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紅的火山口,目光所及之處,盡是被燒紅的巖壁。
滾滾熱浪撲面而來,那吹拂著的風,仿佛能夠把人燙熟。
生命的威脅,讓張峰滿臉緊急。
然而,他的經(jīng)脈被封,肉身力量無法運轉(zhuǎn),使得他此刻根本無計可施。
若是能夠施展肉身力量,他可以喚出螳螂,乘坐螳螂離去。
可現(xiàn)在,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不斷的往下墜落。
下方,很遠的下方,是一片翻滾冒著泡的巖漿,像海一樣的寬廣。
身體不斷的墜落,再墜落。
張峰心急如焚。
如今,依靠他自己的能力想要脫困,已經(jīng)是無望。
他只能想辦法,借助四周的地形,看看能不能找到逃生之路?
張峰看向四周。
這才發(fā)現(xiàn),火山口的四周,有著零星點綴的通道口,不知通往何方。
但通道口距離他太遠,他又沒有飛行的能力,自然過不去。
身體繼續(xù)降落。
過了一會,他看到了建立在火山口的牢房。
這是第一區(qū)關(guān)押著金色手銬腳鐐的犯人的地方。
他從第一層掉下來,那么現(xiàn)在看到的牢房,就是第二層的,因為牢房里關(guān)著的犯人,都是他沒見過的。
牢房里的犯人,看到張峰,他們面露兇色,拉扯著捆綁住他們的身體的鎖鏈,想要對張峰出手。
因為,只要將張峰擒拿過來,他們就能夠喝到新鮮的血液。
然而,他們的身體被束縛住,根本無法掙脫。他們更沒有隔空控制張峰的能力,也就只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張峰墜落下去。
“冷靜冷靜。”
“現(xiàn)在只有保持冷靜,才能想出辦法!”
張峰開始控制情緒。
身體依舊快速的下墜著。
來到了第三層關(guān)押著金色手銬腳鐐的犯人的牢房。
又下墜。
第四層。
第五層。
第六層。
張峰早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但他還是沒有想出解決的辦法。
火山口上窄下寬,使得張峰身處半空,根本夠不到四周的巖壁。
“嗯?”
這時,張峰來到了火焰牢獄的第七層。
看到了牢房里,那個帶著金色手銬腳鐐的犯人……
張峰的瞳孔爆睜,滿臉激動,大吼起來。
“父親!??!”
……
……
呂牢頭將張峰丟入火山口后,就從這條礦道走了出來。
一直守在礦道出口的千夫長,看到呂牢頭,立即端上水袋,滿臉笑容地說道:“大人?!?p> 呂牢頭接過水袋,喝了幾口,道:“葵老人跟張峰有什么關(guān)系?”
千夫長一愣,道:“他們沒什么關(guān)系,之前也是我安排他去殺張峰,所以他才知道張峰的?!?p> 聞言,呂牢頭皺眉道:“這就奇怪了?!?p> “大人,怎么了?”
“沒事。”
這時,一名獄卒跑了過來,向呂牢頭和千夫長行禮之后,才說道:“牢頭,獄長找您?!?p> “嗯。”呂牢頭應了一聲,便離去。
一段時間之后。
呂牢頭來到了第一獄長的住所。
他推門進去,然后卻是發(fā)現(xiàn),不只他來了,第一層的其他牢頭也都來。
知道第一獄長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呂牢頭連忙快步上前,跟其他牢頭站在一起。
又等了一會,其他的牢頭也來了。
第一獄長看著面前這九個牢頭,道:“真武閣內(nèi)院弟子張峰,在誰的管轄區(qū)?”
他新買的兩個女仆,實在太誘人,搞得他到了如今才有空來處理張峰的事情。
聞言,低著頭的呂牢頭,渾身一震,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其他的牢頭,則是低著頭,沒有出聲。
第一獄長看到?jīng)]有人回應,頓時“嗯?”了一聲。
呂牢頭心中緊張,但此刻他也不得不承認,便上前一步,道:“回稟獄長,張、張峰在我的管轄區(qū)?!?p> 第一獄長深深的看了呂牢頭一眼,而后道:“其他人退下?!?p> 此話一出,讓呂牢頭更為緊張起來。
因為第一獄長遣散眾人,說明了關(guān)于張峰的事情,十分重要,其他人不得知曉。
其他的牢頭或有意、或無意的看了一眼呂牢頭,而后離去。
呂牢頭越來越緊張,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喉嚨。
第一獄長審視著呂牢頭,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后,他這才說道:“呂牢頭,張峰既然在你的管轄區(qū)內(nèi),那你就照顧好他,千萬不能讓他有事,而且不準他去往第二層?!?p> 聽到這話,呂牢頭的大腦瞬間空白,身體止不住的微微抖了起來。
因為,張峰已經(jīng)被他親手給殺了!
“是、是?!?p> 呂牢頭根本不敢抬起頭,因為他此刻十分的害怕,滿臉的慌亂。他生怕一抬頭,就被第一獄長發(fā)現(xiàn)了破綻。
可他不知道,第一獄長已經(jīng)察覺到他的不正常,便又說道:“張峰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他、他很好?!眳卫晤^的聲音一直在發(fā)抖。
第一獄長冷冷的看著呂牢頭,道:“你去把張峰帶過來?!?p> 他這話猶如一柄重錘,狠狠的擊打在呂牢頭的心防上。
啪!
呂牢頭嚇得連忙跪下,磕著頭,滿臉驚慌地說道:“獄長,張峰、張峰他、他被炎晶獸叼走了。”
“哼!”第一獄長冷漠道:“呂牢頭,你好大的膽子,在本座面前,你還敢撒謊?!”
“獄長饒命!獄長饒命?。 眳卫晤^連連乞求。
“還不說實話!”第一獄長呵斥道。
呂牢頭這才心中苦澀地說道:“張峰、張峰被我丟進了火山口。”
說完這句話,他宛如泄氣的皮球,整個人松垮下來,面如死灰。
“什么??。。 ?p> 第一獄長吃驚的站了起來,怒道:“呂牢頭,你的狗膽可真大!
你可知道,要保張峰的,乃是總獄長?!”
呂牢頭雙眼大睜,下意識的抬頭看著第一獄長,難以置信地說道:“總、總獄長?!”
總獄長三個字,仿佛是一座大山一般,壓得他快要窒息。
若是第一獄長要保張峰,他或許還有萬分之一的活命機會。
可總獄長……
他斷無活路了。
呂牢頭連忙乞求道:“獄長,求求您救救我!”
“救你?”第一獄長冷笑道:“張峰的服刑時間是一個月,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變也得給我變出一個張峰來,到時候真武閣來接張峰時,你若是交不出張峰,那就提頭來見!”
呂牢頭癱在地上,失魂落魄。
此刻他恨死了武長老,更是后悔無比。
當時,只要晚點動手,張峰就不會死了。
而今,上哪去找個張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