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政殿
今天這個早朝,注定不會平靜了,從余化誠一臉血渣子的站在李煜下首便已經(jīng)能看出端倪了。
更何況,南唐皇帝李煜居然自己給自己垂簾聽政了,那黑布蒙得,連眼睛都看不見了。
群臣莫不變色,今兒這兩位是怎么了?
“余公公,您這臉是被鬼壓床了嗎?”馮紹峰離余化誠較近,說道。
馮紹峰這一問,大殿中人都向余化誠投來了詢問的眼神。
“馮大人,您看我的臉,那鬼他敢壓嗎?那鬼不怕公公我咬死他?”余化誠張了張嘴,做了一個咬合的動作。
馮紹峰看了又看余化誠那鬼臉,又道:“哦,也是,一般的鬼還真不敢壓公公的床,那我就不明白了,余公公畫這么一張鬼臉,是何故?”
“不懂了吧,潮流,現(xiàn)在外間流行這臉,這可是周姑娘親自給公公我畫的?!庇嗷\挺了挺身子道。
“啊,公公還有這愛好?”馮紹峰聽了目瞪口呆。
李煜在寶座上聽了,臉都在抽搐,還潮流?你走大街上試試?能找到第二個你這樣臉的人,算朕輸。
馮延魯看著龍椅上的蒙面人,定了定神道:“陛下,陳覺陳大人已然逃回金陵,現(xiàn)下正在殿外候著?!?p> 李煜自是知道陳覺已經(jīng)逃回來了,今天早朝,他就是來定他死刑的。
如果不是因為陳覺,今天這早朝,他都不愿意來了。
“宣?!崩铎祥_口道。
“宣!”余化誠一聲大喊。
“陛下,西征軍力戰(zhàn)而敗,死之七八,皆臣之過,臣有罪,還請陛下責(zé)罰!”陳覺進(jìn)了大殿,直接跪倒大呼。
就算是死罪,他還是想爭取一下,只要能博得陛下一絲天恩,說不定還能有活命的機(jī)會。
“哼,責(zé)罰?數(shù)萬大軍,就這么沒了,要朕怎么責(zé)罰于你?罰你做鬼可好?”李煜怒道。
“陛下!漢軍狡猾,宋人卑鄙,皆計于我南唐,臣死則死已,然此等大仇不報,臣不甘心吶?!标愑X嚎啕大哭道。
“陛下,西征軍如此慘敗,確實不是陳大人一人之過,實乃宋漢兩國使詐耳?!瘪T延魯站出來說道。
“當(dāng)年曹孟德,孫仲謀想拿荊州,哪個不是陰謀,陽謀?誰還與你啰嗦:呔,老子要來打你了?”李煜問道。
“陛下,正因如此,荊州才讓孫仲謀給搶了呀?”陳覺大呼。
“那關(guān)公逃了嗎?”李煜喝道。
大殿中一時寂靜無聲,這關(guān)公,咋說呢。。。
人家逃是逃了,但是這刀子大家卻不能接了。
當(dāng)然了,關(guān)公也不服,老子那會是逃了,可那是一個打十個,輸了能怪某?
陳覺聽了也是欲哭無淚,自己這會已經(jīng)是死字出刀了,只差咔嚓一下了。
關(guān)爺,你當(dāng)年武力如此之高,怎的沒有逃出升天?他埋怨道。
關(guān)羽那魂都被氣來了:武力?兄臺,三國那會但凡有點腦子的,都喜歡陰人好不好,武力,就是個笑話。
某就不說了,知道呂爺怎么死的嗎?知道董爺怎么死的嗎?知道曹大爺是怎么割須棄袍,赤壁火燒,被天下英雄追的嗎?
“陛下!”陳覺又是一陣嚎啕大哭,此時不哭,可就沒什么機(jī)會了。
“拖下去!著大理寺審后,斬!”李煜怒喝。
常洛聽了,呆了會,陛下您都說斬了,大理寺還審個什么呢。
李煜拍完桌子,起身,他忽然發(fā)現(xiàn)氣勻了不少。
“啊。。。。!”
石破天驚的聲音在大殿中此起彼伏。
門外侍衛(wèi)抽刀驚入,發(fā)現(xiàn)大臣已然倒了一地,不過沒見紅,群演碰瓷?
侍衛(wèi)又看了看寶座上的皇帝。
“呃。。。余公公的臉已經(jīng)夠駭人了,這皇帝的臉怎的更加駭人?”
“陛下!”
“陛下,您臉。。。?”
“陛下是怎么了?余化誠?陛下墮落入魔了嗎?”馮紹峰看著李煜那張恐怖的臉問道。
“馮大人,誤會,誤會啊,陛下沒什么啊?!庇嗷\驚恐的答道。
李煜看著飄落的黑布,一臉駭然,怎的掉了?
他又抬頭看了看殿內(nèi)亂作一團(tuán)的群臣。
我去,你們好歹也是一國棟梁,什么大場面沒有見過,何至于看見朕的臉,一個個嚇成這樣?
他一聲大喝:“你們一個個還能不能安靜下來?朕的臉有那么嚇人嗎?”
聽得李煜這一聲大喝,眾人這才扶穩(wěn)了腰,大家你看著我,我看看你,全在那里腦補。
“陛下!您可還好?”韓熙載問道。
“不好,朕還來上朝?朕腦子有包嗎?”李煜懟了回去。
“那陛下,您這臉。。。?”徐鉉問道。
李煜正要開口,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臉是啥樣都還不知道呢。
呵,這是準(zhǔn)備最后才嚇自己嗎?他心中發(fā)顫道。
余化誠發(fā)現(xiàn)李煜當(dāng)機(jī),立刻知道了原由,說道:“潮流,潮流,懂嗎?”
。。。。。
李煜恨不得拍死余化誠這貨,你不會說話,能不說嗎?
“潮流。。。。這似乎像是黑流吧?這臉突然間出現(xiàn)在人面前,不嚇?biāo)廊瞬殴??!币槐娙讼氲馈?p> 李煜此時,也顧不得怕為何物了,他左右四下里亂摸,找銅鏡去了。
今天,他哪怕把自己活活嚇?biāo)懒耍惨雷约洪L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