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
韓云山正在庭院內(nèi)欣賞著花草樹木,諾大的城主府,綠草如茵、假山流水、觀景樹木婀娜多姿,湖中的金魚來回游動著,整個院落都是高貴典雅!
府外一名帶刀侍衛(wèi)急匆匆跑了進(jìn)來,沖著門口的守衛(wèi)喊道:“重要軍情急忙通告韓城主!”
侍衛(wèi)未敢阻攔,慌忙去通知韓云山,生怕自己延誤了軍情,速度飛快,只留下一句話:“請稍后!”
韓沾低著腦袋,眼神犀利,走到韓云山身邊,低語說道:“城主,陸道遠(yuǎn)來了!”
“哦!”韓云山停下了腳步,不由嘴角微微上揚,臉上似乎多了一層迷霧一般,面喜沒憂!
說罷雙臂背后緊握,沖著門口走去,說道:“那就備車,去義莊吧!”
韓沾抱拳拱手,道:“是,我馬上安排!”
城主府,一輛華麗的馬車緩緩而來,韓云山腳踏仆人兩步就登上馬車,座位一穩(wěn),馬夫架馬噔噔~沖著義莊緩緩前行!
衙門義莊
馬車上陸家大旗,在暖風(fēng)中“錚錚~”作響,馬車下不遠(yuǎn)處的柳枝隨風(fēng)飄舞起來,如同少女那修長的腰肢,是那么的妖艷動人!
陸琪站在一旁,低頭不語,與往日的行徑大不相同。
陸道遠(yuǎn)鬢角發(fā)白,雙眼布滿血絲,整個人都看起來如同年邁的老人一般,一身黑袍穿戴,整個人看起來都讓人心生憐憫!
陸道遠(yuǎn)一步步的往里面走,步伐艱難緩慢,只有幾十步的路程,仿若每走一步都是艱難曲折,每踏出一步陸道遠(yuǎn)的心仿若被敲動一下,心上的傷痛讓他痛不欲生!
緩慢推開義莊的房門,冰冷刺骨的寒氣迎面撲來,幾口棺材停放在里面,正中央一口金色的棺材特別的醒目,被冰塊包圍了起來,一眼都能被看到!
陸道遠(yuǎn)顫顫巍巍的走到棺材旁,雙手搭在棺材上,低聲抽泣著,腦袋低垂,心中有很多的不舍,也不敢往里面看,生怕自己會出現(xiàn)幻覺,或許希望里面的人不是自己的兒子!
不知過了多久,陸道遠(yuǎn)才緩緩抬起頭,只見他老淚橫流,眼睛慢慢的睜開,看著里面面如凝霜,額頭上一道發(fā)黑的疤痕,露出森森白骨,觸目驚心!
陸道遠(yuǎn)差點沒有摔倒,一頭撞到棺木之上,失聲痛哭起來,“我的兒啊~!到底是誰做的?我一定要殺了你,不~我要殺你全家,我讓你全家都要給我升兒賠葬!”
陸道遠(yuǎn)此刻就如換了一個人一般,滿臉猙獰之色,面露兇光,滿臉老淚縱橫,在冰冷刺骨的義莊內(nèi),不由更加陰寒起來!
聽著里面的嘶吼聲,韓云山站在門外,想要沖進(jìn)去,不料一名大將將大臂一揮,直接攔住了去路,“陸候在里面,任何人不得靠近!”
韓沾立馬怒目相向,大聲喝道:“大膽!”
韓云山連忙制止韓沾,示意無妨!
同時陸琪也走了上前,輕聲說道:“李將軍,這位是韓城主,你不得無禮!”
李將軍也是臉色堅定,對著韓云山抱拳施禮,道:“韓城主,屬下有眼無珠,還望莫要見怪!”
韓云山也是滿臉的笑容,對著看守的大將也是滿臉的敬佩之意,“原來是燕城飛將軍李宵云,久仰大名,今日一見,真是非同凡響!”
