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馭妻有術(shù)
這邊吳奇走后沒多久,那邊剛給城主夫人匯報完工作的鑄造司司長蔡宗就從大廳中出來了,只是神色頗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
在離陽城中,鑄造司是個不起眼的部門,一年都不會有幾次機會見到城主,不像狩獵隊,靈藥園這些重要機構(gòu)。
但正是因為它不起眼,所以有時候中飽私囊一二,偷偷摸摸弄一些礦石拿出去賣也不會引人注意。
以前蔡宗就沒少這么干。
但是自從不久之前新任城主吳奇大發(fā)神威,強勢攻克關(guān)城之后,他就收斂了許多,怕被手下給舉報了。
之后也無事發(fā)生,城主也沒有找過他,蔡宗認(rèn)為都以為自己已經(jīng)安全了,正準(zhǔn)備要繼續(xù)以往的老本行。
然而今天城主夫人唐右秋的突然召見著實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尤其是當(dāng)那位拿著鑄造司的賬本當(dāng)面給他指出哪些地方有問題的時候,蔡宗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然而正當(dāng)他以為自己就要被問責(zé)的時候,城主夫人卻只是淡淡警告了一句,就沒了后話。
給人一種高高舉起,最后卻輕輕放下的感覺。
“嘶,怎么感覺這位夫人比城主還要可怕呢?”蔡宗于內(nèi)心暗暗感嘆。
但是經(jīng)過這一番跌宕起伏之后,他卻對唐右秋產(chǎn)生了一種莫名的感激,感激她放過自己一馬。
蔡宗用袖子擦了擦額角的冷汗,下定決心以后要重新做人,絕對不再做中飽私囊之事。
看著蔡宗走遠(yuǎn)了,秋月邁步進(jìn)入廳內(nèi),好奇道:
“夫人,剛剛那個鑄造司司長明明就有問題,您為什么不直接懲治他呢?”
唐右秋揉了揉光潔的額頭,許久沒做這種管理手下的事情,倒是有些不習(xí)慣了。
隨即抬頭看了這個新招不久的丫鬟一眼,笑道:
“正所謂‘水至清則無魚’,蔡宗私藏的礦石本來就不多,稍微敲打一下讓他不敢再犯就好。
“而且那個位置本來容易發(fā)生這種事情,用一個有把柄在我手里的人要比重新扶持一個更好。”
秋月古靈精怪的性格很讓她喜歡,也沒有做出像小雪那樣的荒唐事情,所以唐右秋不介意隨口指點她一二。
“嗯,前一個理由才是重點?!彼谛睦锬a充道。
“夫人真厲害,老爺能娶您為妻真是他前世修來的福氣?!鼻镌滦切茄?,她不知道“偶像”這個詞,但她對唐右秋的崇拜一點也不少。
“就你嘴甜,”唐右秋白了她一眼,隨即卻被秋月的話勾起了心思。
說到福氣的話,應(yīng)該是她更有福氣一點吧,這一世要不是遇到那個混蛋,她都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什么樣了。
一個不再信任任何人的孤家寡人?
所以她也想要盡力幫一幫吳奇,哪怕是出于“朋友之間的仗義”。
……
第二天下午,吳奇正在校武場打坐修煉,調(diào)動法力沖擊那扇虛幻之門,卻忽然被外界一道聲音給驚醒了:
“吳奇啊,你之前不是跟我說曬太陽就能增長修為的嗎?怎么你自己在這里修煉起來了呢?”
從入定中醒來,吳奇一眼就看到了臉色有些黑的沈讓,立馬停止功法的運轉(zhuǎn),訕笑道:
“那啥,沈叔啊,曬太陽雖然也能增加修為,但是效率畢竟不如正經(jīng)修煉來得高,您說是不是啊?”
不知為何,此時此景讓他覺得有些莫名熟悉,就像前世上小學(xué)時與同學(xué)約定好一起出去嗨,事后卻被發(fā)現(xiàn)一個人在“偷偷學(xué)習(xí)”。
“呵呵,我信了你的鬼?!鄙蜃屢荒槺梢?。
他怎么可能真被這種謊言騙到,之前之所以裝作相信了吳奇的話,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小子的修為的確沒有落下,所以就沒有再多管。
“那啥,叔你找來我有啥事?。俊币娭e言被拆穿,吳奇試圖轉(zhuǎn)移話題。
果然,沈讓的注意力很快被帶偏了:“哦,對了,我今天來主要是想夸一夸你媳婦。
我都聽說了,唐右秋這兩天召見了各個機構(gòu)的主官,著實給了那些小心思很重的家伙一記悶棍,關(guān)鍵她還沒怎么動真格的,那些人就慫了。
嘖嘖,這手段不簡單啊,怎么之前就一點沒有看出來呢?”
吳奇得意地眉飛色舞:“那只能說明我馭妻有術(shù)啊?!?p> “呵,真不要臉,連自己媳婦的功勞都搶。”沈讓鄙視了他一眼,道:
“你小子運氣真好,能娶到這么個能干的媳婦。”
“那要不要我?guī)湍参锷粋€老伴?”吳奇笑嘻嘻道:“好和你老來作伴?”
在他的記憶中,這些年來沈讓一直都是單身,連情婦都沒有,可以說是將后半生都奉獻(xiàn)給了離陽城。
“滾,老子還沒老呢,找什么老伴?!鄙蜃屢凰π渥?,走了。
這個傲嬌的老家伙,吳奇笑了。
……
當(dāng)天晚上,吳奇回到臥室時,發(fā)現(xiàn)唐右秋正慌忙地將什么東西收到桌子底下。
“娘子你把什么藏起來了,是小黃書嗎?”
“什么叫小黃書?”唐右秋的臉上盡是呆萌。
她藏的明明是賬本,為了能夠了解離陽城的各個機構(gòu)運作地如何,她這兩天正在瘋狂地看各種賬本。
吳奇低下身子想要湊到她耳邊去說,卻被唐右秋一記手刀切在了脖子上:
“你想干什么?直接說就是了?!?p> 吳奇轉(zhuǎn)頭看了門外的秋月一眼,無奈道:“是你要我直接說的啊,可別后悔?!?p> “不后悔,說?!碧朴仪锘卮鸬睾芨纱?。
“就是描述男女之間那種事的書?!眳瞧嬲f了出來,聲音還不小。
唐右秋的臉唰地就紅了,立馬就是一頓小拳拳捶在眼前這個混蛋的胸口。
吳奇也不躲,反手握住唐右秋的柔荑,笑道:“既然娘子感興趣,要不今晚咱們實踐一下?”
“想的美,我才沒有看小黃書!”唐右秋白了他一眼,臉龐發(fā)燙地上了床,拉起被子連頭都蓋了起來。
將自己藏起來之后,唐右秋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既然她下定決心只想和吳奇做朋友,為何當(dāng)他抓住自己的手時,自己卻沒有躲避,甚至沒有抽回來?
是因為已經(jīng)習(xí)慣了吳奇的毛手毛腳嗎?
就連和他同床而眠也習(xí)慣了嗎?
唐右秋想不明白。
前世她在男女之情上就是一個白癡,今生又直接糊里糊涂地和吳奇成了親,她對于自己對異性的感情仍然不是很懂。
一夜無話。
白的白次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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