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會議室人聲鼎沸,就如同菜市場一樣雜亂,根本沒有辦法繼續(xù)開會,衛(wèi)半夏只能走上臺維持秩序:“大家先保持安靜!”
畢竟是學生會主席,加上又是美女的緣故,這才讓現場的聲音逐漸減弱了一些。
“說說情況。”衛(wèi)半夏皺著眉頭問道。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從現場的情況來看,她認為裴遠飛和陳營就是整件事情的源頭。
“他根本就不遵從學生會的章程,性格惡劣還辱罵領導,我覺得必須要將這種人踢出學生會....”
裴遠飛見衛(wèi)半夏過來了,似乎又重新有了底氣,不??卦V著陳營剛才有多么惡劣。
衛(wèi)半夏到沒有因為他是部長而只聽信一家之言,而是轉頭向陳營詢問道:“是這樣的么?”
“發(fā)生了什么在場的同學都知道,你為什么不去問問大家呢?”陳營并沒有為自己辯解。
有些事情從自己嘴里說出來沒什么意思,要讓別人復述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衛(wèi)半夏無奈之下只能詢問一個相熟的副部長。
這人并沒有增添主觀性的詞匯,只是一五一十的講述了剛才發(fā)生的事情,畢竟現場有將近一百多的目擊者,想了解經過的話,很容易就能打聽清楚。
聽完他的敘述之后,衛(wèi)半夏表情有些驚愕。
在她看來,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第一次開大會,而且有這么多新生在場的情況下,是要立一些威嚴和規(guī)矩的,太松散的話以后隊伍不好帶,這也是學生會向來的傳統。
但衛(wèi)半夏同樣也覺得,裴遠飛剛才做的實在太過分,這已經不是立規(guī),而是羞辱了,而且還挑了一個不好惹的對手,被狠狠的懟了回來,結果就是羊肉沒吃到,反落一身騷。
你說這是何必呢...
衛(wèi)半夏有些頭疼。
這件事看起來不大,就是一次爭執(zhí)而已,但只要一個處理不好,就會讓學生會的威信直線降低。
如果批評陳營的話,很可能寒了大家的心,從現場來觀察,似乎大部分人都站在了陳營這一邊。這也是能理解的,畢竟裴遠飛剛才那一副剛剛再上的模樣實在令人討厭,誰也不想跟這種人打交道。
但不管怎么說,裴遠飛也是學生會的后勤部部長,是經過主席團認定的,把錯誤全歸于他也不行。
衛(wèi)半夏稍作思考之后,走到陳營面前說道:“不好意思,剛才裴同學的言辭確實有些不當,我代表學生會向你道歉?!?p> 把事情搞大只會讓外人看笑話,也會讓團委老師覺得自己的領到能力不行在第一天就出了差錯,所以整件事即便跟衛(wèi)半夏沒有半毛錢關系,她還是將后果承擔了下來。
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陳營還沒有開口,裴遠飛先不愿意了,第一時間就嚷嚷道:“主席,憑什么給他道歉,剛才一直是他在辱罵我,這種人堅決不能慣著!”
在聽到這幾句話之后,陳營則是心中大喜,甚至默默給裴遠飛點了個贊。
好隊友啊....
他原本就沒想這么輕易的把事情揭過,犯我者十倍奉還向來是陳營的處事原則,但衛(wèi)半夏的出面讓他有些犯難。
畢竟對自己未來女朋友也要給人家一個面子不是。
原本陳營還在糾結要不要繼續(xù),現在裴遠飛直接送來了一個超級大助攻,一切就合情合理了。
“衛(wèi)主席,你也看到了,這可不是我的問題,而是有些人他不愿意啊。”
陳營表面惱火,但實際心里卻樂開了花:“這事如果沒有一個讓我滿意的結果,是沒法結束的?!?p> “那你想要什么樣的結果?”
衛(wèi)半夏此時把裴遠飛捏死的心都有了,她覺得自己當時簡直瞎了眼,怎么會同意讓這么一個白癡當上部長。
陳營伸出了兩根手指:“我的訴求很簡單,第一,這個東西親自過來跟我道歉,第二,讓他滾出學生會。”
“這個不可能?!毙l(wèi)半夏立刻回答道。
雖然每一位部長都是主席團商討提拔的,但好歹也經過了團委老師的審核,哪怕她身為主席,也不能隨便將一個人踢出學生會。
“你以為你是誰!還讓我走,你準備滾蛋吧!”看見衛(wèi)半夏的態(tài)度,裴遠飛又開始逐漸囂張起來。
你是白癡么!能不能閉嘴!還嫌事情不夠大是吧?
衛(wèi)半夏簡直服氣了。
“看到沒?這就是學生會部長的素質?我都替他感到丟人。”陳營現在是越來越喜歡裴遠飛了。
只不他這句話讓旁人的表情有些古怪。
說到素質...貌似你剛才噴人的時候也不客氣好吧?
“學生會的初衷是什么?是服務學生,鍛煉自己,但衛(wèi)主席你也看到了,他囂張跋扈,恃強凌弱,哪有一點味學生服務的樣子,這種人還有必要留下來么?還是說學生會已經變味了?”
陳營一句話將整個學生會都籠罩了進去,這讓衛(wèi)半夏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思考了一下才說道:“我覺得裴同學只是言語有些不當,并沒有你說的那么嚴重,學生會也一直都是秉持著初衷工作的。”
“只是言語不當么?我怎么覺得是被權利迷暈了頭呢,裝腔作勢,追求頭銜,這不就是典型的官僚主義嘛。”
陳營步步緊逼:“叫我部長,好大的官威啊,這都什么年代了,大清早就亡了!”
“我....”衛(wèi)半夏一時間有些失語。
畢竟事實就擺在眼前,再加上陳營說的有理有據,無論怎樣都沒法回答。
“對于你的要求,我可以道歉,但是開除一個部長,我不會做,也沒有這個權利。”沉默了很久之后,衛(wèi)半夏才輕聲說道。
“行,我也能體會到衛(wèi)主席的難處,原本這件事你就是被牽連進來的?!?p> 陳營拿出電話:“既然你沒有這個權利,那就讓有權利的人來決定,不知道王健震老師可不可以?!?p> 或許普通學生并不知道王健震是誰,但對于學生會成員來說,自己的頂頭上司肯定是了解的一清二楚的。
他能聯系到王老師?
不只衛(wèi)半夏,所有有職務的學生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也只有裴遠飛,一臉冷笑的說道:“裝,繼續(xù)裝,你怎么可能認識王老師....”
話未說完,陳營的電話里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小陳啊,這時候打電話是有什么事情么?”
因為開的是公放,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這個聲音。
這下輪到裴遠飛傻臉了。
他還真的認識王老師?而且聽口氣,兩個人似乎很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