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韓暝雙手抬到左肩,頭微微向右傾斜,一邊拍手一邊說到:“好,好,好!”
那木詭老大則是詫異的打量著張西語,我看見云楠馨眼神凝重的盯著張西語。
張西語朝我看來,頭還微微向上一抬,給了我一個極其自信的表情好像是在說“看,老子的名號響不響?不必崇拜我?!?p> 我非常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鄙視過后,我腦子也是一大片空白心想:身邊這倆都是頂級大佬嗎?我運氣這么好的嗎?
此時,越韓暝轉(zhuǎn)過身對著那幫木詭恭恭敬敬的一禮,然后說到:“各位大哥,都是誤會,沒什么偽詭匠。既然是尹叔請各位前來,那就請回吧?!?p> 那幫木詭互相望了望,然后又很默契的點了點頭,還是那老大開口說的:“行,我們也沒那么閑?!闭f完就帶著人走了。
越韓暝轉(zhuǎn)過身對著我們這邊,這時候張西語已經(jīng)走到我們旁邊了。越韓暝盯著我問:“你…到底想不想加入詭匠?”
我對他說:“我說過了,我會加入詭匠的?!?p> 只見越韓暝嘴角微微上揚,然后又搖了搖頭才說:“我是問,你…想嗎?他會要了你的命,也許?!?p> 他說完頓了頓又說:“不信你問問?”他指著云楠馨說:“問這個?她們都一樣?!?p> 我看著他們,只見他們像是事先說好了一般默契的點頭。
我選擇沉默不說話,越韓暝見狀,聲音有點古怪的說:“好吧,看來這個問題,有點難倒你了?!?p> 我還在想答案是什么的時候,他畫風一變,滿臉笑容的說:“問題你慢慢想,現(xiàn)在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做?!?p> 我有點蒙,然后問他:“什么事?”
只見越韓暝裂開嘴微笑,嘴越裂越大,直到幾秒鐘后,他的嘴角已經(jīng)裂到耳根了…整個耳朵都成了兩半兒,不成樣子。
我整個人都還處于被嚇傻了的階段。他已經(jīng)張開著血盆大口朝我撲來,這一瞬間我只感覺空氣都凝固了。
眼見他那變的鋒利無比的牙齒已經(jīng)撲到我的眼前了。突然一把小蔑刀把我這個“空間”撕開,我覺得這個比喻不恰當,更像是從一張紙的中間捅破一樣。然后那把蔑刀穿過了越韓暝的身體。
又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從“紙”的另一邊傳來:“白癡,你怎么搞得?這就入陷阱了?”
只見云楠馨從中走出來,我有些詫異回過頭看去,又見剛才還好好的云楠馨,張西語像是變成了紙張一樣,一動不動。
我趕緊跑過去問云楠馨:“怎么回事?不是,你剛不是在那邊?還有這…”這像是紙張捅破一樣,我也沒想好怎么形容,就沒說下去。
她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看著我,然后眉頭一皺:“你傻了?我什么時候站在那了?”
我這才想起,她剛剛說我入套了,然后我就問她:“你剛剛說我入套了是什么意思?”
她一招手,示意我跟過去,然后才生氣的說:“一說老子就來氣,才那么一小會,你就被人算計了,你可真有本事昂?!彼Z氣里帶了好幾分不爽。
我感覺有些尷尬,就埋頭跟著她走。
我猛的一抬頭,然后往回跑。云楠馨詫異的問:“你干什么?”我指著那把刀說:“你的刀在那?!?p> 我轉(zhuǎn)身前好像看到了云楠馨做出垂落雙肩的動作。動作很微小,也可能是我看錯了。
我跑到蔑刀,前右手捏住刀柄一提,蔑刀竟然紋絲不動!即使我用盡全身力氣,可結(jié)果依然不變。
我聽見云楠馨無奈的聲音從后邊傳來:“走吧,小傻子?!彼f話時還淺笑了幾聲。
我跟著她走,不一會就走到了我家屋前,我不理解的看著云楠馨,這時我發(fā)現(xiàn)張西語和越韓暝也在,而且很正常。我想我知道了,我剛肯定是被人偷襲了,靠!
張西語見到我后,就朝我跑了過來,并一拳打在了我的左肩上。力氣不算大,他還補上一句:“嘿!伙計可以呀,我從來沒見過可以這么快入兩個套的人?!彼麖堉煨Α?p> 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也勉強著對著他笑。我問他:“你是在夸我嗎?謝謝?!彼犕旯笮Γ€不時拍我的肩膀。
這時我發(fā)現(xiàn)越韓暝所處的位置空無一物,他已經(jīng)離開了。
不一會兒,張西語就摸著肚子對我說:“我說大鍋,你往上瞧瞧太陽都掛頭頂了,你想餓死我嗎?”
