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小胖子,把你身上的東西……呸!搞錯了?!?p> “……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不然小爺我就!”寒江雪晃了晃鐵錘,一臉兇惡相。
“我爹……我爹是寒楓,他是寒族大管家,你們敢打我,要是讓他知道了,一定會……殺了你們!”小胖子一臉慘兮兮,還仍不放棄威脅他。
寒江雪一聽,果然皺起了眉頭。
小胖子頓時得意起來,還在腦中想象他們是怎么被他爹折磨致死?!?p> 阿藍瞇起眼睛,忽然伸出纖纖玉手,捏了個蘭花指。
蹦……一個彈指,小胖子要害中招,一臉痛苦之色,再也說不出話。
寒江雪放下小胖子,一臉驚恐的看著阿藍。
“師叔,這也是我的正常發(fā)揮?!卑⑺{又吐了吐舌頭。
“你這樣,會被他們家長投訴的?!焙┱J真的道。
阿藍抿了抿嘴唇,嘻嘻笑道:“那只要干掉他的家長,我就不用被投訴了?!?p> “桀桀……孺子可教也!”寒江雪咧嘴一笑。
阿藍忽然擰著眉,小聲道:“師叔,你這樣笑起來好怪喲……”
寒江雪聞言,頓時有些不樂意了,覺得自己身為師叔,實在有必要教教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美少女,到底要如何做魔。
于是傲然道:“魔頭都是這么笑的,你成為魔頭,搞事情的時候,就要這么笑,這不但能讓別人怕你,還能讓你提升斗志。不信你試試?!?p> 阿藍這下為難了,一張臉憋的通紅,然后在寒江雪一臉期待的目光中,張開了櫻桃小嘴:“唧唧……”
“停!算了!你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寒江雪立馬制止她,只能作罷。
“師叔,我可以……唧唧……”阿藍急了,一臉通紅,還要嘗試。
“夠了!簡直有傷風(fēng)化?!焙M臉嫌棄,。
“哼!”阿藍扁著嘴,依舊有些不服氣。
“走!去找寒楓,算起來,我跟他還真有些過節(jié),這次一并了了。”
要找寒楓很容易,鎮(zhèn)東有一座高大的府邸,遠看如城樓雄偉,進前一些,連門戶上的匾額都需要仰望。
“管家府……嘖嘖,寒楓好大的排場?!焙┢氉砸蝗藖碚液畻鳌?p> 至于阿藍,寒江雪已經(jīng)給了她一個任務(wù),在鎮(zhèn)西有一個百花園,里面住著寒府的一些老人,本著對付仇人就要先打他們兒子,在收拾他們爹娘的原則,阿藍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做出點成績給他看。
寒江雪沒有貿(mào)然進去,做了寒族大管家,不止享有權(quán)力,更有海量資源,不說他當(dāng)年就是練氣士,就算是一頭豬,十年的時間,用那些資源也能將他堆成一個妖精。
“嗚……好懷念?。‘?dāng)年我們還一起喝過酒,嗯,很多次。”寒江雪努力搜尋著一些記憶碎片,將當(dāng)年寒楓的影子找出來。
夜幕降臨,鎮(zhèn)上燈火通明,巍峨的高樓在月下留下一片片幽暗的倒影,寒江雪從一條小巷子里走出,倒影高高低低的從他身上掠過,忽然停住,白天沒有想起來的事,在此刻突然清晰了。
“死賤種!偷東西,打死他!”
“打!用力打!狠狠地打!”
“大家都來看看,這就是寒家的小魔頭,我們常說的小賤種就是他!”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從一個胖子口中傳出,他滿眼都是興奮,臉上因為狂喜而變得通紅。
是的,他很開心,寒江雪又挨鞭子了,就是他陷害的。
但是沒有人相信他,只要有人揭發(fā),無論是誰丟了東西,都能推在他的頭上。
畢竟,能練成“隱身術(shù)”的人,怎么可能不偷東西。
寒江雪睜開雙眼,心跳加速,他回來了,帶著滿腔怒火和仇恨。第一把火,就燒在這里吧。
手腕一翻,三只黑蝙蝠飛入管家府的高墻。
片刻之后,蝙蝠回到他的手中。
“四個護衛(wèi)?!焙┦滞兄掳?,背靠于墻,沉思良久,終于有了對策,便翻墻而入。
管家府內(nèi),隨處可見灰白色的假山,以及反射銀白倒影的水池,貼墻種植了一些景觀樹,院內(nèi)還有幾棟錯落有致的小樓,其間亮著燈火。
“應(yīng)該在后院廂房?!?p> 寒江雪決定潛伏進去,做這種事,他早已駕輕就熟,幾個騰躍,便穿堂而過,然后繞了一段遠路,貼在高墻邊,借著墻角黑暗,貓著身子來到后院廂房一個窗戶下。
一盞孤燈如豆,不知是不是寒楓已經(jīng)對自己修為很有自信,此間并沒有設(shè)防,房間里面的光亮不見得比外面還好一些。
透過窗戶縫,寒江雪看到了他的老熟人。
寒楓。
那個男人,將碼成疊的賬簿一一檢閱,然后寫下批語,一本又一本,十分耐心,臉上不起一絲波瀾。
寒江雪看的分明,這家伙至少也是練氣五層的修為,按理說,憑他的天賦和資源,達到煉氣七層也不是難事,但是很可惜,他似乎沉浸在了權(quán)力之上,而荒廢了修行。
那么這樣就好辦了!寒江雪當(dāng)機立斷,立刻出手。
嘎!窗戶被他挑開。
“什么人!”寒楓一臉驚怒之色,居然有人敢闖他的府邸。
呼~一只蝙蝠飛了進來,筆直的飛向他。
寒楓面色一變,嗖的一聲擲出毛筆,將蝙蝠擊成一縷黑霧,然后,房間唯一的燈火熄滅了。
“雕蟲小技!”寒楓冷哼一聲,從懷里掏出一顆珠子,想也不想的投向窗戶口,因為他猜測,來襲之人一定會翻窗。
一輪光芒帶著破空聲飛射而出,原來是一枚夜明珠。
光亮一閃而過。
寒楓瞇起眼睛,想要看清楚是誰這么不怕死,夜明珠卻穿過窗戶。
嘎……窗戶又關(guān)上了,噗……房間忽然恢復(fù)光亮,比剛才的燈更亮十倍。
一道人影負手而立,背對著他。
“閣下好身手?!焙畻鞒谅曎澚艘痪洌缓缶従徠鹕?,滿臉警惕之色。
寒江雪忽然開口道:“窗前沒月光,”
寒楓下意識的接口道:“低頭有蚊香。”
寒江雪又道:“舉頭看蟑螂,”
寒楓渾身一顫,說出最后一句:“低頭摸褲襠?!?p> 然后,他瞪大雙眼,滿臉驚恐,身不由己的后退兩步,一只手按在桌面,然后用一種跑調(diào)的聲音問道:“你……你是小魔頭!”
