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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監(jiān)察司冒充柯南那幾年

第十四章 密謀

  “翻案?”

  李清秋雙目圓睜,不可置信的質(zhì)問道。

  人證物證俱在的案子還能翻過來?

  實事求是的講,他打心底里覺得兇手不是連經(jīng)略,但他當(dāng)時看到的人分明就是連經(jīng)略。

  “怎么?”余崖詫異問道,“你不想嗎?”

  “事發(fā)那天,我分明就看到了連先生……”

  他頓了頓,似乎是不想再回憶當(dāng)晚的具體情節(jié)。

  “你確定你看到的是大學(xué)士本人?”

  “這是自然,”李清秋神色一肅,遲疑道,“不過連先生當(dāng)時有點奇怪,他似乎不認(rèn)識他的家人。”

  余崖劍眉一挑:“有一個疑點就夠了,不是嗎?”

  “確實如此,”李清秋點頭認(rèn)可這個觀點,但還是沒忍住好奇,“但那不是連先生還能是誰?”

  “不知道?!?p>  余崖實事求是的說道。說到底,他現(xiàn)在只有推測,拿不出一點為連經(jīng)略翻案的實質(zhì)證據(jù)。

  根據(jù)晉律,想要推翻原判至少需要新的人證或者新的物證,而他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但他要是真有其中之一,也沒必要來找李清秋。

  “你想怎么做?”

  余崖的來意,李清秋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他本就是個爽快人。經(jīng)歷這幾年的人情冷暖,他更是人狠話不多。

  “大學(xué)士之前提到過楊策,我想知道他和楊策究竟有什么沖突?!?p>  “你了解楊策嗎?”

  李清秋不僅沒回答,反而反問。

  “就知道他是禁軍統(tǒng)領(lǐng),其他的一概不知?!?p>  前身不過是平民窟一個孤兒,別說是高高在上的禁軍統(tǒng)領(lǐng),哪怕是個小捕快,他都沒什么交集。

  “楊策有個外號,號稱“四不統(tǒng)領(lǐng)”?!?p>  李清秋冷聲回答。

  余崖初時還以為這是仿照曹丕七步成詩的典故,但經(jīng)李清秋一介紹,他才知道這四不是“不貪財,不好色,不戀權(quán),不執(zhí)著修行”。

  這哪像個禁軍統(tǒng)領(lǐng),儼然更像一個看破紅塵的苦行僧。

  修行者常掛著嘴邊的“財侶法地”,楊策一樣都不貪心。也不知該夸他性情高潔,還是該說他所圖甚大。

  “按這說法,楊策似乎是個好官。”

  李清秋點頭:“的確?!?p>  余崖不解問道:“那大學(xué)士為什么要告他的御狀?”

  “楊策哪都好,就一點不好,不忠!”

  “他做了什么?”

  “販賣皇室成員的信息?!?p>  茲事體大,李清秋壓低了聲音。

  “買家是誰?”

  “不知道?!?p>  “這就是大學(xué)士奏折的內(nèi)容?”

  “正是。”

  販賣皇室成員的信息,在封建年代肯定是死罪,但楊策現(xiàn)在還活得很威風(fēng),莫不成大學(xué)士得到了假消息?又或者皇宮有鬼,奏折沒送到皇帝老兒的手中。

  “可楊策現(xiàn)在還好好的,若說他販賣皇室信息,可能嗎?”

  “那份奏折根本就沒被送到御書房,反而落到了楊策手中!”

  李清秋臉上有冷光一閃而過,他寒聲說道,

  “他來到學(xué)士府,耀武揚威般燒掉那份奏折?!?p>  “再之后,學(xué)士府就發(fā)生了很多離奇的事情。”

  “一連六位園丁跌進井里,還有廚師白日里被嚇?biāo)?,連府一時間人心惶惶,草木皆兵?!?p>  “就連連先生也精神恍惚,舉止怪異,時常和連伯母發(fā)生激烈爭執(zhí)?!?p>  余崖猛然想起了李家酒樓,被嚇?biāo)赖哪菐讉€倒霉蛋。這或許有關(guān)聯(lián),有必要把這件事說明白。

  他急促追問:“你剛才說有廚師被嚇?biāo)?,被什么東西嚇?biāo)???p>  “不知道,”李清秋苦笑道,“事實上也沒人知道,那廚師前一刻還好端端的,下一刻就被無故嚇?biāo)懒??!?p>  “我也聽說過,就在附近的留下縣?!?p>  說著,他把留下縣的所見所聞講了一遍。

  “妖魔,”李清秋失神落魄地說道,“我早該想到的。”

  作為一名修行者,李清秋早知道妖魔能力非凡,甚至還親手?jǐn)貧⑦^幾只妖魔。

  就在去年,天南有妖魔禍亂,一只被稱作“畫皮奴”的妖魔肆虐全城?!爱嬈づ北臼蔷G皮紅毛,卻能借人皮千變?nèi)f化。

  本以為畫皮奴已是十分了得的本領(lǐng),不料還有更駭然的復(fù)制人。

  “你下象棋應(yīng)該很厲害吧?”

  余崖突然問。

  “不會?!?p>  李清秋狐疑說道,他并不清楚話題為何會扯到象棋身上。

  “不應(yīng)該吧,畢竟你馬后炮怎么厲害?!?p>  余崖吐槽說。

  李清秋也不尷尬:“但翻案沒那么容易。”

  他頓了頓,聲音干澀的說道:“除非,我們能找到第二個大學(xué)士。”

  這說起來簡單,實則難如登天。

  連經(jīng)略才華橫溢,深受各地學(xué)子的追捧,倘若真有第二個連經(jīng)略存世,沒道理這么多年都沒一點風(fēng)聲。

  多半是狡兔死,走狗烹,鳥盡弓藏一類的故事了。

  李清秋本能的這么想。

  但他又無法同意自己的想法。

  他沉聲說道:“無論如何,都得試試看?!?p>  余崖卻不這么想。

  假使這件事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陰謀,那目的絕不可能只單純想讓連經(jīng)略吃終生牢飯。

  除非連經(jīng)略被復(fù)制只是一個巧合,但這種可能性恐怕不大。

  余崖突然想起點什么,后知后覺的問道:“對了,連先生喜歡喝酒嗎?!?p>  “不常。印象中大學(xué)士酒量堪憂,僅會和那三五好友喝上一杯,但也只是偶爾?!?p>  “那就從他們開始查起?!?p>  “需要再去一趟留下縣嗎?畢竟那對李家父子著實可疑。”

  “不必?!?p>  余崖卻是搖頭。

  李家酒樓那副顯眼的黃金棺材,正常人都會覺得有異常,偏偏監(jiān)察司沒查出點東西。獨立朝廷各大部門之外,自成以系的監(jiān)察司,恐怕有了內(nèi)鬼。

  “都聽你的。一旦我找到線索,便會下山尋你?!?p>  “梧桐巷,二十七號?!?p>  ……

  ……

  余崖并不知道,早在他向黑袍老太太打聽李清秋的時候,黑暗里已經(jīng)有一雙眼睛盯上了他。

  考慮到李清秋的在學(xué)生里的彪炳戰(zhàn)績,他一直不敢貼近黃字十七號舍。

  他就藏在遠處竹林里。

  余崖離開西楓山不久,一只白色信鴿強行上班,兩翼劃過風(fēng)雪,往京城的一個角落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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