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罪惡克星閃亮登場!
余崖對此并不意外,甚至還有點驚喜,稍微有點穿越經(jīng)歷的人都知道,這應該就是穿越者標配——外掛。
他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最后得出一個結論:這叫做《正義筆記》的外掛,相當于打怪升級!
“把下一個邢犯押上來!”
余崖突然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更可怕的是,并沒有一套完整的刑法來制止他大膽的想法。
“大人,你說什么?”那獄卒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耳朵,眼里滿是詫異。才來兩個月,就敢連斬兩人,這新人不簡單,他心想。
“本判官與罪惡不共戴天!”余崖擺出一副正義凜然的做派,朗聲說道,“今天定個小目標,先斬一百個!”
“是!”
那獄卒情不自禁豎起一個大拇指。在這個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世道,像余判官這樣嫉惡如仇的純粹人不多了,其他那些新人,無不是把監(jiān)察司當做通往書院的跳板,哪像余崖,儼然是京城的正義化身!
他已經(jīng)決定了,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司首。
判官雖然只是個小官吏,但在監(jiān)察司大牢里一樣有令出如山的效果。
獄卒低眉順耳,不一會就押過一個蓬頭垢面的老頭,第三十七號犯人。
余崖這次沒翻閱卷宗,心念一動,將手心里的判字印在了三十七號犯人的額頭。
眼前似有光影閃爍,一連并不連續(xù)的畫面,卻描繪出他在罪惡的一生。
此人名叫劉漢三,甘南道大通縣人士,幼時喪父,少時喪母,被陳姓人家收養(yǎng),不久后踏入修行屆。
次年的一個午后,因于養(yǎng)父發(fā)生口角,殺了養(yǎng)父一家,對養(yǎng)母的尸體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
再之后,他輾轉南北,流竄在鄉(xiāng)野之間,接連犯下十幾樁大案,身上至少背負十幾條人命。
不可不謂人神共憤。
《正義筆記》也給出了它的判詞——斬。
隨著畫面不斷播放,余崖敏銳的發(fā)現(xiàn)劉漢三身上附了一團黑氣,奇怪的是,其他人似乎沒發(fā)現(xiàn)這一點。
余崖心頭一驚,下意識翻開了那卷卷宗,書頁嘩嘩翻過,內容和之前看見的畫面八九不離十。
“看來這《正義筆記》確實非同凡響?!?p> 他心里默默想著,嘴上卻毫不含糊,
“拖出去斬了,下一個?!?p> 劉漢三被斬之后,那團黑氣化作一道白煙沒入余崖體中,躊躇不前的修為競有了突破的跡象。
緊隨其后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女修,模樣姣好。
出于測試的緣故,余崖這次握住了她的手。
白秀秀,臨安府人士,十八歲那年,正趕上臨安鬧饑荒,她迫不得已食用人肉...
《正義筆記》的判詞依舊簡單直接——斬!
余崖翻開卷宗,確認無疑以后,才做了決斷。
特殊時期,姑且算是情有可原,但此后的罪行定是罪無可恕。
“斬!”
“下一個!”
……
“下一個!”
……
“下一個!”
沈白石,一個堪堪十八歲的修行者,天九城著名的后起之秀,但生性頑劣,一連遇上幾位苦口婆心教他向善的老師。
沒想到他非但我行我素,反而蛇蝎心腸,將恩師碎尸,此后更是無緣無故焚了一個村落,直接導致三百多人葬生火海,一千多人被燒傷。
他身上匯聚的黑氣也是前所未有的濃烈。
《正義筆記》給出了令人膽寒的判詞——凌遲!
在這個封建時代,以他犯下的罪行,或許凌遲才是最為大快人心的做法,但余崖畢竟是個現(xiàn)代人,過不了心里那道坎,只給了他一個斬。
令余崖感到意外的是,這次收到的經(jīng)驗和沈白石身上的黑氣明顯不成比例。他猜想,《正義筆記》對他的審判并不滿意。
但余崖并不在意。說到底,它只是個外掛,真正該享受這場穿越之旅的,應該是自己這個玩家。
隨著余崖一道道命令,幾十個獄卒和劊子手全部運作起來,忙得腳不沾地。
別看他們手忙腳亂,嘴上抱怨個不停,但其實打心底里高興。
要知道,除了把監(jiān)察司當書院跳板的年輕人,其他人入行前,就與和修行者,妖魔仇深似海,而今有機會斬個痛快,心里是一百二十個樂意。
“老陳,你鍘累了吧?”余崖一把扶住滿頭大汗,險些累得跌倒的陳河,“讓我來,我早就看這幫渣崽不順眼了?!?p> 老陳愣了愣,那句“這不太好吧”仿佛被卡在喉嚨。
不愧是正義克星!
這正是我們監(jiān)察司需要的人才!
老陳如是想,連帶著看余崖的眼神都多了幾分由衷的敬佩。
余崖可不知道老陳有這么多心理活動,否則他一定豎起大拇指夸一句:心理學大師!
他純粹是想借著這個機會摸索外掛的具體功能。
“老張你先休息會,我親自去提審犯人!”
“讓楊叔休息會,這幫畜生,不配吃斷頭飯!”
“狗頭鍘不夠痛快,余判官,我去找把鈍刀!”
鍘起鍘落的聲音清澈可聞,在這陰風陣陣的監(jiān)察司大牢里更是令人不寒而栗,汗毛倒豎。
好幾個往日嘴硬得不可一世的邢犯都被嚇得屁滾尿流,恨不得將自己上過幾次秦樓楚館都交待得明明白白。
倒不是想脫罪,只是想求一個痛快。
陳河鈍刀砍頭的手段著實可怖,好用歸好用,就是有點煩嗓子,好幾個罪犯嗓子都嚎啞了。
還是余崖制止了這種行為,這多少有些不人道。
在受過現(xiàn)代教育的余崖看來,可以懲罰一個人,但不能侮辱一個人,哪怕這個人是罪犯。
殺人不過頭點地,但虐殺卻沒必要。
……
整整花了兩個小時,余崖總算是達成半個小目標。
與此同時,他也是第一個將監(jiān)獄犯人幾乎一斬而空的判官。
為此,他沒有絲毫負罪感。
可以這么說,這群罪犯死十次都不能贖他們犯下的罪孽。
他剛才粗略一掃,罪狀字字泣血,足讓聞者傷心,見者流淚,之前那個周三和他們比起來只能是小巫見大巫。
屠村,殺父弒兄,賣妻兒老小,罪狀突出一個抽象。他們基本上啥事都干得出來,除了人事之外。
“這群王八蛋,”陳河四仰八叉的躺在地面上,也顧不上是不是干凈,他喘著粗氣說,“閻王爺收了他們都嫌晦氣!”
“還有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