“正是在下!”寒江雪咧嘴一笑,轉(zhuǎn)過身來。
寒楓已然面如土色,然后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氣一般,瞪著眼睛張著嘴,頹廢的坐回椅子上。
寒江雪笑容一收,臉色陰沉的看著他。
兩人都未開口說話,氣氛卻緊張的讓人窒息。
寒江雪雖然表現(xiàn)的十分鎮(zhèn)定,心里實則慌得一批,這家伙真是練氣五層,自己正面對決,絕不是他的對手。
其實他本可以偷襲或者使手段,對付這種蠢材,他有一百種方法收拾他。
但!誰叫他非要在阿藍面前裝這個比呢?
但寒楓比他更緊張,或者說,已經(jīng)是驚慌失措的樣子。
明目張膽的進入管家府,大大方方的打開他的窗戶,放出一道法術(shù),然后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他的廂房,這種種表現(xiàn),證明他來者不善。
寒江雪忽然向前走了兩步,冷冷道:“我白天打了你兒子?!?p> “什么兒子?!我早已跟他斷絕關(guān)系?!焙畻鞑豢此?,雙手握拳,這是在給自己打氣。
寒江雪卻停下腳步,咽了口唾沫,然后問道:“什么時候!”
“剛才!”寒楓又瞄了他一眼。
寒江雪立刻挺直身子,冷哼一聲,寒楓又別過頭去。
寒楓明顯慫了,但寒江雪更慫,因為這家伙是臨死也要反咬一口的狠角色,不然也不會在當(dāng)年就敢陷害他。
還好,寒江雪有備而來。
片刻之后,寒江雪和寒楓對坐,桌子上的賬簿已經(jīng)被寒楓一胳膊肘全部掃在地上,然后從一個小柜子的最里頭,取出一壺酒,兩個杯子。
“呵呵呵……雪哥,當(dāng)初是我不對,這么多年過去了,我依舊內(nèi)心有愧,只要你能原諒我,我愿意認罰!”寒楓像是換了一幅面孔,仿佛面對的不是可怕的小魔頭,而是一個商人或者老板。
寒江雪也哈哈一笑,道:“我們哥倆誰跟誰,來,喝了這杯酒,我就原諒你。”
說著,寒江雪從寒楓手中搶過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給他倒了一杯酒。
寒楓眼角抽搐了一下,立馬放下手,從袖子里掏出一枚解毒丹,然后摸了摸鼻子,趁機咽了下去。
寒江雪只作未見,笑呵呵的放下酒壺,左右手各執(zhí)一杯酒,將一杯酒遞給寒楓,笑的陽光燦爛。
寒楓勉強一笑,心中還是有些打鼓,眼睛在上面掃了掃,然后去拿寒江雪手中的那一杯。
“來,我先干為敬!”說完,寒江雪將酒一飲而盡。
寒楓松了一口氣,然后將自己手中的酒飲下。
“酒里有毒?!焙┨嵝?。
寒楓臉色一變,心道:果然,這狗娘養(yǎng)的!
“呵呵,你也喝了,不是嗎?”寒楓冷冷道,暗暗調(diào)動真氣護體。
呲……寒江雪張嘴,從牙縫里噴出三道水線。
啪!寒楓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道:“寒江雪你他媽又陰老子!不是喝了酒就揭過嗎!”
寒江雪一臉不屑,“什么時候答應(yīng)你喝了酒就揭過?”
“以前不都是!”寒楓反駁道。
“放屁!我哪一次沒在酒里下毒,你自己沒發(fā)現(xiàn)罷了?!焙┓藗€白眼。
“什么!”寒楓如遭雷擊。
然后,一些不堪的記憶涌上心頭。
有一年過年,其他孩子都在放鞭炮,跟長輩討紅包,他卻在茅坑蹲了一整夜。
然后第一次跟喜歡的女孩見面,卻接連放了幾十個響屁。
“原來這都是你搞的鬼!”寒楓指著寒江雪的鼻子,氣的渾身發(fā)抖。
“我最得意的一次,是讓你在床上躺了半年,你還記得嗎?”寒江雪嘿嘿一笑。
寒楓忽然怔住了,喃喃道:“原來,我眼睛里面長痔瘡。”
“沒錯!就是我干的!”寒江雪拍拍胸膛,一臉得意。
撲通一聲,寒楓給他跪下了,因為他忽然發(fā)現(xiàn)一件可怕的事,自己丹田忽然沒有反應(yīng)了。
月夏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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