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移駕,來到了永麗宮。
宋奕走出龍輦,一眼便看到了跪在宮門前的那幾位才人和其他嬪妃。
“快看,皇上來了。”
故意向云貴妃透露消息的武才人沒有說話,將額頭伏在地上,嘴角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宋奕只是對她們輕輕一撇,便大踏步走進(jìn)了永麗宮。
此刻,云溪還在床上昏迷不醒,太醫(yī)正在給她把脈。
“溪兒,溪兒,你怎么了?”
看到愛人昏迷不醒,宋奕急忙呼叫。
“皇上無須擔(dān)心,娘娘只是心有郁結(jié),急火攻心,并無大礙。”太醫(yī)躬身解釋。
“急火攻心……溪兒性格直率,有事從不藏在心里,為何會這樣?”宋奕不明白。
本來昨日她被柳婕妤等人毆打,令他愧疚于心,也讓那些嬪妃罰跪一月,以此來減輕云溪心中的憤怒。
可這才第一天,她就急火攻心,心有郁結(jié)而昏迷了過去。
此事并不簡單,背后定有蹊蹺。
眾人皆不知究竟發(fā)了何事,因此也都非常焦急。
“沫兒,你將今日發(fā)生的情況詳細(xì)的告訴朕。”宋奕臉色陰沉的問。
他的愛妃接連發(fā)生這種事情,他的心中不僅是難受,更有怒火。
沫兒回憶了一番,然后說:“娘娘怕您擔(dān)心她,今晨身子剛剛好了一些,別要去找您,可是剛剛走到宮門口,看見那些罰跪的嬪妃,心中好奇便問了一下,然后就暈倒了。”
“噢,問了什么?”宋奕從不放過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
“她問您在哪里?”沫兒回道。
“你一次性把話說完,然后呢?”宋奕急躁起來,對沫兒吼道。
沫兒自然是嚇了一跳,趕緊跪在了地上,抹著眼淚道:“那位姓武的才人說您在坤寧宮,好像還說您寵幸了皇后娘娘,然后娘娘便昏倒了?!?p> “這不就對了?!彼无纫慌拇笸?,氣的是咬牙切齒,“武才人這特碼是故意挑撥離間,讓溪兒急火攻心?!?p> “啊,奴婢之前沒有想到,因為您以前經(jīng)常去坤寧宮,所以沒有多想?!蹦瓋簤汛竽懽踊亓诉@么一句,心中也是為之前宋奕對她們娘娘的冷漠而有些不滿。
“去門口?!彼无扰鹨宦?,帶著一身怒火走到門口。
那些嬪妃還在罰跪,烈日下的太陽讓她們叫苦連天,這才跪了一個上午,兩條腿已經(jīng)發(fā)麻了,要是再跪個兩三天命都沒了。
看到宋奕出來之后,便一個個伏在地上痛哭求饒起來。
“都特碼給朕閉嘴,誰再哭,把誰的舌頭割掉。”宋奕此刻再無任何憐憫之心,以前都說這后宮險惡,沒有穿越時還無法體會,此刻才知這人心惡毒令人發(fā)指。
“武才人,你出來?!?p> 宋奕陰沉著臉。
一位身材玲瓏,相貌姣好的女子試著站了幾次,因為腿麻而站不起來。
她注意到宋奕臉色不好看,不由得懸起了心。
“站不起來就趴著?!彼无葻o視她的美貌,罵道:“你這個狠心的毒婦,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啊,臣妾不該聽柳婕妤話,臣妾已經(jīng)知錯,皇上恕罪。”武才人哭的梨花帶雨,香肩顫抖,一副很后悔的樣子。
“事到如今,你還裝,你今晨故意在云貴妃跟前說朕留宿坤寧宮,究竟是何居心?”宋奕怒斥。
“皇上冤枉臣妾了,貴妃娘娘詢問,臣妾自然不敢隱瞞,一切如實稟報?!蔽洳湃诵闹邪到胁缓?,沒有想到宋奕腦子這么好,這么快就察覺到了,但是她依舊在狡辯,因為她覺得自己說的是事實,并沒有什么錯。
“話雖如此,但要分清場合,如何去說,你是何居心,朕一清二楚,莫再狡辯?!彼无纫粨]手道:“拉下去砍了,念在她進(jìn)宮服侍過朕幾年,全家免除死罪,貶為賤民,流放北地。”
“啊……”武才人萬萬沒有想到宋奕手段如此強(qiáng)硬,僅此便要殺她,頓時嚇得嬌軀顫栗,側(cè)倒在地。
“臣妾知錯了,皇上請恕罪?!?p> “拉下去?!彼无扔X得自己不殺她,難以讓這些后宮嬪妃感到害怕,至今她們還在玩心計,不僅令人憤怒,更令人悲哀。
后宮不穩(wěn),談何穩(wěn)定江山。
在一聲聲軟弱無力的哀求聲中,武才人被梁公公帶了下去。
最后遠(yuǎn)處傳來了武才人絕望的咒罵聲,她徹底瘋了。
現(xiàn)場鴉雀無聲,其他嬪妃嚇得頭都不敢抬,一個個瑟瑟發(fā)抖。
“爾等若想活命,就虔誠認(rèn)錯,否則將會步她后塵,下一次,朕的處罰可就沒有這么仁慈了?!?p> 宋奕在怒斥完之后,甩手進(jìn)入了永麗宮。
很快,這件事情便傳遍了皇宮。
人人感到震驚。
相國府。
趙煦正在聽趙甜兒的抱怨。
“父親,那個平王宋治狼子野心,竟敢到坤寧宮騷擾本宮?!?p> “他即使有天大的想法又能如何?難道還能逃出爹爹的手掌心?”趙煦遇事不驚,安慰道:“這種人,你就將他看成一條狗,稍微讓他嗅到一點肉的香味,他便對你搖尾乞憐,更會被你牢牢的掌控于手?!?p> “話雖如此,可他對本宮動手動腳,膽子之大,令人憤恨?!壁w甜兒咬牙切齒,心中對宋家皇族滿是憤怒。
“別讓他得手便成?!壁w煦并不為意,這件事情足以表明宋治也是個爛泥扶不上墻的東西,正好也是他最為理想的傀儡人選。
“他若再敢對本宮不敬,本宮定會殺他?!壁w甜兒可沒有她父親那么深的心機(jī),自然是忍受不了。
“好了好了,甜兒莫在氣惱,他要是欺負(fù)了你,爹爹一定給你做主。”趙煦笑著拍了拍女兒的肩膀。
趙甜兒撅著嘴發(fā)了會牢騷,便說:“午間聽聞宋奕殺了武才人,因為她故意在云溪跟前說宋奕夜宿坤寧宮,哼,沒想到云溪這個賤人心眼這么小,爹爹,這件事您怎么看?”
“很正常,后宮之中不玩心計,談何得寵?!壁w煦說罷,揉了揉眉毛:“倒是宋奕的手段令爹爹有些意外,他如此明顯的偏袒云溪,這在后宮可不會造成什么好的印象啊?!?p> “女兒是否再推波助瀾一把?”趙甜兒眼睛一亮,閃過厲芒。
“謀定而后動,莫被他抓到什么把柄,最近時間,莫在與他有過多瓜葛,裝病養(yǎng)身,等待廢黜令生效?!?p> 趙煦給女兒一些指點,之后趙甜兒便離去了。
沒多久,戶部尚書邢有亮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