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秘傳劍道(求收藏,求推薦?。?/h1>
“你護送他們過來,你應(yīng)該沒有那份實力吧?”
清水友江只是看了花子幾眼,就不在意了。
他看重的只是寧一郎,現(xiàn)在寧一郎死了,清水友江也還沒有到愛屋及烏的地步,當(dāng)然不會多么重視花子——清水友江以眼神如此說明。
倒是朝倉千賀放在一旁的伽藍(lán)以及櫻華,被清水友江不時以目光掃過,他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了某些東西,而且是從一開始就發(fā)現(xiàn)了。
“不錯,真正一路在保護我們的是,是伽藍(lán)大人?!?p> 對于這一點,朝倉千賀也完全沒有要隱瞞的意思,倒不如說他反而想要以此作為威懾,表示自己并不是真的手無縛雞之力。
“多虧了伽藍(lán)大人,一路上想要襲擊我們的妖怪也被斬殺,我們才能夠一路安全地來到這里?!?p> “保護你們?一把妖刀,兩個邪兵?”
清水友江的臉上,充斥著難以理解,甚至在他的想法里,朝倉千賀能夠帶著兩個邪兵活到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以清水友江的劍道修為,能夠明顯看出來朝倉千賀并沒有修煉過劍道,身上也有著被邪氣侵蝕的痕跡,會疑惑也不奇怪。
一般的邪兵都是害人害己的類型,接觸到它們的任何生命都會反受其害,成為它們的獵物,它們的資料。
只不過伽藍(lán)不同,他畢竟是有著理智的,相比于一兩條人命,他的選擇是放長線釣大魚,期望能夠以此收獲更多。
也正是如此,清水友江才會對這種反常的事情感覺到驚訝,反正他幾乎沒有聽說過有邪兵護主的事情。
朝倉千賀對這些東西也了解不多,他也不明白清水友江為何會頻繁表現(xiàn)出不敢置信的模樣,只能沉默以對。
“算了,既然你們是被寧一郎邀請來到這里的,我也可以將給他的機會交給你們?!?p> 清水友江猛地坐直了身體,古銅色的臉龐緊繃起來,沉聲道:“你們……愿意在我門下學(xué)劍嗎?”
“非常感謝!”
朝倉千賀從善如流地伏下身子,驚喜地立刻答應(yīng)下來。
“那么……你呢?”
清水友江將目光轉(zhuǎn)向了花子,再次問道。
“……”
花子不知所措地往朝倉千賀看去,她根本不知道清水友江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他為何要說這種話。
通常來說,除非是學(xué)習(xí)的家傳劍道,否則基本上沒有女人會拜入劍道流派,能拜入劍道流派的。
換句話說,武士往往也是男人,旁人也的確很難想象武士里會有女的,甚至?xí)@種想法感覺到荒謬。
就算是朝倉千賀,也以無法理解的目光,看向了清水友江。
“原則上,寧一郎想要學(xué)劍的愿望,我只能將它給予你們中的一人?!?p> 清水友江看出來了兩人的驚訝,這時候有條不紊地解釋:“可是花子是寧一郎的姐姐,我想他也會期待,在自己的姐姐身上實現(xiàn)自己的愿望,所以可以額外給你們一個機會?!?p> “我白木彩繪流,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所以就算是女人來學(xué)習(xí)劍道,也沒有問題?!?p> “……”
朝倉千賀聽到清水友江所言,就知道這番話的真實性可以忽略不計,他無論是從故事中,還是從自己過往的生活經(jīng)歷中,都沒有聽說過任何類似的事情。
女人,往往是作為男人的附屬品存在,這就是這個時代的共識,無人可以改變。
說什么沒有規(guī)矩,女人也能夠?qū)W習(xí)劍道,朝倉千賀除了感覺到荒謬,就是荒謬,他已經(jīng)完全無法用語言形容自己的感受。
可是花子卻更加不知所措的模樣,那種內(nèi)心震動的樣子,隨便一個人都能夠看得出來。
她當(dāng)然也能夠覺察到其中的不對,但清水友江所說的,代替寧一郎實現(xiàn)他的愿望,又讓花子想要這么去做。
“花子的身上,應(yīng)該有很嚴(yán)重的問題吧?”
清水友江見到兩人的表現(xiàn),微微笑了笑,不動聲色道:“我白木彩繪流的劍道,在治療自身上面,可是很出色的,說不定就能夠解決花子身上的問題?!?p> “既然這樣,請務(wù)必收下花子為徒!”
聽到這話,朝倉千賀頓時不再猶豫,替花子做出了決定。
“很好,既然如此,你們就先在這里休息吧,我有專門的房屋用來休息,這里只是我用來練劍的地方?!?p> 清水友江微微躬身后,就站起來走了出去,只留下面面相覷的朝倉千賀和花子。
“吃吧!”