李霄云也不由一愣,不知何時自己的名氣竟在韓云山耳邊響起了。
李霄云不是武林修士,但他也是有萬夫莫擋之勇,燕城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一次大規(guī)模的異軍謀反的事件,異軍聲勢浩蕩,一天燕城三處城門均失守,情況危急,燕城朱城主都親自登上城樓,誓死同燕城共存亡!
就在這危急時刻,飛將軍李宵云一把長槍,獨自單騎殺入敵營,猶如狼入羊群,無一合之將,直接殺的異軍人仰馬翻,在燕城一戰(zhàn)成名,整個盟國已過上了和平,早已習(xí)慣官將世襲,聽聞李宵云的英雄行徑,被尊上封為飛將軍!
從此飛將軍李宵云在盟國廣為傳頌,同時也向世人展示,平民也有王侯將相之才!
飛將軍李宵云也會心一笑,“韓城主妙贊了!屬下不敢當(dāng),不過是盟國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將而至!”
韓云山連忙制止道:“李將軍太客氣了,您的威名那是響徹盟國上下,莫要太過于謙讓了!”
二人紛紛熱聊了起來,韓云山也是特別愛才,特別是整個盟國為之震驚的李宵云,今日得以相見,有種莫名的驚喜!
忽然屋內(nèi)一陣亂響,就像棺木摔倒的音響,韓云山、李霄云、陸琪等人不由紛紛看向義莊的房門!
生怕陸道遠(yuǎn)遇到什么不測,李霄云幾個箭步?jīng)_上去,一把推開房門,只見里面幾口棺木東倒西歪,陸道遠(yuǎn)整腳踏著其中一具尸首,眼如驚濤駭浪,臉上唳氣籠罩!
李霄云不由目瞪口呆,一臉茫然不知所措,嘴里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著:“候爺?您…您沒事?”
陸道遠(yuǎn)渾身顫抖著,死死的盯著地上的尸首,一具正處于半腐的尸首,整個屋內(nèi)都散發(fā)著陣陣惡臭,讓人不由陣陣作嘔!
“給我滾~!”陸道遠(yuǎn)幽幽之音,沙啞低沉,猶如那無間地獄的九幽厲鬼之音,不知是屋內(nèi)的寒氣,還是幽幽鬼語,讓人不由后背陣陣發(fā)寒!
李霄云低頭抱拳,道:“屬下該死!”說要便關(guān)了房門退了出去!
李霄云不由額頭生出一層虛汗,剛剛一幕不由讓他覺得后怕,自己自從被尊上安排給了陸侯,從未見過陸侯這般模樣!
韓云山看著李霄云的這般模樣,心中也是有了幾分的結(jié)果,只怕是陸侯一時接受不了兒子喪命的結(jié)果,心中充滿了戾氣,正在里面對著幾名侍從的尸首發(fā)泄,發(fā)泄他那一身的怨念,怨念深重只怕是直沖九天云霄!
只怕是這個陸侯不會輕易泄氣,韓云山也只好選擇了退離眼前這個是非之地,不知這個陸侯發(fā)瘋會是什么模樣,避免殃及無辜,這個時候應(yīng)該選擇離開才是明智!
韓云山對著陸琪輕聲的嘆息,道:“郡主,您在此好生照顧陸侯,韓某還有其他事,只要陸侯需要,韓某定任其差遣!”說完拱了拱手!
陸琪哪里敢差遣韓云山,哪怕是他的父親陸道遠(yuǎn)陸侯也不敢差遣韓云山,畢竟韓云山那是一方諸侯的地位,身份顯赫,也不是被一個侯爺就能揮之則來揮之即去的!
陸琪連忙抱拳回敬,滿臉的羞愧難當(dāng),道:“韓城主,您太客氣了,父親與您同為一堂之臣,您是折煞我等!”
韓云山單手?jǐn)v起陸琪,輕聲說道:“郡主,你也不用客氣,只要用得著韓某,只管安排就是了!”說完也不再客氣,只是拱了拱手,便同韓沾一同往義莊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