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世無雙
城墻上不知何時坐著一個英武非凡的白袍小將,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年輕的白袍小將面如錦帛,身穿盤龍鍛鐵胸甲,雙臂同樣也是附著鐵甲,腰部皮帶以銀鉤固定。
英氣煞敵,眉目疏秀,這等英武的風(fēng)采令天下人神往。
貴氣、英氣、俊氣皆備,眼神中還帶有兩分玩世不恭和輕佻的稚氣。
面對周泰的這記禮他倒是心安理得的便接下了,和上將軍的態(tài)度有很大的不同。
“東吳周幼平拜見侯爺!”
“起來吧?!?p> 聲音有些慵懶,不過和他年輕的面相很是相配。
周泰一個閃身出現(xiàn)在他的背后,恭恭敬敬的站著,一言不發(fā)。
而白將軍他們也看向了這位不知是何方來的侯爺,大夏可沒有這號人物。
而且大夏壓根就不封侯。
不過白將軍他們都異常的嚴肅,這白袍小將坐在那兒就讓他們感覺到了無邊的壓力。
宛如一道插天的寶劍一般,銳不可當。頭頂之上狼煙滾滾,殺伐之氣宛如實質(zhì)。
而這位侯爺并沒有去理睬白將軍他們,他一直面帶微笑看著城下的戰(zhàn)場。
“幼平?”
周泰低頭說道?!笆堑模顮?。末將周幼平?!?p> 肩膀頭的小白一動不動,這人給她的感覺和之前那位上將軍差不多。甚至更加的鋒芒畢露。
周泰也好有些好奇是什么事情驚動了這尊,上將軍那次還有跡可循。
侯爺好像洞穿了他的心思。“也就出來看看?!?p> 周泰抱拳拱了拱手。
他聳了聳肩繼續(xù)說道?!皡s是好生無趣的戰(zhàn)斗。”
周泰沒有多說什么,他又能多說什么呢?
侯爺自言自語,他又點了點頭。“這方世界倒是有些意思?!?p> 接著轉(zhuǎn)過頭看向了周泰?!白尷钚∽优芸煨?,這大夏終究少了些激情?!?p> “是?!?p> 他們倆的對話,白將軍他們自然聽不見。
侯爺不想讓他們聽,那他們便不可能聽見。
但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白將軍想了想獨自一人走上前來。
他抱拳躬身?!扒拜叀?p> 侯爺依舊盯著前方的戰(zhàn)場,不過卻打斷了白將軍的話?!敖泻顮?,前輩兩個字太顯老?!?p> 白將軍沒的法子,只得又躬了躬身子?!昂顮?,不知您駕臨敗血城有何貴干?”
侯爺轉(zhuǎn)過頭看向了白將軍,略帶輕佻的說道。“我替你平了血蝠族怎么樣?”
白將軍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之后內(nèi)心大喜。
這位侯爺?shù)膶嵙ι畈豢蓽y,就算不能平了血蝠族,也定能重創(chuàng)。
可還沒等他拱手,侯爺便由說道?!伴_玩笑的?!?p> 目光則又投向了正面的戰(zhàn)場。
而白將軍則是哭笑不得,他也不敢生怒,這尊大佛可不是他可以挑釁的。
“說到底還是你們太弱了,一個血蝠族都解決不掉。你們的那位少啟帝的確有些抱負,可實力也就那樣?!?p> 白將軍低頭聽著,卻是不敢評價。事關(guān)陛下,侯爺說說也就算了,誰叫他深不可測呢?他是萬萬不會說的。
“四夷既護,諸夏康兮。
國家安寧,樂無央兮。”
侯爺略帶感嘆的說了一句,這也只是他自己的感慨,和旁人無關(guān)。
侯爺又轉(zhuǎn)頭看向了白將軍。“將軍就該有將軍的樣子,說的好聽點你這叫鎮(zhèn)守邊關(guān),說的不好聽那就是縮頭烏龜。”
白將軍低頭苦笑,老老實實的聽著他的訓(xùn)斥。
“有朝一日若你能帶兵平了這血蝠族,我尚且可以高看你一眼?,F(xiàn)在的你還不配。”
白將軍拱了拱手,依舊不敢說些什么。
