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誰能代表嘉靖皇帝,那他們就聽誰的,準沒錯。
所以在吳應龍的這一番話后,一隊十幾個兵士就向臺階上的陳東升和石峰走去。
“爾敢!”
陳東升和石峰還想要反抗,但他們又豈能有反抗的實力。
很快,便被一隊十幾個兵士給押入了大牢。
這一幕的出現可是讓全場所有人都無比驚愕,尤其是淮安的那一百多位百姓。
蹲在地上的雙腿也都不顫了。
等到明日,他們的嘴一開,整個淮安就要徹底沸騰了!
甚至再過幾日,估計整個南直隸,也都風聲鶴唳。
這事情,實在是太驚為天人!
不由得他們都將目光看向了還站在他們身旁的這位帥氣青年,心中不斷在幻想著,此人到底是誰?
竟然敢免了漕運總督和應天巡撫!
如果不是當朝沒有太子,不然他們還真以為是太子呢。
就是王爺也都不可能。
“陳公子,淮安知府程子琪和府丞等大小官員數十人被突然殺害的事情我清楚,是陳東升讓人干的,而不是他所說的六指邪神。”
“這件事情我會詳細收錄證據,還煩請宋指揮能夠上報皇上?!?p> 吳應龍回到陳青身旁,非常卑微的說道。
陳青點點頭,道:“這件事情交給你做,我放心?!?p> “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將淮安以及附近的所有邪神教和幽冥教教眾給我找來,這事我交給你,你能做到嗎?”
吳應龍聲音非常堅定的說:“沒問題,請陳公子放心!”
“就是那六指邪神和幽冥毒母,我也一定給你找來!”
“好,趕緊去吧?!标惽嗄樕下冻鲆唤z微笑,心里對吳應龍還是非常滿意。
接下來了兩個時辰里,陳青就躺在漕運總督府的某間房子里睡覺。
宋晚鈺也沒有繼續(xù)去監(jiān)工,畢竟都是自己人了,也無所謂。
便坐在陳青旁邊小憩。
“陳公子,淮安及附近所有白蓮教分教邪神教和幽冥教教眾都被我給抓來了?!?p> “還有六指邪神和幽冥毒母?!?p> 就在這時,陳青的房門被人給敲響了,不是別人,正是吳應龍。
宋晚鈺坐在椅子上,第一個清醒,便叫了一聲陳青,然后向門口走去。
門外,除了吳應龍之外還有兩個人。
而這兩個人,正是六指邪神和幽冥毒母。
陳青從床上清醒過來,揉了揉眼,就坐在了床邊。
接著,宋晚鈺便帶著吳應龍和六指邪神以及幽冥毒母走了進來。
“坐?!?p> 陳青揮了揮手,示意吳應龍三人坐下。
六指邪神和幽冥毒母看了一眼陳青,一顆不安的心也便徹底放了下來。
至少看陳青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打算對他們邪神教和幽冥教趕盡殺絕的。
吳應龍率先開口說道:“陳公子,六指邪神和幽冥毒母我都給你帶來了,還有他們邪神教和幽冥教的兩千七百八十二位教眾,現在也都在總督府門口被看押著,現在還請你繼續(xù)吩咐?!?p> 陳青從床邊走下床,走到吳應龍身前說道:“你做的很好,先去外面看著他們?!?p> “一會我出來要給他們講一堂思政課,你去準備一下,不要嚇到他們,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p> “是,陳公子?!眳菓垊傋?,屁股還沒坐熱,就趕緊站起身來向陳青躬身行禮。
接著便離開了房間。
“你們兩個怎么不跑呢?”陳青走到六指邪神和幽冥鬼母身旁,淡淡的笑著。
說實話,以吳應龍的身份能將這兩尊真元境大佬請來,屬實不易。
看樣子這兩個人也似乎已經意識到,此刻站在他們眼前的這個青年有多么的可怕。
六指邪神沉聲道:“陳青,你到底想怎樣?”
陳青看著六指邪神說:“我只想告訴你,這里是大明的天下,而不是你白蓮教的天下?!?p> 幽冥毒母鄙視的看著陳青,不屑說道:“呸,大明必滅!”
陳青又將目光看向幽冥毒母,心里沒有絲毫氣憤,而是很云淡風輕的問:“為什么?”
幽冥毒母繼續(xù)說道:“皇帝修道術,奸臣掌朝政,貪官遍天下,百姓無寧日?!?p> “哦,我記起來了,你們白蓮教的教義就是替天行道,為民消災??墒?,可是你們真的為民消災了嗎?”陳青忽然說道。
六道邪神憤憤地跺了跺雙腳,吼道:“你站在廟堂之上,又怎知我坊間之苦?”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陳青一愣,道:“說的好,既然如此,那就說說你們白蓮教的成績吧。”
“讓我也聽聽,到底是誰真的在為大明的百姓謀福利?”
幽冥毒母冷嘲熱諷道:“陳青,也也別廢話了,不就是徐階派你來倒嚴的么,我可以實話告訴你,我們與嚴嵩無關?!?p> “你要是想憑滅我幽冥教與邪神教教眾來倒嚴,那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絕無可能!”
陳青笑了笑,說:“倒嚴?”
“哈哈哈,原來你們是這樣想的?!?p> 陳青大笑一聲,然后坐回到了他的床上,聲音忽然嚴肅起來,道:“倒嚴!帝無心,何人敢?”
“徐階?張居正?”
“還是你白蓮教?”
“恐怕都是遞刀之人和背鍋之人罷了。”
“今夜,我找你們邪神教和幽冥教所有教眾來,不是為了殺你們,也不是為了倒嚴?!?p> “我只是想讓你們明白,現在,始終都是大明的天下!”
“只有臣服,才有活路!”
陳青的一番話可是讓六道邪神和幽冥毒母不敢茍同。
若不是為了他們邪神教和幽冥教的所有教眾,不然他們才不會來見陳青呢。
只是他們邪神教和幽冥教的教眾大多都是淮安的一些平民百姓,而在吳應龍帶領的數千漕運總督府兵士面前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所以為了他們教眾的安危,他們才選擇來見陳青。
可誰知,陳青竟然會跟他們講道理!
要是講道理有用的話,那還要他們白蓮教干什么。
反而正是講道理對最底層的百姓無用,所以他們才團結起來最底層的百姓,進行對大明的反抗。
這種選擇,是被迫,是無奈。
因為臣服只有不斷被剝削,像奴隸一般,承受各種權利的無限壓榨。
永無明日!
一陣沉默后,六指邪神說道:“說吧,到底要我們怎樣你才肯放過我們的教眾?!?p> 陳青道:“臣服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