恢復正常人。
他自知對長公主,的確是過分了些,可是為了殿下,他沒有辦法。
就算被殿下和公主厭棄,他也不會后悔。
“那你,自斷一臂?!?p> 容澈滿臉冷漠。
那噬魂散雖不至于致死,可是藥三分毒,纓兒那樣的身體,若是真的出了事,他不敢想象。
“等一下。”床上的舒紅纓開口了。
她緩緩轉醒了以后,剛要坐起身。
容澈立刻走了過去,因為她里面衣衫不整,容澈取下自己的外衫披在她的身上。
“既然中藥的人是我,那他,交給我處置,也未嘗不可?!?p> “好。”容澈答應。
“但是,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自斷一臂,另一個,就是日后跟在我身邊,做我的侍衛(wèi),你選一個吧。”
舒紅纓居高臨下地看著東澤,隨即,從枕頭下,丟出了一把刀。
丟到了東澤的腳邊,他頓了頓。
東澤猶豫了一會兒。
“我,愿意做皇子妃的侍衛(wèi)?!?p> 這一句皇子妃,算是承認了她的身份。
“容澈哥哥,”等東澤被帶出去了,二人共處一室,那羞人的場面如潮水般涌來。
她羞憤欲死,臉蛋漲的通紅。
“我們這幾日,先在府邸住下,等過幾日再回宮?!比莩航又f道?!胺判模乙押湍愀富收f過。”
舒紅纓躲在被窩里,聽到了被窩外面清冷的男聲。
見沒有回應,那被窩裹得緊緊地,也不怕被悶著,容澈失了笑,丟下了一句,我今夜去書房睡,就離開了。
翌日。
舒紅纓在涼亭內搖動著團扇,隔著遠遠地,就見到李管家身后帶著個身著白衣的姑娘,朝著容澈的住所走去了。
“慢著,你們,過來?!?p> 她瞥過去了一眼,對兩人招了招手。
兩人走了過來,李管家說道,“皇子妃,這是成衣鋪子的若清姑娘,是為殿下裁剪婚服的?!?p> “見過皇子妃?!?p>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倒是有幾分白月光的美感,小說里的白月光,便是這樣弱柳扶風,含情帶水。
滿意似的點了點頭,站起了身,“正好,我同你們一起去。”
待舒紅纓進了容澈的院落,獨留兩人在外面等著。
她剛踏著步子進去,就看到了一副讓人流口水的畫面,容澈一柄長劍,在院中揮舞,動作迅猛有力,梧桐掃落葉之勢,紛紛揚揚地落下,因為動作幅度過大,他的衣襟半開,露出精壯的胸膛。
“??!”
就在她緩步走過去的時候,容澈轉身提著劍朝她刺了過來。
她滿臉驚慌,差點摔倒,只是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容澈回轉了劍鞘,將她抱在了懷里。
“有沒有事?”
她驚魂未定,嬌嗔地錘了他的胸口,順便揩油,那塊壘分明的肌肉,比漫畫上還好看。豐神俊朗,寬肩窄腰。
“容澈哥哥!你居然要殺我!”
容澈無奈,卻也不好責備她,上下檢查著她,“哪里疼?”
“容澈哥哥~纓兒心疼~”她雙眸清澈如泓,捏住他的手,“你給纓兒摸摸。”
隨后,像個袋鼠似的趴在他的身上,“哎呀頭疼又犯了,好暈啊?!?p> 隨后,她就被抱到了他的房間,放到了床上,她得逞地笑了,隨即踢掉了兩只鞋子,一個虎撲過去,把他壓在了下面。
“我替你瞧瞧病,你不許動啊。”
隨即,她在空間拿出了聽診器,血壓儀,掃描儀,幾乎是能用的都用了,恨不得檢查一下他的腎功能,但是轉念想想,那肯定好啊,
最后,還給他抽了一管子的血,整個過程,順便摸了一把他的月幾肉。
“纓兒~”容澈哭笑不得,躺著被她各種搗鼓,覺得他的纓兒真是個寶藏,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她是從哪里變出來的。
她不愿說,便不問。
過了許久,她檢查完了,若有所思。
血液中有狼毒,積蓄多年,五臟六腑之間都有,而東澤那般設計她,話里話外,都是說,她可以解救他?做那種事,可以救他?
再加上,他的身體之內,還有一種急性毒,與狼毒相互沖撞,才會有月圓之夜狼化的病癥。
“若清姑娘,進來吧,七皇子和皇子妃且等著呢?!?p> 李管家叫外面的若清進來,容澈愣了一下。
“不是說了,要給你做婚服?”舒紅纓見他疑惑,笑著挽住他的胳膊,“婚期在即,裁剪婚服,也是個費時費力的事兒。據(jù)說若清姑娘是個心思細膩的,交給她去辦,我放心。”
而若清進來,就給兩人行過禮,“殿下好,皇子妃好。接下來,還請我為殿下測量尺寸?!?p> “殿下,還請張開雙臂,我才能為你測量尺寸?!?p> “殿下,不知上次的錦衣,穿著可舒適?”
舒紅纓坐在一側,嗑著瓜子,上下打量著兩人。
“殿下,若清姑娘既然說了,就順著她的意思嘛!”
自己毫無察覺,語氣里多了幾分醋意。
若清拿著工具走過去,卻不想腿上一軟,差點朝著容澈跌倒過去。
他如臨大敵,退后兩步,而若清自己立刻側倒在桌邊,“若清該死,沖撞了殿下,請殿下責罰。實在是因為方才在外面站的太久,腿有些麻了?!?p> 舒紅纓嘴角勾笑,真是一箭雙雕的計謀啊,可惜。帶著笑意,朝若清問道。
“若清姑娘,不知在何處高就?。俊?p> “我就在城南的那家成衣鋪子,公主有時間,可以去瞧瞧?!比羟寤卮?,聲音細細柔柔。
“難道不知道,在本宮面前,要自稱奴婢嗎?”
猛地一拍桌子,帶著幾分冷聲質問,眉目冷凝,渾身充滿了上位者的氣息。
若清嚇得手上的尺都掉了。
“聽口氣,這不該是第一次做了吧?難道沒有尺寸留存嗎?非得再量一次?”
“李管家,將這女人請出府去,日后,都與城南成衣鋪子斷了往來?!比莩洪_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