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是何清遠的領導,也是大學的學長,兩個人又同為凌陽人,司言照顧何清遠很多。
Z市這幾年的發(fā)展越來越好,潛力很大,比起競爭力很大的北上廣,何清遠更愿意留在這里發(fā)展。
司言前年在Z市全款買了房,本打算將家里老人接過來,只是他們不愿,上個月國慶節(jié),何清遠回老家,特意去看望了老人。
他們倆有個約定,確切的說,是司言單方面的決定,他讓何清遠每個月都上家里吃頓飯。
司言一畢業(yè)就結婚了,生怕到手的夫人跑了,高中認識的,大學沒在一起,司言的夫人沒有上大學,兩人異地了四年,等到一畢業(yè),司言怎么也等不了了。
東環(huán)這邊是Z市這幾年發(fā)展中的重中之重,辦公環(huán)境好,居住環(huán)境相對鬧區(qū)來說安靜很多。
何清遠的車剛到小區(qū)門口,保安大叔就給開了門,“何老板好啊,過來了?!?p> 何清遠笑笑,“謝謝叔。”
“不客氣,進去吧?!北0泊笫逡惶?。
司言住的小區(qū)不是什么別墅區(qū),但肯定是均價不低的小區(qū),起碼一平得兩萬起。
何清遠停好車,收到司言發(fā)來的消息,一張圖片,一桌子的菜。
清晨:馬上到。
何清遠一出電梯,司言家的門都開著。
“我說言總啊,您這家財萬貫的就這么大咧咧的開著門,真不怕被賊惦記嗎?”
司言一聽何清遠的聲音,立馬出來迎接。
“嗐,我這才哪兒到哪兒,你趕緊過來吧,就等你了?!?p> 司言結婚以后,兩人想多過過二人世界,到現(xiàn)在也沒要孩子。
司言的夫人正敷著面膜從臥室出來,“清遠來啦,我剛做完飯,一臉的油煙,我敷個面膜清潔一下?!?p> 何清遠不客氣的坐下,“您敷著,不耽誤我們吃。”
司言在一旁哈哈大笑,司言的夫人一揭面膜,“正好,時間到了?!?p> 何清遠已經(jīng)夾了塊肉放進嘴里,不好大笑,只能揚揚嘴角。
“怎么樣?有進步吧?”盛捷看著何清遠問。
何清遠不說話,豎起了大拇指。
“嘿嘿,我說什么來著,我就說清遠得夸我?!?p> 司言夾了根青菜放進盛捷碗里,“是是是,夫人辛苦了?!?p> 盛捷挑著眉,眼眸明亮的與司言四目相對。
何清遠怎么就那么不愛過來呢,自己孤家寡人,人家夫妻恩愛的。
“清遠最近干什么呢?”盛捷又問。
司言回她:“追媳婦兒呢,說是那姑娘也在本市,好家伙,這兩人啊…”
何清遠筷子敲了一下碗,“喂喂喂,食不言,寢不語?!?p> 司言一笑,“你可拉倒吧,我就要說,那姑娘可真是絕,這么多年,無論清遠怎么打聽,都打聽不到人家聯(lián)系方式,這不,清遠剛談了個相親對象,結果呢,正好是那姑娘,你說巧不巧。”
盛捷嘴巴張的圓圓的,“哦~~這么巧的嗎?那現(xiàn)在嘞,什么進展?不會又給刪了吧?!?p> 何清遠無奈,“沒有,就是不太搭理我?!?p> 盛捷放下了筷子,“不太搭理是怎么個不太搭理法?”
