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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監(jiān)察司冒充柯南那幾年

第十七章 波瀾再起

  那人步履從容,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

  來人四十來歲,一張不怒自威的國字臉,不管是身上的厚重鐵甲,還是手里的制式軍刀,都表明了他的身份。

  威震四海的晉朝鎮(zhèn)北軍!

  武侯大人的部下。

  “真是不巧,老子今天很想殺人?!?p>  來人緊盯著無面人,眼里兇光畢露,聲音粗勵。

  “張岳!”

  “怎么會是他?”

  “又來一個狠人?!?p>  “他是?”

  “武侯麾下的張岳,此人修為高深,屢建戰(zhàn)功,若非是性子太過暴戾,早就能封將軍。”

  四下里議論紛紛。

  這個名叫張岳的軍人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眾人立刻噤若寒蟬。

  他露出滿意的笑容。

  無面人這種渣宰,就該死得靜悄悄。

  “該上路了。”

  他輕嘆一聲,身影一閃,瞬間來到無面人身前。

  余崖眼里戰(zhàn)神一般的無面人,此刻茫然如初入學堂的幼童,完全不知道該做些什么,被張岳一刀捅進腰部。

  張岳抽出刀,血珠順著明晃晃的刀刃滴落,在雪地里暈成一朵鮮紅的紅暈。

  一朵,兩朵,三四朵。

  就像是一株欺霜盛放的臘梅。

  “天南一刀砍了你的臉,大家都說他是個好人,但我覺得他只算半個好人,因為他竟然給你留下了兩只耳朵?!?p>  “今天,就讓我來做另外半個好人。”

  被人揭了傷疤,無面人怒不可遏,到還沒來得開口,兩道白亮的刀光就一閃而過。

  刀起,刀落。

  無面人兩只耳朵隨著血珠掉到地上。

  余崖難得有了一絲不忍,本以為這會是一場神仙打架,沒想到是神仙打人。

  “我也算是和天南一刀其名了?!?p>  張岳的聲音里有難得的高興,對這個叫天南一刀的人顯然十分欣賞。

  “張校尉,若是發(fā)泄得差不多了,可否把人交給我們?”

  聲音來自梧桐巷巷外,一隊身穿黑色藤甲軍士魚貫而入,清一色身背弓箭,腰環(huán)佩刀,少說也有五十余人。為首的是個三十出頭的僵尸臉。

  張岳回頭一看,不滿的皺眉,一本正經地說道:“楊策,來得挺快啊。還以為你迷路了,正準備去接你,沒想到你對京城這么了解,自己就能找到?!?p>  他雖然口氣平和,但誰都聽得出里面的嘲諷。

  楊策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張岳準備下死手的時候來到,這背后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

  “張校尉,這里畢竟是京城,屬于禁軍的轄區(qū),不如把此人交給禁軍。”

  楊策也是個老滑頭,索性裝作沒聽到張岳的嘲諷。

  “楊策,聽你這意思,是想說我張某人過界了?”

  “若是駐南軍在此,還能和我掰扯掰扯,就你們一群沒上過戰(zhàn)場的娃娃兵,也配和我談軍規(guī)?”

  禁軍多門閥子弟,這本就是不爭的事實,少不了被嘲諷幾句娃娃兵,但張岳直接沖塔嘲諷,屬實是讓楊策沒想到。

  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楊策這下也火大。

  他梗著脖子說道:“張岳,你別不識好歹,想從禁軍手里搶人,也不看看你夠不夠斤兩?!?p>  他剛才就派人觀察過,張岳乃是孤身而來,沒帶一兵一卒,哪怕他是成名多年的極境修行者,也沒法從自己這一隊人的包圍里把人搶走。

  張岳完全不慫,爭鋒相對地說道:“就你們?”

  “看來張校尉是不想善了了?”

  楊策滿臉冷色,兩道劍眉啪的往中間一搭,似如火燒。

  “有理,為什么要善了?”

  張岳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好一個豪橫的小老頭!

  余崖對此深以為然。

  有理本就不該善了。以德報怨固然高尚,卻不能真正意義上的終止罪惡,只有以直報怨,以血還血,以牙還牙,只有用暴力終結暴力!

  “要是張校尉不夠斤兩,不知道申某夠不夠斤兩?”

  一輛青猿馬車碾碎風雪,緩緩駛入梧桐巷。

  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揭開簾子,緊接著露出一張豐神俊朗的臉。

  正是監(jiān)察司司首申屠!

  暗地里,很多人都在心里撥著小算盤,盤算著要是發(fā)生沖突,待會該幫誰。

  這是個很簡單的算術題,申屠張岳聯(lián)手,絕對可以輕松橫掃楊策這批人馬。

  更關鍵的是,張岳不能代表武侯,但申屠卻可以。武侯百年之后,若無意外,申屠就會繼承武侯的世襲一等候爵位。

  誰贏他們幫誰!

  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對禁軍的戰(zhàn)斗力一清二楚,單論修為,禁軍子弟絕對不低,但搏殺能力卻是堪憂。

  “張校尉?!?p>  “小侯爺。”

  兩人笑著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楊策一時也有些犯怵,他不怕張岳,但怕申屠。打傷申屠會惹上麻煩,被申屠打傷只能自認倒霉。

  這是一個穩(wěn)賠不賺的買賣。

  “小侯爺也要橫插一杠子?”

  “有人行刺監(jiān)察司判官,這本就是監(jiān)察司分內之事,何來橫插一杠子的說法?”

  “侯爺他老人家也是這么想的嗎?”

  “那你得去問侯爺?!?p>  申屠笑了笑,太極打起來。

  申屠笑容和煦,甚至有些文雅,楊策卻不寒而栗,他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心狠手辣。

  “侯爺日理萬機,楊某不敢叨擾?!?p>  楊策神色恭敬。

  “我看是不敢吧?!?p>  張岳陰陽怪氣的插了句嘴。

  “張岳,別過分了,”楊策近乎惱羞成怒地說道,“看在侯爺?shù)拿孀由?,我不和你計較,但你也別太得寸進尺,把楊某當軟柿子捏。”

  “要是天南一刀說這句話,我還有些信服,但你楊策就算了吧,你敢不給侯爺面子嗎?”

  “我求你別給侯爺面子,沖過來打我一頓?!?p>  “哼!”

  楊策冷哼一聲,選擇不再說話,或許是被氣的。

  “無面人,我們要了。”

  申屠語氣平淡,卻有著讓人無法拒絕的氣度。

  “打算怎么處理?”

  西風壓倒東風,楊策終究還是讓了一步。

  “監(jiān)察司是個講規(guī)矩的地方,他不會死得太快,要是你想為他收尸,可能得晚一些?!?p>  申屠陰惻惻的笑著。

  “小侯爺說笑了,像無面人這般罪惡多端的人,死有余辜,希望小侯爺別手軟。”

  “那你得指望他嘴夠硬,不然他要是說了點什么我不該聽的,我可不一定能保密?!?p>  “撤!”

  隨著楊策一揮手,一隊禁軍如潮水般退去。

  一番唇槍舌戰(zhàn)之后,雙方在梧桐巷暫時握手言和,想象中的大戰(zhàn)并沒有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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