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清倌鳳梓瑯
卿香有些弄不懂,疑惑地瞅向自家小姐:“小姐,剛剛那個人只不過是個賣書的,雖然……
雖然賣書也是個很好的營生,并沒有什么可恥的,但是畢竟是那樣的人,小姐為什么要把他叫來,還和他說了什么……
質(zhì)子回國,小姐,你膽子太大了吧!你就不怕他到官府或是什么地方告你啊?。 ?p> 卿香害怕到不行,小姐她可是堂堂正正的大家閨秀!
呃!
雖然用堂堂正正來形容一個大家閨秀,確實是有點……
反正,小姐怎么能和陌生人接觸?
自己原本以為小姐只是有什么小事,比如說是喜歡上他的什么書了,讓他來親自吩咐,自己也就沒有說什么。
可是……可是誰知道她們小姐竟然說出那種……足以殺頭的話。
還好這里是雅間,沒人。
蘇璃璃掃了卿香一眼,笑著彎了彎眉眼,點了點她的頭道:“你這小妮子,什么心思都沒有,以后嫁人了要怎么辦?”
“我……”
“你可別說什么要一輩子跟我在一起,我才不想被人戳脊梁骨呢!畢竟總是霸占著你這個黃花大閨女,也不讓你出嫁,別人會罵死我的。
萬一以后真有了看對眼的,過來當(dāng)著你的面罵我,你倆你儂我儂,就讓我在這里邊看你們倆秀恩愛邊挨罵?。∥也艣]那么傻呢!”
蘇璃璃當(dāng)即道,狀似是卿香肚子里的蛔蟲般。
卿香嘆了口氣,給自家小姐斟了杯茶,才緩緩道:“我想說的是,不用小姐操心,我自有主意。
即使將來遇到了那個讓我看對眼的,我也會黏著小姐的,就是不離開,小姐要怎么辦呢?”
沒有想到某丫頭的嘴竟然這般的刁,沒有看到笑話的蘇璃璃有些不自在,忽然看到樓下似乎是發(fā)生了什么。
在那邊的書畫鋪子,也就是軒轅紫湖的鋪子門口,竟然站著三個穿著禁軍衣服的人。
和讓蘇璃璃的心里又是一陣好笑,原來如此。
原來上輩子這個軒轅紫湖根本就沒有想反,即使有那個念頭,為了軒轅洛的生命安全,也是不會動手的。
沒有想到原來是這個金月,在里面做了幕后黑手,給軒轅紫湖推了一把,最后才弄成那樣的結(jié)局。
呵呵!
長公主金月,真是讓自己好生驚訝?。?p> 不過這輩子,恐怕長公主您就沒有那么幸運了吧!
對面的書屋。
此時軒轅紫湖站在自己的書架后,正準(zhǔn)備取一本書看一下,剛剛鎮(zhèn)國侯府二小姐的所言,他覺得有點驚駭,需要慢慢思考。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個錦袍男子走了進(jìn)來,腰間還挎著金劍,服飾是云國禁軍的裝束。
這一點軒轅紫湖還是認(rèn)識的。
他抬眼看向他。
那個禁軍也無任何花哨,直接道:“軒轅太子,我們長公主給你帶句話,南齊質(zhì)子在云國過的可不好,所以,軒轅太子要抓緊了?!?p> 軒轅紫湖當(dāng)即面色蒼白,他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綻,還是自己從來云國開始,就已經(jīng)被云國長公主發(fā)現(xiàn)了?
那長公主有事為什么不早點來,非要是現(xiàn)在……
對了,聽說長公主前不久剛回京,這長公主的心思……
可是之前鎮(zhèn)國侯府二小姐……
酒樓上的蘇璃璃看到禁軍離開后,便也明白個大概了,當(dāng)即就要起身向外面走去。
可是剛站起來,就讓她看到了那天在月月樓忘記了見的人——
鳳梓瑯。
竟然是她!
她沒有走在街上,而是坐著一頂轎子,轎子里只有她一個人,是簾子忽然被風(fēng)吹起,她看到的。
而那轎子,是國公府。
怪不得自己上輩子的事情,還是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
那鳳梓瑯明明是月月樓里的一個清倌,不做皮肉生意。
只是她飽讀詩書,從前也是這云國有名的讀書人家的小姐。
從小就是被從書堆里教育著長大的,所以她的舉手投足,都會是一派風(fēng)雅,沒有絲毫的風(fēng)塵之氣。
之所以淪落到月月樓,那也是因為爹娘因為太過正直。
雖然也是讀書人,世間有著讀書人不可犯的不成文條約,她原本是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從從容容做著她的大家閨秀。
可是因為文人向來古板,得罪過的人多如牛毛。
在她父親患病而亡,母親也是沒有熬過去后,她終究是被一些仇恨著他們家的人逼迫的無家可歸,最終只能容身于月月樓那一方小天地。
依照她的才華,絕對有一代女相的資質(zhì)。
只是這個世道不允許女子科舉。
柳國公便是和長公主相互勾結(jié)之人,長公主想要給鳳梓瑯下藥,然后將她送入宮,這樣老皇帝就可以不用自己動手,便駕崩了。
這樣,到時候她駐扎在城外的大軍便可以勤王的名義進(jìn)皇宮,最后為長公主奪得皇位。
而她不能親自動手,她怕有什么紕漏,所以讓國公府代為處理。
呵呵!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上輩子鳳梓瑯是因為自己的才識淵博斷送了自己的性命的。
就斷送在老皇帝的手上。
而阿哥是跟隨著太子的,自然是可以見到她。
最后是阿哥親自將她的遺體帶出來的,呵呵!
阿哥,上輩子你悔恨之事,我不會再讓它發(fā)生了。
想到這些,蘇璃璃當(dāng)即起身,向著樓下而去。
“小姐要去哪里?”看到蘇璃璃走得這么急,卿香忙跟上去。
蘇璃璃看了她一眼,這個小妮子,也該學(xué)會長大了,或許,自己不應(yīng)該再把她趕回去了。
那就跟著吧!
“國公府?!?p> “什么?”卿香以為是自己幻聽了,又加緊問了一遍,得到的還是同樣的答案。
“小姐你是不是又……”
“閉嘴,我有分寸,放心,到了地方,不許多嘴,聽到了沒有?”蘇璃璃謹(jǐn)慎的看了卿香一眼,卿香這個性子,簡直了……
自己以后如何放心,有一點點事情,就是驚慌失措,弄得自己都不敢把她嫁出去了,真不知道將來是哪個家伙能制住這只猴子。
卿香乖乖點頭,只能跟著走了,不管怎么樣,不能讓小姐吃虧就是。
君子之琴
鳳梓瑯是根據(jù)傅善祥所寫,傅善祥是太平天國、也是中國歷史上唯一女相。 在這里我就寫了一段,大家想要了解詳細(xì)的,可查百度。 百度:傅善祥(太平天國官方文書寫作“伏善祥“),字鸞史,1832年生于南京,其父傅槐為清朝秀才,屢試不第,以捐納得監(jiān)生,在上元縣(今屬南京市)任書吏。 傅善祥出生于書香世家,自幼聰慧過人,喜讀經(jīng)史。1853年(清咸豐三年)太平天國開創(chuàng)科舉女科才,傅善祥報名參加女科考試后,高中鼎甲第一名。 太平天國天京事變之后,傅善祥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