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
魯明亮是從密道進來的,因為宮中到處布滿了趙煦的眼線,宋奕得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為了安全的搞好地下工作,宋奕便將密道告訴了自己最為信任的幾個人。
“微臣見過皇上。”魯明亮打扮成一名車夫,跪在地上。
“愛卿平身?!彼无葘⑺隽似饋恚缓箝_門見山的問:“聽說你帶來了近二百五十人,朕記得你說你們只有五十三人,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二百五十人,而是二百八十七人?!濒斆髁劣止蛟诹说厣希拔⒊忌米宰鲋?,將曾經(jīng)回鄉(xiāng)的一些兄弟都給招募來了?!?p> “噢,原來是這樣。”宋奕豁然開朗,點點頭問:“這些人忠誠度怎么樣?”
“他們曾經(jīng)是微臣手下的軍士,因在一次小規(guī)模戰(zhàn)役中失利,大將軍便將他們?nèi)扛锫毲卜祷剜l(xiāng),目前所招募的均是京城及周邊之人,全國各地尚有二百多人,忠誠度毋庸置疑,微臣考慮將他們?nèi)空业?,全部召集而來?!濒斆髁粱氐?,不敢有半絲的隱瞞。
“嗯,此事你要把握好?!彼无赛c著頭,若有所思,又問道:“軍中大將軍的權(quán)力這么大嗎?”
以前的原主是個不問政事的昏君,所以從不去了解這些。
“何止是大呀,簡直就是……”魯明亮情緒一激動,張口就來,但話說了一半,又覺得不妥,趕緊緘口。
“直言?!彼无群芟肓私馇宄@些戍邊部隊的情況。
“簡直就是……就是個土皇帝。”魯明亮咬了咬牙,還是說出來。
土皇帝三個字,足以證明權(quán)力之大啊。
宋奕點了點頭,心中也是有了些想法,作為皇帝,最怕的便是自己江山不保,因此最痛恨的也是擁兵自重。
歷史上,統(tǒng)治者為了控制軍權(quán),可謂是辦法百出,杯酒釋兵權(quán),便是最典型的代表。
若自己掌控了皇權(quán),一定要想辦法進行改革,將軍政之權(quán),牢牢握在手心。
“告訴朕,你是如何訓(xùn)練手下這些人的?”
宋奕有個想法,想要將魯明亮這些人訓(xùn)練成為自己的中堅力量。
“刀槍之術(shù),同時還有馬上劈砍沖鋒,此外陣法變化,攻防演練……”
魯明亮軍人出身,乃是行軍打仗的好手,說起這些來,滔滔不絕。
宋奕一邊聽,一邊在紙上記,時而點頭,時而若有所思。
不得不說,大豐朝對軍隊的訓(xùn)練還是挺嚴格的,但也有其弊端性,在某些方面并不顯得科學。
首先,體能訓(xùn)練應(yīng)該排在第一,沒有好的體能如何作戰(zhàn),如何執(zhí)行任務(wù)。
宋奕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大膽的計劃,他決定打造出一支屬于自己的特種部隊。
有了這個想法,他當即將其告訴了魯明亮,這位從軍二十年的校尉,卻是聽的一頭霧水。
宋奕其實也沒有什么經(jīng)驗,前世他不過是一位公司的職員,對特種兵的了解僅僅局限在媒體的描寫上。
不過僅此而已,他的思想可謂是超前絕后。
依靠前世的理解,他大概寫了一篇特種兵的訓(xùn)練方法,將其遞給了魯明亮。
后者看后大為震驚,心中對宋奕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今日開始,你便依照此法訓(xùn)練,五日后,朕給你們要安排一項秘密任務(wù),朕希望到時候能夠看到一支屬于自己的特種部隊?!彼无葋淼剿媲?,重重的握住了他的手。
魯明亮感受到宋奕手中的力量,沉重而渾厚,他跪在地上,鄭重的回道:“請皇上放心,微臣肝腦涂地,在所不辭?!?p> ……
兩日后,小安子那邊有了消息。
他連續(xù)晝夜秘密監(jiān)視李保孚,發(fā)現(xiàn)他將一些財物帶到京城的府宅之后,便再未運出。
由此可見,在他的家中一定藏有臟銀。
不過僅僅知道這些還不夠,宋奕還要設(shè)一個圈套,讓此人自己鉆進去,人贓并獲,讓他再也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小安子,你去宣李保孚,讓他來御書房見我?!?p> 沒過多時,李保孚便貓著腰進入了御書房。
“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p> 李保孚跪在地上,恭恭敬敬。
但是心里卻七上八下,因為自從太廟三法會審之后,他可一次都沒有來拜見宋奕。
以為宋奕可能為此而發(fā)怒了,他的心中已經(jīng)擬好了說辭。
“李保孚,最近忙些什么,朕可是有段時間沒有見你了?”宋奕故意冷冰冰的問,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果不其然。
李保孚慶幸自己早有所準備。
兩忙回道:“自從皇上實行勤儉令,內(nèi)務(wù)府開始盤算各項開支,忙的不可開交,沒有前來問候皇上,還望恕罪?!?p> “噢,那盤算的怎么樣了?”宋奕繼續(xù)問。
“目前基本已經(jīng)結(jié)束,各項開支能減則減,不能減的降低要求。”李保孚回答的中居中規(guī)。
宋奕點點頭,又問:“嗯,那宮中可有人不滿朕的勤儉令???”
“這個……沒有?!崩畋f谠讵q豫了一下之后回道。
“不對吧,朕怎么聽說宮中之人多有怨言?!彼无嚷冻鲆荒◤?fù)雜的冷笑。
“皇上,請恕微臣直言,大家都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這突然一下子回歸平民,心中肯定會有些抱怨,不過大家都理解,皇上這是勤政為民?!崩畋f诨卮鸬囊?guī)規(guī)矩矩,也沒有不合適的地方,反而聽起來他還肯說實話。
“你倒是老實。”宋奕笑了笑,然后拍了拍手。
小安子和幾名太監(jiān)抬著一個箱子走了進來。
宋奕指著箱子說:“李保孚,這是五千兩銀子,拿去內(nèi)務(wù)府,按照往年的標準,采購祭祀用品?!?p> “皇上,按照以往的標準,每一場祭祀的耗銀,均在八萬兩左右,這五千兩……”李保孚面露難色,話只說了一半。
“明日便會有更多的銀子送到,你先將這些拿去,這是朕手中暫有的銀子,放在這里朕怕忍不住花光?!彼无群呛且恍?,同時心里可嘀咕起來。
奶奶的,一場祭祀便耗銀八萬兩,這可不是一般的奢侈呀。
“臣遵命?!崩畋f诠蛳驴念^。
然后便由他帶來的內(nèi)務(wù)府中人,將銀箱子抬走。
等他們都走后,宋奕便對小安子安排:“你可要給朕盯緊了,這些銀子便是誘餌,不僅要把魚給釣上來,誘餌一個子也不能少?!?p> “皇上放心,要是少一兩銀子,您割下奴才的腦袋?!毙“沧优闹约旱男馗攀牡┑┑谋W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