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溫柔妥帖的辭師兄
陸奎向著小男孩撇了一眼,小男孩頓時咽住哭聲??粗懣蛑姆较蜃邅?,小男孩手里的晾衣竿都拿不穩(wěn)了掉在地上,自己也一屁股做了下來。
看到這煞神讓小兒止啼的畫面,有年輕的婦女忍不住想要把小男孩抱過來,旁邊的應(yīng)該是她老公的男人拉住了她。陸奎是不會對一個孩子出手的,剛才他就是因為肇事者是個小男孩才放過他,不過對著他爸爸就無所顧忌了。男人看了看昏迷的孩子他爸,心中一嘆,總之,子之過父之罰吧。
果然陸奎無視了小男孩的懼怕,徑直走向昏倒的絡(luò)腮胡子。走到他身邊,陸奎隨意地用腳尖挑起絡(luò)腮胡子的臉,左右看了看,還真的暈了過去了。這么不經(jīng)打啊。陸奎無趣的放下腳。
也幸好絡(luò)腮胡子昏了過去,如果他看到這極具侮辱自己的行為,怕不是要吐出一口血來。打是不敢打也打不過的,罵也不敢罵,沒看剛才無論是他的兒子被盯上,還是他自己被打都一聲不吭嗎?只敢私下里做鬼罷了。
有那眼明心亮的明白,這估計是孩子的爸爸私下嘀咕了什么,被孩子聽去了。小男孩以為這些人占了自己的家,所以他們被趕出家門,他心中氣憤不已,但對個頭最高大結(jié)實的陸奎不敢動手,就挑著最弱的歡歡下手針對了。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偷偷做的小動作不會被發(fā)現(xiàn),根本沒想到接下來的情況。
葉淺淺放穩(wěn)書柜,猜也能猜到到絡(luò)腮胡子估計是男孩子的父親。本來以為陸奎沖著小男孩兒去的,沒想到他直接一拳揍飛了小男孩的父親,真是太解氣了。這件事情真是太惡劣了,如果不是她的異能,這種玻璃書柜砸下去,最輕都得一腦門的血吧?!
你自己沒有教育好兒子就自己承擔(dān)后果吧!
同時,她對陸奎這尊煞神更是更新的認知。他這人自尊心極高,不允許別人一點忤逆。你看,他這所向無敵樣子,周圍的人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更是沒有一人吭聲。
……還是有人的……
“我們住了20多年的家,說讓我們搬走就搬走了”有個小聲嘀咕的男聲從人群中冒了出來,雖然聲音很小,但在這安靜的環(huán)境下每個人都聽到了“憑什么我們大家要聽他的?”
他大概是想要煽動人群和他一起對抗陸奎,無奈沒有人接話。并且從離他最近的人看向他后,后續(xù)不斷地有人發(fā)現(xiàn)是他在說話,陸陸續(xù)續(xù)所有人都看了過來。沒有人接話,并且不斷地后退中顯露出他來,他一抬頭就看到對面正對著的陸奎什么表情都沒有的臉。
他差點嚇尿了,但只能強撐著接下去,如果不說下去他都感到陸奎要打人了。趁著他還能聽進去,當(dāng)然還是能通過語言作為武器最好。比不過武功,但是嘴上他還能輸了么?最好能讓他在眾人面前臉面無存,自己灰溜溜的滾蛋。他也是有怨氣的,剛才陸奎踢得的行李箱就是他的,里面的東西灑出來的時候,他感覺一股羞惱直沖天靈蓋,眾目睽睽之下,自己都沒有勇氣去撿。
比不過肌肉,還比不過頭腦嗎?他挺擅長用腦袋,也并不覺得比辭啟差,辭啟也不過是仗著家世而已。本來打算煽動人群,自己躲藏在其中,沒想到他們對陸奎這么懼怕。
他只能通過言語攻擊對方,讓他處在蠻橫無理的境地。實在不行,還能拉所有人站到他這一邊,真被打了還有人能幫忙。
一張圓臉的清秀男人腦子轉(zhuǎn)著,嘴上卻說“當(dāng)初是否是怎么答應(yīng)我們的?只要我們以武館的名義參加五年一次的武道大賽就讓我們在這里免費住下,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蹦腥丝戳艘谎坳懣拖骂^,擲地有聲,“你們陸家這是要出爾反爾嗎?”
“陳師兄,我們已經(jīng)為你們準備新的住處了,并沒有違背當(dāng)初的承諾?!鞭o啟雖然還是溫柔的語氣,臉色也沒變,但他心里已經(jīng)不悅了,自己本來已經(jīng)勸服陸奎了,他們這樣一而再的干什么!
