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奕回到御書房之后,仔細的思索分析,他覺得于嬌燕身上一定隱藏著什么秘密。
當前唯一可能知道些往事的人,也許就是梁公公了。
想到此,宋奕當即前往梁公公住處。
這是一處位于宮中距離御書房不遠的宅子,先皇為了方便貼身太監(jiān)照顧自己,特意修建。
宋奕來到這里的時候,梁公公正在喝茶曬太陽,看樣子外傷并無大礙。
“皇上您怎么來了?”梁公公趕緊起身叩首。
“梁公公免禮?!彼无壤氖忠煌?。
然后便開門見山的問:“朕想知道于嬌燕的一些情況。”
梁公公點點頭,目光變得有些深遠,顯然是在回憶往事。
“老奴記得于嬌燕是先皇在一次外出巡游之后帶回宮中的,一進宮便成為先皇貼身侍女,因為相貌出眾頗受先皇喜愛,一年后先皇駕崩,但是在臨終前,先皇卻將她冊封為了貴妃,這件事老奴一直不理解?!?p> 宋奕點點頭,從他話中捕捉到一絲疑問,便問道:“梁公公可知先皇如何認識了她,從何將她帶回宮中?”
梁公公回道:“那一次老奴因為身體原因并未陪同先皇,回來后也曾試探著調(diào)查,可先皇對她的身世很隱晦,從不提及?!?p> “那當時陪同先皇之人是誰?”宋奕覺得父皇這么隱晦,肯定有什么秘密。
梁公公道:“當時是喜公公在伺候?!?p> “喜公公?為何朕從未聽過這個人?”宋奕一臉茫然。
雖然自己是穿越而來,但是宮中重要人物的名字,基本上還是知道的。
伺候過自己父皇的太監(jiān),他更加會清楚,可這個喜公公,卻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喜公公在先皇駕崩之前,告老還鄉(xiāng),先皇也予以恩準。”梁公公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光芒一閃:“老奴記得喜公公在先皇回宮之后突然消失了一段時間,等他回來之后突然變成了一個啞巴。”
“啊,突然消失又變成了啞巴?”宋奕大吃一驚,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因何原因?”
“老奴試探著問過,但他只是搖頭,先皇也從不提及?!绷汗氐?。
父皇究竟在搞什么鬼啊?
宋奕卻是沒有絲毫印象,以前的他可是玩世不恭,從沒有留意過這些。
“這個喜公公現(xiàn)在能不能找到?”
他抱著一絲希望詢問,因為他覺得喜公公如此怪異的行為,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且他隱隱約約覺得,這個秘密和于嬌燕之間一定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喜公公老家住在燕州,快馬加鞭三日便可來回。”梁公公躬身道:“老奴即可前去,竭盡全力將喜公公找到并且?guī)Щ??!?p> 宋奕心中大喜:“好,梁公公一定要秘密離京,現(xiàn)在趙煦的眼睛到處都是?!?p> “皇上放心,要想盯住老奴,很難?!绷汗孕诺幕氐?。
……
梁公公這邊去辦事,宋奕便去了永麗宮,探望自己的愛妃云溪。
她被柳婕妤那幫人毆打之后,雖然只是一些皮膚上的淤痕,但女兒家愛美,總是躲著宋奕不讓他看。
宮門外,那群嬪妃還在跪著。
經(jīng)過幾日的罰跪,她們已經(jīng)變得奄奄一息,就差一點要香消玉損了。
當看到宋奕得身影之后,連哭帶爬的哀求他,請他饒命。
內(nèi)心早已經(jīng)奔潰。
宋奕直接視而不見,犯了錯就得接受懲罰,否則天下人都不在畏懼皇權(quán)。
“皇上,您來了啊,溪兒可想你了?!痹葡谠鹤永锏囊粋€秋千上,正在玩耍。
看到宋奕之后就像小鳥一樣撲了過來,鉆進他懷中。
看來恢復(fù)的不錯,其實本來便是皮外傷,經(jīng)過御醫(yī)精心的治療,早已經(jīng)好了。
撫摸著愛妃的秀發(fā),宋奕心中一陣溫馨,忍不住勾下頭親了一口她的紅唇,柔聲道:“朕也想死你了,想的夜不能寐?!?p> “那皇上今夜就留宿在溪兒這里吧,現(xiàn)在身子好多了,能夠伺候皇上。”云溪說這話時羞的滿面通紅,盡管兩人已經(jīng)如膠似漆,彼此之間啥都看過了,可她還是害羞。
“好好好,朕是求之不得,溪兒放心,朕會很溫柔的。”宋奕緊緊的摟著她,心里早已經(jīng)是浮想聯(lián)翩,期待的不行。
云溪撒嬌和他面貼面,雙臂環(huán)抱著他的脖子,仰起頭獻上了香唇。
如此可愛主動的嬌妻,宋奕哪能忍受欲望,吻的差點兒喘不過氣來。
沫兒及幾個丫頭,看到這一幕均是羞紅了臉,趕緊悄悄的退下。
足足半柱香的功夫,云溪滿臉潮紅的靠在他胸膛上。
宋奕不經(jīng)意間看到她雪白的手臂上,有一顆淡淡的印痕。
“這是什么?”
他好奇的問。
“皇上還問?!痹葡叩拿婕t耳赤,在他耳邊小聲說:“是臣妾的守宮砂,現(xiàn)在慢慢消失,說明臣妾不再是女兒家了?!?p> 宋奕恍然大悟,原來是古代女子的守宮砂啊,竟然真的有這玩意。
突然之間,他的腦海中閃現(xiàn)一幕。
于嬌燕手臂上那一朵鮮艷的花朵。
“溪兒,這守宮砂會不會是一種花朵的刺青呢?”
“守宮砂是特制的藥物,都是種在女兒家的手臂上,但是也聽說會以刺青的方式種下的?!痹葡灰詾橐獾南蛩忉?。
宋奕這邊可是在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難道于嬌燕還是位處子?
她深得父皇喜愛,為何倆人沒有行云雨之事?
不簡單,這個于嬌燕不簡單啊。
待到梁公公歸來,朕一定要將你的身世背景差一個水落石出。
當夜,宋奕留宿在永麗宮,都說小別勝新婚,還真是有道理。
宋奕和云溪倆人幾乎一夜未眠,彼此深入對方,以靈魂進行交流,可謂是享盡了溫柔之事。
一直到了早上,云溪身子軟的起不了床,連伺候宋奕更衣都做不到。
好在沫兒與主子情同姐妹,進來寢宮給皇上更衣,也不會害羞。
吻別云溪,宋奕習(xí)慣性的來到了御書房,如今他每日除了處理事物,還會學(xué)習(xí)各類知識。
所謂打鐵還需自身硬,要想勵精圖治做一個好皇帝,沒有真實本事,那也是不行的。
說白了,他可是一個國家的領(lǐng)導(dǎo)人啊,所要掌握的知識更應(yīng)該是包羅萬象。
“皇上,大理寺寺丞王坤大人求見?!?p> 門口的太監(jiān)進來匯報。
宋奕放下了手中的書卷,眉頭微皺。
“讓他進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