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原來他也是重生的
猝然之間。
她的手指之間,出現(xiàn)了一根銀針。
上面流著晶瑩的液體,劇毒無比。
猛然,就伸出手朝著他的脖子刺了過去,
“??!”
猛然的被他攥住了白皙的手腕,只見那銀針猝然落地。
刺啦刺啦的,腐蝕性極強,一看就帶有劇毒。
她將手往回縮,低頭,不去看男人恐怖的神色。只知道,這狗男人現(xiàn)在,肯定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容澈冷哧一聲,大手攥緊了她纖細柔嫩的手腕,她單薄的身軀似是被他拉扯著。
“想殺我?”
下巴被捏起,眼里閃著晶瑩的淚光,帶著一絲絲堅韌。
“呵,既然你如此不自量力,那本尊就帶你去看看,你那情郎,是如何被我折磨得?!?p> “不...”
她瞪大了雙眼,可是根本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就被男人硬性地拉扯著,一路走到了地牢里。
甬道潮濕,地牢陰森冷寒,她的腿都在發(fā)軟,而看到了那被捆綁著,看起來毫無生機的“容澈”,不禁叫出了聲,“容澈哥哥!”
“公主!”
被困在另一側(cè)的牢房的,正是千樹,好在她身上還完好無損,沒有受到刑罰。
“千樹!”
她猛地跑了過去,猝然被木棍絆倒,跪在了地上,和千樹的手緊緊地拉在了一起。
“公主,我沒事,你先去看看質(zhì)子殿下嗎?他一直昏迷著,渾身是血,也不知是不是還活著。”
而那昏迷著被鐵鎖鏈捆縛著的容澈,只是易容過的“影子”,就連他身上的血,也是極為逼真的雞血,傷也是假的。
他裝暈裝了這么久,頭都僵了,可是為了不在未來皇子妃面前露出馬腳,更不能讓皇子妃對他露出愛慕的表情,他真是拼了。
誰讓他們殿下,是個喜歡吃飛醋,占有欲極強的瘋子呢?
舒紅纓推開了牢門,幾乎是跌跌撞撞地奔向了他,一想到他奄奄一息,甚至可能死了,她不能想象。
只是,剛要撲到“容澈”的身上,假扮容澈的影子,心里突然咯噔一下,皇子妃,你別過來啊。
你要是碰我一下,我身上哪個地方可就要不保了。
她的手正要碰到那滿是血污的衣襟,身后就被一個寬大的懷抱給厄住了動作,將她往前奔逃亂動的雙手雙腿都給束縛住了。
“你放開我!”頓時淚痕斑駁,“容澈哥哥!容澈哥哥!”
“你放心,他沒有死,若是他死了,我還怎么威脅你呢?”
舒紅纓更是崩潰,轉(zhuǎn)過頭,費力地捶打著他的胸口,幾乎是使出了渾身的氣力。
男人低低地悶哼了一聲,小丫頭,人柔柔弱弱地,還真是下了死力氣。
“你要是再動一下!我可不敢保證!”
男人怒吼一聲,這才止住了她的動作,就連抽噎的聲音也收了回去。
“只要你好好與我拜堂成親,我保證,三日之后會放了他們。”
停了片刻,她低低地回應(yīng)了一句,“好?!?p> 魔宮的侍從早已擺好了喜宴和宴****的喜字,滿面都是喜慶之色,只是新娘滿面淚痕,被兩個侍女壓著拜完了堂,就被魔宮宮主抱回到了婚房。
燭火搖曳,春宵帳暖。
舒紅纓只當眼前之人是前世的狗男人,今生的魔宮宮主。一點都沒懷疑,他就是南疆質(zhì)子,她的未婚夫,容澈。還以為心心念念的容澈在地牢里飽受煎熬,被脅迫著灌下了合巹酒,跟喪夫了似的。
“你該說說,今夜之后,你肚子里,會不會懷上我的種?”
探出手去,隔著布料撫摸著她的小腹,嘴角勾笑。仿佛里面,真的孕育了一個孩子。
那眼神,她熟得很。
前世這變態(tài)發(fā)狂,要她的時候,也是如此這般。
舒紅纓只覺得心如死灰,那手指就像是毒蛇撫摸在她的肚皮之上,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對于他的恐懼和厭惡,絲毫不減。
“纓兒....猶記得從前,我最喜歡的,便是你在床上,為我情動,為我沉淪之時的女眉態(tài),”
聽到這話。
她瞪大了眼睛,呼吸都停了,只是低低地呢喃著。
“不可能!”
不可能,他也是重生的?
為什么?
只是,不然該如何解釋這一切?
老天爺為何讓她重生,卻又讓這個變態(tài)重生回來折磨她?
“纓兒,為何如此驚懼?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他笑得詭譎,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可是她感覺那冰涼的手像是毒蛇一般爬在她的臉上,渾身都瑟縮了起來。
“嫦兒,我好想她呢?!?p> “她那么乖,我還記得她叫我父親,叫你母親呢?!?p> 她呼吸急促。
像是被人厄住了咽喉,從前過往瞬間浮現(xiàn)在眼前。
他,
果然,也跟著重生回來了。
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力氣,還是真的被逼急了。
她怒吼著說道。
“可是我的嫦兒,她卻死了!都是你!都是你!”
“被你給害死了!被你的女人給害死了!”
“你該死!你該死!”
舒紅纓終于爆發(fā)了,藏在心里這么久的夢魘,
在看到這狗男人的時候,就已經(jīng)遏制不住了。
瘋狂地捶打,可是男人沒有一點反抗,只是柔情地望著發(fā)狂的舒紅纓。
低低地說了一句,“纓兒,我沒有?!?p> “你要殺了我,殺我肚子里的孩子,還有我的嫦兒,這不都是你授意的嗎?”
她哭得泣不成聲,
使勁地捶打著他的胸口。
想不到,纓兒對他的誤解如此深。
白藍依,那是祖父送來的,他不得不接受,將她安置在府中,也是為了迷惑舒戎,更是為了奪回他南疆的勢力。
拋下了她,獨自去仙山尋藥,為她治蠱毒,卻讓那群人鉆了空子。
他放在南疆的勢力還沒有完全推翻皇后,他的地位還沒有完全穩(wěn)固,在北齊和南疆都腹背受敵,他登上皇位的路,艱難無比。
可這一切,纓兒都不知道。
不知道捶打了多久。
她已經(jīng)精疲力竭,額頭冒起了冷汗。
每每在情緒激動之時,她就會犯病。
男人伸手抱住了她,撫摸著她的后腦勺。
沒事了。
纓兒,發(fā)泄出來吧。
如果你愿意,過幾日,我就讓你痛快地殺了我。
殺了我這個罪人。
日后,我再以南疆質(zhì)子的身份,與你在一起。
永遠都不分開了。
我們之間,也不會再有齟齬和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