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萬物皆有執(zhí)念
而房子被誕生的原因是被需要,是住處、保護(hù)、溫暖,養(yǎng)育后代的家……
古天很快理出大量房子的用處?;蛘哒f執(zhí)念。
所以,古天收起手中的菜刀,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表現(xiàn)的親近、親切,以及……
“我需要你啊,房子?!?p> 你是一個可以遮風(fēng)避雨的港灣,你是家,是庇護(hù),是愛……
好吧,是肉麻了一些,但是肉麻總比死的好。
古天收起菜刀,全力表現(xiàn)自己的善良與無害,以及他對房子的需要。希望房子讓他進(jìn)去。
突然他的衣擺猛然一重,就好像是被什么東西扯住了一樣。
古天直接反手一刀砍過去,善良與無害只是他的表演罷了,不是說他真的就善良與無害。
這時候的古天比誰都要危險。
這個世界的詭異,本身便讓人很緊張。
現(xiàn)在再被這么一搞,老實人也是會發(fā)火的。
心態(tài)都要崩了。
然而這一刀下去并沒有聽見慘叫,反而大腿一痛,是那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在拼命,反擊了古天一下。
有一個帶了頭,接下來,四周便響起了密集砰砰聲,仿佛是在打仗一樣,一種悶悶的,聽上去像是槍聲,又不太一樣,仿佛是遠(yuǎn)在天邊的聲音響起。每一下都很痛……
古天愈戰(zhàn)愈驚,他周身氣血翻騰,菜刀上的血霧艷色欲滴,這絕對是他火力全開,只說氣血上,就是九叔的桃木劍依然還在,也就是這水平了。
然而如此強大的氣血,不管古天揮刀多了次,都沒用,就好像對方是不死的存在一樣。
而且隨著一次次的揮刀,古天額頭汗水不住滑落,體力已經(jīng)開始衰竭,氣血更是消耗驚人。然而對方依然活著!
五個,一個沒死。
又堅持了一會兒,古天的氣血愈發(fā)低迷,甚至有的位置的氣血已經(jīng)衰落到回到了體內(nèi)。
他大口的喘息著,知道對方如果是九十九發(fā),不管他斬出多少刀,只要沒找到對方的本體,再多刀也沒用。即便是使用掉菜刀中的力量,怕是也沒用。
古天試圖進(jìn)入達(dá)叔的家,并且讓達(dá)叔立即觀看雜志女郎,這才是他唯一的活路。
沒辦法,人與人真的不能比的。
古天的氣血只勃發(fā)了十分鐘,便衰落回體內(nèi)。
達(dá)叔卻可以勃發(fā)一夜。
這怎么比?
真!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然而古天再一次向樓房沖去的時候,他還是被拒絕了。
古天原本打算一咬牙沖進(jìn)去,反正他是活人。房子是活人的家,即便他不是主人,也不會對付他才是。
“這是……?”
但古天沖的有多快,他被彈回來的便有多快。那感覺就像是自己被一棟大樓抽飛了一樣。
“砰?!?p> “噗!”
古天被抽飛出去的同時,吐出了一口血。
“血液的味道?!?p> “人血的味道!”
隨著古天吐出了一口氣,四周傳出了密密麻麻的聲音。
黑暗中似乎有更多的詭異向古天處跑來,向人血處跑來。
活人的血液吸引了他們。
密密麻麻的像是出動覓食的螞蟻。
麻煩大了!
看來這菜刀是保不住了。
古天手握菜刀,站了起來。
抱著視死如歸的信念,受著生不如死的煎熬,想著好死不如賴活。這就是古天一直以來的矛盾心理。
但是現(xiàn)在,終于……
黑暗里,傳來一聲輕哼。
四周密密麻麻的詭異仿佛受到了什么驚嚇一樣,發(fā)出一陣凄厲的哭喊,似要散去。
古天停下了拼命的想法,用心傾聽。
一時間,只聽到庭院里里外外,窸窣聲不絕,仿佛春蠶食葉,瑣碎連綿,聽得古天不由的微微變色。
與此同時,古天只覺得四周溫度驟降,他后背尤其的冰寒刺骨,有一個柔軟而冰冷的身體貼在那兒,兩條慘白的手臂,越過他肩頭,緩緩環(huán)向脖頸,女詭異吐氣如霜,嘴唇幾乎黏在他耳垂上,情人般喁喁私語:“你……是來找我了嗎?”
大爺?shù)?,是那只女詭異。不喜歡穿衣服,自己搶了她一把菜刀的女詭異。
“你知道不知道,人家在陰峰找你找的好苦……”
“你看了人家游水,就這么走掉了……”
“這一路上追過來,人家追的好苦……”
明白了,這只女詭異認(rèn)錯人了。
如果說是在抄墓碑時,看人女仔游水,是作死青年原古天。
那時候自己還沒有穿越。
所以女詭異找錯人了。她找的不是自己,是作死青年原古天。
她一邊說,一邊摩挲著古天的咽喉。
古天嚇完全不敢動,只死死握著菜刀的刀柄,不多的氣血流轉(zhuǎn)片刻,恢復(fù)了一絲行動能力后,才艱難開口:“這位姑娘……你別誤會,我并非逃跑,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可從來沒有抄過墓碑?!?p> “哦?”女詭異的身子伸起,頭向下垂,整個人像個鉤子一樣伸到古天面前,慘白的面龐距離他鼻尖不到一寸,愈顯詭異,她血染般的唇瓣微微彎起,露出一個毫無笑意的笑容,“你……看的見我嗎?”
我去!這是在釣我?。?p> 古天頭大如斗。他不是原古天,女詭異認(rèn)錯了人。這是可以解釋的。
但是真要解釋,古天才發(fā)現(xiàn),詭異的機制--殺看的見他們的人。
這真的是一個我草!
草是一種植物,古天希望自己是棵草。
“……”女詭異伸出古頭點在他咽喉上,怔了怔,旋即就笑了,笑得很開心,“怎么不出聲了?你看的見我嗎?”
舌頭點在喉嚨上有什么好怕的……不怕才怪。
那是舌頭嗎?古天怎么感覺是塊冰錐頂在了他的喉嚨上。動一動,便穿喉而死。
所以“我是一棵草”。
古天硬是沒動。
女詭異不由一怔。
緩慢的收回點在他咽喉上的舌頭,舉手掩嘴,嘻嘻笑道:“人家與你鬧著玩的。這么多日子不見了。你到哪兒去了……”
聲音與說詞都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但是她的眼中全是冰霜,就像是一只時刻準(zhǔn)備吞人的毒蛇一樣。
古天:我是一棵無人注意的小草,不會說話,不會動……==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