辭啟瞥了一眼昏迷的絡(luò)腮胡子男,又回頭看向現(xiàn)在這個出口一副質(zhì)問語氣的陳師兄,這是真的以為陸奎不發(fā)火嗎。
真蠢,辭啟低下頭,在絕對實力面前口舌之快有什么用?而且這不單單是不給陸奎面子,也是不給自己面子。
“辭啟,你家大業(yè)大的當(dāng)然不在意?!标惖A(chǔ)海也就是圓臉男人道,“你知道我們在這里住了多久了?大家的鄰里關(guān)系都認識了二十多年,孩子也是在這里上學(xué)長大的。這還有不少老人,哪里能輕易舍去的?!罢f著他環(huán)顧周圍的人群,示意他看過去。
確實人群中有老人、孩子,他們聽見陳礎(chǔ)海為他們說話,不自覺的看向他點頭附和。聽到跟他們利益相關(guān)的事情,他們忘了剛才見到的陸奎的恐怖。讓他們從市中心搬到二環(huán)三環(huán),他們確實不愿意,哪怕同樣也不用他們掏錢,但他們哪怕便宜少占了一點都不樂意。
陸奎摸了摸下巴看向辭海,眼里傳遞的信息——看,這就是你費心勞力護著的人。
“如果家里有孩子在這里上學(xué),或者其他因由需要在附近居住的,可以告訴我,我會在附近為他們提供住所,當(dāng)然也都是免費的。“辭啟眼簾垂了下,復(fù)看向人群道,一絲都沒有給陳礎(chǔ)海,仍然是溫潤如玉的模樣“樓是陸奎的,大家無償住了二十多年,也該歸還回去了。”
“不對吧——”陳礎(chǔ)海拉長聲音強調(diào)到,他看向人群中一個高高瘦瘦的身影,“這棟樓是師傅的,不只是他有繼承權(quán),陸盛和陸程師兄也有吧,是吧,陸盛師兄?”
陸盛聽了這挑撥離間的話,抬頭看了眼陸奎,眼神復(fù)雜的又低下頭。
懦夫!真沒用!陳礎(chǔ)??此ǘ疾环乓幌拢睦锪R道。同樣是陸家人,怎么差的就這么遠,竟然在陸奎面前連這點膽色都沒有。
豈不知道他連自己都罵了進去。
聽到他言語中又涉及到自己,陸奎已經(jīng)又拉下臉來,都準備直接出手了,一旁卻傳來辭啟的話。
“這棟樓的所有人原來是陸奎的外公,他老人家已經(jīng)指定陸奎繼承了?!鞭o啟已經(jīng)不想在看他了,“從法理上我們也是不占理的。如果繼續(xù)留下來被告的話還要支付二十多年的租金,而且新的住處好位置有限,都是先到先得的。大家還是不要耽誤時間,趕快過去挑房子吧?!彼麤_著人群中的幾人點點頭,示意他們趕緊搬離。
陳礎(chǔ)海挑起麻煩沒成功,卻被自己好幾歲的師弟懟回來,又被周圍無視個徹底,他臉漲得通紅,進退不得地站在那里。但走來走去的人,沒有一個人搭理他,為他解圍,他更尷尬和氣憤了。
他他又不知道這件事情,也沒有一個人跟他說過,這還不都是陸家的錯。
陸盛詫異地看向陸奎和辭啟,這是他沒有想到的。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棟樓本來就不是陸家的,是歸屬于陸奎外家的。之前他看到到的就是陸奎一回來就得到了一棟樓,心里也是有不甘的,但是礙于陸奎的身手厲害沒有說什么,沒想到真實原因竟然是這樣。理虧的是陸家,看來家里的事有些真不是他想的那樣。
陸奎眼睛還不善地盯著陳礎(chǔ)海,蠢蠢欲動,葉淺淺連忙催著他進去。她不想把事情鬧大招來怨恨,自己和陸奎沒事,但歡歡以后要住在這里,還是有個防人之心,盡量與人為善的好。
歡歡倒是什么都不怕,這幾天他經(jīng)歷了很多,驟然看到陸奎身手不凡、威武霸氣的樣子,眼睛亮晶晶地不眨眼地瞅著看。
四人一起進入公寓樓。
辭啟最近幾天都在這里,聽了他們的需求后,給歡歡挑了一間在二樓的南北通透的二居室。他一個人住太大的房間不合適,這個房子看著裝修比較新,而且很干凈,即使人搬走,里面也沒有破壞的不成樣子。
葉淺淺看來看去很滿意,沒有不妥當(dāng)?shù)?,這里雖然是二樓但是也帶有嶄新的防盜網(wǎng)。
辭啟認出葉淺淺來,他沒有想到才幾天他們兩個就認識了,也不知道陸奎和她之間是什么樣的關(guān)系。他與其說好奇,不如說是關(guān)心陸奎的身邊的情況。
“葉小姐你好,我叫辭啟,是陸奎的師兄。”辭啟微笑著自我介紹道。
“辭先生,你好。多謝你的幫忙?!比~淺淺謝謝他幫歡歡選房子。指望陸奎是不能了,如果她和歡歡選的話,還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挨個看過去。不像現(xiàn)在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去給歡歡搬家購置東西。
“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葉小姐是陸奎的朋友吧,”辭啟看陸奎沒有反駁,嗓音溫潤地接著說“可以把我當(dāng)成你的師兄就好,不介意的話可以直接叫我辭師兄吧?!?p> “……好,好的。辭師兄?!比~淺淺瞥了一眼陸奎,真心不想和他牽扯太多,但這這位辭師兄的態(tài)度真的很溫柔,做事又妥帖,她不太好拒絕。
妥帖又周到的辭師兄連搬家都幫助歡歡聯(lián)系好了,正好下面有車。問了歡歡不需要其他幫忙,也不用買東西后,陸奎沒等她再問什么,直接拎著她的后衣領(lǐng)把她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