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骨筆丟失
很快她們便擦肩而過,沒有一絲遲疑。
屋內(nèi),六頭將蘑菇清洗干凈,切成了一片一片的樣式。
又煎了個雞蛋,把蘑菇片煎到兩面金黃后放了兩勺子的水,生抽、蠔油、湯被煮成了奶白色后又放了生菜和粉絲。
“清姑娘,快嘗嘗我給你做的雞蛋蘑菇湯?!绷^小心翼翼的端著湯放在了桌子上。
閔清咬了一口雞蛋,煎蛋是溏心蛋,咬開后滿嘴的芬芳,湯也是剛剛好不咸不淡,不得不說這個六頭還真是有些本事。
閔清在心里樂了樂,沒白帶回來,以后家務活全讓這個小妖怪承包。
夜晚,閔清在臥室睡的香甜。
在窩中趴著的六頭也幻化成原形安心睡下。
川京長安路長橋下
小屋的大門敞開,黃布鋪開在桌上,上面有朱砂、銅錢、龜殼...
門前就是川流不息的小河,街道為石板鋪成,明清風格的古鎮(zhèn)別有一番風味。
六頭使用隱身術趴在桌角處懶洋洋的打著哈欠。
閔清坐在一旁,在給一位身著西裝的男人算卦。
“我最近談了個女友,發(fā)現(xiàn)她很反常,從來不吃飯也不會喝水,就連話也很少說。”男子一臉愁容。
女友是他三個月前談的,他們在圖書館相識,那是他第一次和她相見,他從來沒有見過生的如此美艷的女人,于是便對她一見鐘情。
此后他便每日都去圖書館等待她的出現(xiàn),一日復一日,等了不知道有多久,終于又看到了那個美麗的身影。
他們相識相知相戀僅僅用了幾天的時間,但這幾天已經(jīng)讓他徹底墜入了愛河。
可漸漸的他發(fā)現(xiàn)女友的反常,面對著自己時從來不會說話,反觀一背對著他就說起了話,他從來沒見過女友開口的樣子。
聽完男子的話后,閔清拿起三枚銅幣放在雙手掌心,算下一卦。
“你的女友是不是小麥色皮膚,愛穿玫紅色緊身裙,不算很瘦?”
許強一聽她說的這么準確急忙點了點頭確認。
“其實只要是真心相愛,會不會說話,能不能喝的下水又有何妨?”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許強的女友不正是昨日與六頭在紅綠燈路口看見的那女子嗎?
“大師,我是懷疑她是不是人?”
許強在一旁顫顫巍巍的說著,為什么當他的面從不開口也不需要進食這事越想越蹊蹺。
“她是人,也是個可憐之人,你如若真心愛她就不要在乎這些事情?!?p> “大師,我只想要知道真相,為什么她會這么的反常!就是因為愛她所以才想知道這一切?!?p> 許強無奈的按壓這額頭,聲音有些嘶啞,他只是想得到一個真相。
“既然你意已決,我也不便多說什么,這是玉露珠,趁她不備之時涂抹至她面部,就會有你想要的答案。”
“不過,我勸你三思而后行?!遍h清握著玉露珠,那個女人命已經(jīng)很慘了,如果許強知道事情的真相....
“大師您放心,我已經(jīng)想好了。”許強一把奪過玉露珠放入囊中,他真的太想知道為什么了。
因為太愛她了,她的一切他都想要知道,也相信自己都會接受,是人是鬼是妖都無所謂,他希望他們可以坦誠相見。
閔清接過許強給的五百元鈔票,輕輕的塞進了貼身口袋中。
“清姑娘,那個女子到底為什么不說話不吃飯?”六頭幻化成人形,站在小屋前問道。
“天機不可泄露,但愿這許強知道真相后還能陪在她的身邊?!?p> 閔清摸了摸六頭的腦袋,意味深長的看向遠方。
“走吧,帶你去個地方?!遍h清摸了摸額間的兩縷碎發(fā),神態(tài)自若的說道。
“去哪???”六頭急忙使用了隱身術。
“這個地啊,你肯定也知道?!?p> 百妖管理局,是專門維護人類、妖怪、魂魄和平的事務管理局。
大多數(shù)的人類都不知道世上有妖怪和魂魄,管理局的任務就是制裁那些惡意傷人的妖精,給人類消除對妖魔認知的記憶。
百妖管理局的位置十分隱蔽,在一家小飯館后院。
“清道長來了,進來吃點?”老板笑著上前打招呼。
“不用了,我今個兒是來找虎局長的?!遍h清身穿湖藍色襯衫,配上白色的鴨舌帽,整個人看起來青春活力。
“閔小姐隨我來?!崩习謇h清來到了飯店后的密道。
“百妖管理局?清姑娘你還有這層關系?我之前也想過要進來,可惜我資歷不夠?!?p> 六頭跟隨在身后,興高采烈的問著。
“算不上有關系,不過是各求所需罷了?!?p> “那老板也是妖怪吧?”六頭抓了抓腦袋。
“當然,老板是個刺猬精?!遍h清淡淡的說著,臉上沒有一絲情緒。
一道長道的距離,很快便到了百妖管理局內(nèi)部。
“清道長來了,快快請坐。”一個一表人才的中年男人從局內(nèi)出來。
“不必了,我想來您這兒尋個寶貝,不知虎局長能否賞臉?”閔清淡淡的笑著。
“清道長要來尋什么寶貝?”虎慶天狠厲的眼睛瞇了起來。
“畫骨筆?!遍h清上前走到了虎慶天的身旁。
“這事虎某還真幫不上您,道長有所不知,這畫骨筆早在半年前就丟失,局里派了許多人去尋找還是沒能找到?!?p> 虎慶天面露難色,緩緩的說道。
“這畫骨筆果然丟了,這可是個上古法寶,你們百妖局丟失這種法寶,難道就不怕上面查到?”
閔清左右環(huán)顧,在虎慶天的身旁來回走動,眼睛卻死死的盯著他。
“道長什么意思?難道要去上面告我局里的狀?”虎慶天轉(zhuǎn)過身子面向著她。
“你知道的,我沒這個意思,畢竟我們以后還是要相見的,我又怎么會去告局長你的狀呢?”
閔清眉眼彎彎,一雙玉手不停的把玩著胸前的長發(fā),眼里的玩味愈發(fā)嚴重。
“那道長是什么意思?”虎慶天有些看不透眼前的女人。
“我?guī)湍业疆嫻枪P,您要...”閔清做了個過來的動作,在虎慶天耳邊小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