我看了看,確實都大中午了,然后我就進屋開始做飯了。因為是在農(nóng)村,學的本事多一些自然也會做飯。
一會就做好了,然后招呼他倆吃飯,在吃飯的時候,我又問了不少關(guān)于剛才的東西。
云楠馨沒怎么說話,張西語倒像是話癆一般滔滔不絕。
關(guān)于一開始云楠馨說越韓暝中招了時,那個詭術(shù)名叫“諱疾忌醫(yī)”字面意思就是得了某種病,不去看醫(yī)生。詭匠解釋為:以某種虛假的狀態(tài)展現(xiàn),就是找個假人代替自己做什么的,騙人用的,也不一定就非得是假人。
然后就是那個“畫地為獄”張西語用的一個詭術(shù),現(xiàn)在的詭門很少有人知道,正是因為張西語會人多稀奇詭術(shù),才有了那句“奇門詭術(shù)異門出,二十初開張西語。”的肯定。
云楠馨剛見到他時也是因為這句話才說他“猖狂”的。
“畫地為獄”就是困住生靈的一種無形屏障。
很多人知道的是“畫地為牢”他們說是因為簡單沒什么副作用,且作用相差不大所以取代了“畫地為獄”。
副作用就是指使用過詭術(shù)后對身體產(chǎn)生的負能量。
第一次云楠馨救我時,滿頭大汗就是副作用的其中一種--疲倦。
而當我問到他們,云楠馨扔銅錢的詭術(shù)是什么的時候,他倆都不說話了守口如瓶。
其次就是那木詭老大喊的“偽詭匠”偽就是假,但又不能說這人是假詭匠,而是說這人是偷學的其他詭門的詭術(shù)。
有的詭術(shù)各門都曉有的就不一樣了,如果云楠馨當時用的真是“畫地為獄”那就是偷盜了。
從古至今只有兩個人可以用別的詭門的詭術(shù)。他們倒是不說是誰。
剛才說我中招了,中的是畫詭匠的“繪際”和“環(huán)環(huán)相扣”差不多,不過是異門的。
話說“繪際”這名字…我感覺好別扭。
剛說到這些就聽見房外有一個粗大的聲音在喊我,我一聽就知道了這人是我大舅。然后就見我大舅沖進來對我說:“小浩你,你有看到,你看到小旭了嗎?他不見了?!?p> 大舅一邊說還一邊喘著粗氣。小旭名叫陳旭東是我的表哥。
我聽完趕忙起身對大舅說:“怎么回事?都二十多的人了。不見了是什么意思?”大舅急得快跺腳了。
大舅說:“就是找不到了,好幾天了,這要是一天兩天的,我也就不來找你了?!?p> 我又問:“報警了沒?”大舅說報了,警察那邊說會找。大舅來找我就是為了叫我一起找,人多力量大。
然后我,云楠馨,張西語就出門了,我本來說不用他倆的,誰成想他一人一句,人多力量大給我噎回去了。
我們也不知道該從何處找起,就算是漫無目的的尋找。這一路就聽張西語擱那旁邊抱怨了邊走邊說:“現(xiàn)在的警察干什么吃的?連個人都找不到?什么世道?!?p> 我想反駁他不是你自己要來的嗎?也只能在心里說說,畢竟人家是幫忙。
云楠馨也是一言不發(fā),跟著我到處轉(zhuǎn),。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jīng)來到了一片小樹林,我回頭看他倆想著往回走,人怎么可能會在樹林里呢?可他倆不這么覺得。張西語說:“往里走?。 痹崎皼]說話,直接往里走。
唉,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我也跟著。
走著走著,前面有一個黑點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楚。再一看是個不大的亭子,由紅褐色的木頭搭成,還刻有花朵之類的圖案。據(jù)我肉眼觀測應(yīng)該是個正六邊形。
放到亭子之后張西語說:“走了好一會了,過去歇會兒吧,熱死了?!蔽乙灿X得有點累了,表示贊同。
我們一步一步向那個亭子走,我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就像在火車車廂里的感覺一樣。當我們距離那個亭子不到兩三米時,我突然感覺一陣頭暈,就很突然的那種。
然后就聽見云楠馨說了一句:“不好。”緊接著便是張西語說:“快退后。”我頭暈的厲害,沒反應(yīng)過來要往后撤。
我雙手扶頭,盡量讓自己清醒一點。本來還有他們叫我往回走的聲音,可我頭暈的越來越厲害,現(xiàn)在已經(jīng)聽不清楚他們說話了。片刻后,我終于堅持不住了,頭很暈我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昏了過去。
我緩緩睜開眼睛,一片熟悉。我正在我家,我一眼便認出了我正在我自己的房間里。我起身下床,走出房間進一步確認,我走出房間看著眼前的客廳,家里沒人。
我推開房門,熟悉的院子,還有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背影。像我爺爺,我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因為我知道那不可能是我爺爺,我親眼看著我爺爺入的土。即使知道那一定不是,我的眼眶也接納了一股暖流。
他緩緩轉(zhuǎn)過身,用慈祥的聲音說了一句:“小浩?!睜敔?shù)穆曇簦砬?,身影,無一不刻在我的腦海。
他就是我的爺爺,不可能有假,我也不會認錯。
這一刻,可容納百川的眼眶再也盛不下任何一滴淚水,淚珠脫離了眼眶,掉在地上打破了所謂的寧靜。
我張開嘴喊道:“爺…”我連一句爺爺還沒有叫完,爺爺就打斷了我說:“小浩,你想成為詭匠嗎?這是我第一次問你?!蔽一氐剑骸盃敔敚蚁?,當個普通人,與別人一樣,我討厭什么詭術(shù)詭匠,他害死了你們?!蔽疫吙捱呎f,眼淚早就止不住了。
我觀察到爺爺眉頭一皺,然后說了一句:“遠離云家,蔑詭匠。”我不明白正想問,只見爺爺?shù)纳眢w化為星星點點,一股微風將它吹散。
我趕忙上前想要抓住那最后的星點,就在即將成功的那一刻,夢醒了,原來是場夢!我暗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