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柔,我們是不是走錯方向了,這是往回走的路吧?”
周薇被香柔與花枝一左一右夾在中間行了不遠(yuǎn),發(fā)現(xiàn)不對。
“小姐,你怎么還想著逛街呢,你就不怕那些蒙面人的同黨報復(fù)?”香柔問道。
“報復(fù),蒙面人?哪里有那么多蒙面人?你們以為金陵是土匪窩呢,抓了一個又一個,抓不完,是嗎?”
“小姐,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呀?!?p> “就是,小姐,奴婢我膽都快嚇破了,哪還有心思逛街?!被ㄖφf道。
“啊。。。!小姐,你看蒙面人!”香柔尖叫道。
周薇一只手直接捂在香柔嘴上:“你看見老鼠在腳下,尖叫也就算了,你看見一個大活人,你叫喚什么?”
香柔嘴不能說,眼睛卻瞪得很大,她一陣哼哼唧唧。
她哼的是什么,周薇自然是聽到了:那,那是蒙面人啊,小姐!
周薇松開手:“別哼哼了,再哼哼,讓蒙面人聽到了,小心把你咔嚓了。
到了那個時候,你再怎么叫喚,老天爺也不會賞你一條小命。”
“啊,小姐,你不要嚇我,我這不是反應(yīng)過度嗎。”
周薇看著腳下打顫的兩人,得,你們我是不能指望了。
“你們先回去,我跟上去看看?!敝苻眽旱吐曇舻馈?p> “小姐。”
“不許跟過來?!?p> “可是,小姐,我們這樣回去,怎么向老夫人交待。”
周薇指著兩人,并用眼神嚴(yán)厲警告,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香柔與花枝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干脆蹲在一旁大樹下靜等周薇回來。
此時,蒙面人已經(jīng)拐進(jìn)了一條小路,只能隱約看見他的身影了。
“大人,計劃失敗了?!泵擅嫒藢χ粋€背對著他的藍(lán)袍人抱拳道。
“四個人沒有干掉一個書生?你們是怎么搞的?”
“回大人,行動中出了一些意外,燕王世子與他的侍衛(wèi)恰好經(jīng)過月光書社常洛身邊,是以。”
“一群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他們都死了?”藍(lán)袍人問道。
“回大人,催頭領(lǐng)被燕王世子抓了,其他人都死了?!?p> “刺殺常洛的事情先放一放,另有任務(wù)給你?!彼{(lán)袍人說完在蒙面人耳邊一陣低語。
“明白了嗎?”
“明白了,是大人,屬下這就去辦。”
藍(lán)袍人冷哼一聲,長袖一擺,在兩名侍衛(wèi)的護(hù)送下離去。
周薇連藍(lán)袍人半張臉都沒有見著,光聽了幾聲訓(xùn)斥。
“訓(xùn)斥完了,你就想走,那不是白磨我耳朵了?”
看著準(zhǔn)備離去的蒙面人,周薇用紅紗遮了面,躍過斜坡,再一個縱身,便跳上了蒙面人所在的那塊空地。
“你是誰?你想干什么?”蒙面人拾了一根木棍在手。
周薇看著他手中的木棍毫不在意,她可不是只會動動筆的編輯,而是擊劍術(shù)中的花劍高手。
周薇也拾了一截樹枝在手:“我也正想問你是誰,你先說吧,不過,我勸你善良,不要試圖交反抗。”
蒙面人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木棍,又看了看周薇手中的樹枝,笑了。
莫不是走桃花運了,還勸我善良,我現(xiàn)在的樣子,像是可以勸得了的嗎?
“小姑娘,先將你手中的兇器放下,我保證不傷害你?!?p> 周薇看了看手中的樹枝,她一聲冷笑:“你手中的才算是兇器吧,不過,大棒子不是什么人都揮得動的。”
眼見蒙面人步步逼來,周薇手中的樹枝晃了幾下,抖出一串虛影,瞬間便在蒙面人身上點了十余下。
蒙面人手中長棍在周薇第一下出手時,便已經(jīng)被點得脫手。
“現(xiàn)在,你可有什么想說的?”
蒙面人驚愕的看著空空如也的右手,心下駭然。
這姑娘的劍術(shù)居然如此這般厲害,這還只是一根樹枝,如果對方手上是一柄長劍,他身上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戳了不下十余個洞,橫死當(dāng)場了。
即便如此,那些被點中的地方,依舊劇痛無比,對方顯然都點在他身上要害,不然不會如此疼痛。
“要殺要剮,姑娘,你盡管動手,我是不會說出半個字的?!?p> “既然你不說,那我只能用滿清十大酷刑來伺候你,讓你嘗個夠啦?!?p> 周薇看著被綁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蒙面人蹲在地上的說道。
“滿清十大酷刑?我咋沒有聽說過?”蒙面人露出一臉的驚恐。
周薇說完在草叢中悉悉嗦嗦的,不一會兒她便抓了不少毛毛蟲與蚯蚓用樹葉包裹了起來。
“你,你別過來,啊。。!”
蒙面人看著周薇不知道從哪弄來的蚯蚓,毛毛蟲,嚇得尖叫連連。
蒙面人簡直被嚇傻了,這姑娘誰呀?這也能想到?這么狠毒,她不會是江湖上的魔女千面修羅吧。
“怎么樣,怕了吧,你要是不說,我全倒你臉上,讓它們咬死你?!?p> 周薇蹲在蒙面人身前,將手中用樹葉包著的毛毛蟲與蚯蚓在他面前晃了晃。
“說吧,你是誰?又是誰指示你們在月光書社殺人?”
“姑娘,我說,我說,你快把它們拿走?!?p> 藍(lán)袍人嚇得臉都白了,那扭動的蚯蚓與毛毛蟲看著已經(jīng)夠嚇人的了,這要是爬他臉上,他都不知道會是什么后果。
“我是凌煙閣的向輝,是那個藍(lán)袍人指示我們在月光書社殺人的?!?p> “為何刺殺他?”
“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p> “那個藍(lán)袍人是誰?”
“我只知道他是大理寺的人,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p> “你說的可是實話?”周薇晃了晃手中的毛毛蟲。
“姑娘,我說的句句屬實啊?!?p> 周薇看了看嚇得臉色蒼白的蒙面人,估摸著諒他也不敢胡弄自己:“好吧,本姑娘估且相信你,如果,哼,咬死你。”
蒙面人睛自松了口氣,眼前這姑娘應(yīng)該沒有聽到他與藍(lán)袍人的談話。
這個可是關(guān)系到他的身家性命,無論如何都是不能說的。
但是,如果那個姑娘真的問起來,他估摸著自己寧可說出來,也不愿讓那些蟲子爬自己的臉上。
周薇自問蒙面人應(yīng)該是沒有撒謊的可能,畢竟蟲蟲如此可怕。
“吶,這塊石頭給你用來磨斷身上的繩索吧,再見!”
她沒有審訊的經(jīng)驗,白白錯過了蒙面人與藍(lán)袍人的對話。
“啊。。。。這塊石頭能磨斷繩子嗎?”蒙面人看著眼前的石頭,如此光滑渾圓,還不如不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