“就是見了一面后就沒聊過天了。”何清遠說。
盛捷看了一眼司言,“這不會是拉黑了吧?!?p> “姐姐,您盼我點好吧?!焙吻暹h咬著筷子,可憐兮兮的看著盛捷。
盛捷笑嘻嘻的擺擺手,“OK,OK。”
司言帥氣有型,盛捷貌美如花,司言年輕有為,盛捷才智過人,司言穩(wěn)重成熟,盛捷活潑開朗。
這兩人,是般配,不愧是當年凌陽五中的?;ê托2荨?p> 飯是盛捷做的,司言善后。
何清遠正把剩菜往垃圾桶里倒,司言在一邊收拾著碗筷。
“我跟你說的事兒你考慮的怎么樣了?”司言抱著碗筷往廚房去,盛捷正在拖地,沖著司言的腳就是一桶,司言也只是無奈的笑笑,慣著唄。
何清遠倒完剩菜,把盤子摞一起,“還在考慮,現(xiàn)在不好說?!?p> 何清遠在猶豫,司言應該能聽的出來,他也沒再說什么。
三人合力把屋子收拾完畢,盛捷回屋換了衣服,挎著小包準備出門。
“去哪兒?。吭趺礇]跟我說?”司言攔住人問。
盛捷正蹲下系鞋帶,“見朋友去,給你倆留個二人時間,使勁兒聊吧?!?p> 說完一起身,推開司言的胳膊就走了。
門砰的一聲關上,盛捷的拜拜被關在了門外。
何清遠站在客廳中央,與司言兩兩相望,不知所措。
“你夫人可真行?!焙吻暹h說。
“哈哈,夫人是可愛些?!?p> 兩個大男人能聊什么呢,頂多聊聊工作,只是按照以往的習慣,何清遠到他家里來,聊工作聊的少,吃吃喝喝打打游戲。
何清遠在客廳的電視柜里翻出游戲機來,“司言,打游戲吧?看看你有長進沒?”
司言從一間小屋出來,手里拎著一瓶紅酒和兩只杯子。
“今兒不打游戲,聊點兒別的。”
何清遠把東西又放回柜里,接過司言遞過來的一只杯子。
兩人靠著沙發(fā),坐在地毯上,這地毯是盛捷從網(wǎng)上花了9分錢淘來的,一下買了10條,真會過日子,柔軟度還行,重點是扛造,不想洗扔掉也不可惜。
司言給何清遠倒上紅酒,“前兩年,我讓盛捷給你介紹對象,人姑娘看上你,你不肯,現(xiàn)如今,你有此心了,倒是這姑娘不愿意了?!?p> 何清遠笑笑,眼眸低垂,“她不愿意我能怎么辦呢?這都一個多月了我還不敢聯(lián)系她呢?!?p> 生怕一個字說錯,又要好幾年聯(lián)系不上,再耗下去,姑娘真就嫁人了。
“你說你喜歡她這么多年,就沒有一次告訴她的機會嗎?”司言問。
何清遠喝了口紅酒,細細品嘗過后才咽下去。
“有,很多,但不敢說,她這人特別的拗,喜歡另一個男生喜歡的深,我怕我說了,她就該跑了。”
程非遙喜歡蔣逸,人盡皆知,為他哭因他笑,擔心他不好,大半夜翻墻出校的事都干了,程非遙得多喜歡他啊。
司言覺得身后的沙發(fā)硌得慌,往前挺了挺腰,腳不自覺的往前伸了一下,差點把酒瓶子給踢倒。
“悠著點,言總,您這一瓶酒可不便宜呢吧?!焙吻暹h伸手抓了一把,好在也沒踢到。
司言呵呵一笑,“不礙事兒不礙事兒。”
兩人又靠向沙發(fā),沒話可說了。
“這時候,我想我們家那位了,她要是在,且跟你聊呢,感情的事還得她來?!彼狙曰位尉票?p> 何清遠附和道,“可不是,你這輩子感情上的那點兒本事,也就用在盛捷身上了。說實話,我還是很羨慕的,我不知道,到底是現(xiàn)在后悔,還是當初說了更后悔?!?p> 何清遠說完,將酒杯里的那點兒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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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菜之輩
本章開始以何清遠視角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