朝倉千賀拿出面前火塘里面的烤魚,遞給了花子,自己也開始吃了起來。
花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吃著吃著,就又哭了起來。
不多時,花子就吃完了烤魚,躺在地上睡著。
朝倉千賀也想要睡覺時,卻感覺到有其他視線的存在,扭頭一看,就發(fā)現(xiàn)清水友江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門外站著,靜靜地看著他。
清水友江可能剛剛來到這里,也有可能已經(jīng)站了很久,然后他移動腳步,往外面走去。
朝倉千賀不敢耽擱,趕緊跟上,還不忘帶著伽藍(lán)和櫻華。
這無關(guān)其他,僅僅是想要保護自己的本能,雖然他常常覺得會不會是因為接觸到了伽藍(lán),自己的生活才會變得顛沛流離起來。
可朝倉千賀更加明白,只有伽藍(lán),才會在任何時候,都想要保住他的性命。
因為名為朝倉千賀的這個人,包括他的子孫后代,都已經(jīng)賣給了伽藍(lán)。
所以除了伽藍(lán)自己,他不會允許任何人取走朝倉千賀的性命。
有時候,信任的建立就是這么簡單,比起過去相信過的任何人,朝倉千賀還要更加信任伽藍(lán)。
再次來到了那棵柳樹之下,清水友江背對著朝倉千賀。
“我首先必須要告訴你一件事情,這也是我收下花子的原因?!?p> 就好像是朝倉千賀所想的那樣,劍道流派收女弟子的確是有些驚世駭俗,看樣子這里面還有別的因素在影響清水友江。
“是什么原因?”
朝倉千賀下意識地反問,但馬上就覺察到,這件事情和自己有關(guān),并且很大可能不是好事。
否則的話,清水友江不會在這個時候?qū)⒆约航谐鰜?,如此鄭重其事地說起這些。
“你的身體,已經(jīng)被邪力侵蝕,無法修習(xí)我白木彩繪流的秘傳劍道!”
清水友江轉(zhuǎn)過了身,臉龐被夜染成了黑色,雙眼卻流轉(zhuǎn)著晶瑩光澤。
“作為補償,我才會傳授給花子劍道?!?p> “無法……修習(xí)劍道嗎?”
直到這話說出口的時候,朝倉千賀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變得干澀起來,聲音像是鋸子摩擦樹木,沙啞難聽。
一路上積累的疲勞似乎在這一瞬間爆發(fā),朝倉千賀有種頭暈?zāi)垦5母杏X。
“不,僅僅是無法修習(xí)秘傳武道而已,基本的劍招劍式,還是可以教給你的?!?p> 說完這話,清水友江就一甩袖子,離開了這里,只留下朝倉千賀呆呆地站在湖泊旁邊。
憑借著朝倉千賀的思考,他很容易就能夠猜測出來,也能從清水友江的話中聽出來,所謂的秘傳武道才是精髓所在。
人類僅僅憑借著一把劍和一些招式,是無法和妖怪對抗的,這是誰都知道的道理。
“想要得到力量,真的就這么難嗎?”
所有的謀劃,都成為了水中泡影,朝倉千賀倒在了起始點上,根本就還沒有來得及奔跑。
“不難,完全不難,你不需要信那個家伙的話?!?p> 伽藍(lán)在這個時候趁虛而入,循循善誘著,“只要你接受我的力量,你就可以不斷變強,可要比修煉劍道快多了!”
“只要短短的時間,你就能夠強大到無法想象的地步,根本就不需要去修煉劍道,那樣太蠢了!”
“……”
朝倉千賀沉默,許久后,他才說道:“那樣的話,我就會被邪力侵蝕的更加嚴(yán)重,也許連二十年也活不到了,可能短短幾年,我的壽命就要結(jié)束,對嗎?”
“就算小孩子,應(yīng)該也能明白,世上從來沒有不勞而獲的事情吧?”
伽藍(lán)雖然避而不答這個問題,但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肯定了朝倉千賀的猜測。
“你想要力量,需要力量,如果真的能夠?qū)崿F(xiàn),就一定會付出某種代價!”
“就算是清水友江所說的秘傳武道,也一定會有代價,不相信的話,你大可以去了解一番?!?p> 從清水友江的身上,伽藍(lán)已經(jīng)感覺到了某些東西。
以人類之身想要獲得斬殺妖怪的力量,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也許你認(rèn)為自己的血脈已經(jīng)受到詛咒,可所謂的秘傳劍道,你又怎么知道,那不是另外一種詛咒?”
說完了這些,伽藍(lán)就不再出聲,沉寂下去。
“血脈……詛咒……”
朝倉千賀在湖邊坐了很久,最終他回到木屋,依靠著墻壁睡著。
早上醒來,朝倉千賀感覺到胸膛有些沉重,他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依偎著自己的花子。
“花子……”
朝倉千賀微笑,原本在他看來不甚起眼的花子,現(xiàn)在蘋果一樣的臉龐紅撲撲的,看上去有種說不出來的可愛。
“就算是為花子,我也要……”
朝倉千賀握緊了拳頭,眼神變得堅定起來,然后他就看到了花子希冀的目光看向自己,頓時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
花子不知所措地看著朝倉千賀,手忙腳亂,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選擇順從。
“這是秘藥,花子你先拿去服用吧!期間記得多喝水,多曬太陽?!?p> 清水友江把一顆像是種子似的,有著木質(zhì)紋理的東西,遞給了花子服用,親眼看到她吃下去后,才滿意地點點頭。
“等到你適應(yīng)了秘藥的力量,你體內(nèi)的妖力就會逐漸被吸收,到時候你也會漸漸好轉(zhuǎn)起來,變得更加強大?!?p> 花子滿臉的迷惑,完全沒有弄懂清水友江在說什么的樣子。
朝倉千賀卻是心中有些沉重,他聯(lián)想到伽藍(lán)昨夜所說的,秘傳劍道同樣是一種詛咒,再看到眼前這一幕,就忽然有些想法冒了出來。
‘連妖力都能夠吸收的秘藥的力量,這力量來源于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