侯爺有些厭惡的擺了擺手,白將軍膽戰(zhàn)心驚的退了下去,背后卻是濕了一大片。
這壓力比陛下帶來的還要重。
侯爺看向了周泰?!半m然我對你們不喜,但諸如國仇家恨早就煙消云散。這大夏畢竟是人族立身之所,萬不可出紕漏?!?p> “是!侯爺?!?p> 侯爺看了眼戰(zhàn)場上的李一凡,然后便對周泰說道?!皢枂査?,何為鯤?!?p> “是!末將一定將話帶到?!?p> 侯爺起身伸了個懶腰,說了句“甚是無趣”后,便消失在了城墻之上。
周泰和小白齊齊松了口氣,而白將軍他們又何嘗不是如此。
相應(yīng)的那個登徒子的身份也讓他捉摸不透了,因為周泰說是他的家將,而周泰和侯爺也有什么關(guān)系。
他想不通的情況下,也只有等到白天傳信回王都請陛下決斷了。
李一凡風(fēng)馳電掣,他飛的極快,很快便來到了雙方交戰(zhàn)的前線。
他還是有理智的,沒有飛的太高。他也知道空中的戰(zhàn)場暫時還不屬于他。
在北境的戰(zhàn)場上他開辟了第五十一方海,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他突飛猛進三個月的時間開辟了五方苦海。
也就是敲詐大黑的時間接近年關(guān)了,要不然他還可以再進一步。
他現(xiàn)在正在開辟第五十七方海,進度不可謂不快。
大黑給了他三塊靈珠,一塊送入了英靈殿,一塊留在了家中。手中的一塊一直在輔助修行,仔細看的話小了一些,但小的不明顯。
好歹也是宗動境的靈珠,而李一凡只是一名鎮(zhèn)河將。
一騎著野狼血奴的神通者看到李一凡后,沖了過來。
這血蝠族的血奴皆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特征,那就是雙眼呈血色。
面對沖過來的血奴騎,李一凡沒有絲毫的猶豫,背后的銀翼一振讓他的速度陡然快了幾分。
“嗡!”
月經(jīng)輪出現(xiàn),李一凡一拳轟在月經(jīng)輪上。沒有絲毫的掩飾,月經(jīng)輪就這么直勾勾的飛了過去。
可這血奴騎能躲嗎?他躲不過,月經(jīng)輪的速度太快了,已是肉眼難辨。
月經(jīng)輪割掉了這只“蝙蝠”的腦袋,他甚至都沒有機會喚來血童子,而野狼血奴則繼續(xù)沖向李一凡。
李一凡掄起拳頭,一拳轟碎了它的腦袋。銀翼輕扇,將散落的血肉扇離了自己的身子。
“好!小兄弟好手段!”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西軍的氣氛卻是頓時熱烈了起來。
少年英雄總是能讓人看到更多的希望,也更加能振奮士氣。
不過李一凡的英勇也吸引了血蝠族神通者的注意力。
一血童子飛了過來,沿途的西軍士兵連忙躲閃,躲閃不及的皆被血童子給爆了腦袋。
“你們先避一避!”
說罷,李一凡轟出一記銅馬拳,暫時攔下了血童子。
接著一位血蝠族的“蝙蝠”,踩在一個人族血奴的腦袋上走了過來。
這人族血奴很是高大壯碩,隱隱有氣貫天靈之勢。想來應(yīng)該是一個天賦不錯的好苗子,可卻慘遭毒手了。
以人族為坐騎的行為讓李一凡很是氣憤,他振翅飛了起來,面對血童子他一拳轟出了大鯤,將血童子給逼退到了“蝙蝠”的身邊。
“蝙蝠”嘴角露出不屑的輕笑,他不知道從何處拿出了一把血色的雨傘。
雨傘撐開,直接立在了他的頭頂之上。背后的蝠翼張開,他本人則直接飛了起來。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血蝠族應(yīng)對日光盤的法子,血傘之下能夠隔絕日光盤的影響。
不過,這種寶器血蝠族應(yīng)該并不充足,要不然這仗會比現(xiàn)在更難打。
“血河傘!想不到竟是一位血蝠族的王族。”陸語有些驚訝的說道。
“大師姐,還要繼續(xù)殺他嗎?”
卻是有少女猶豫了,李一凡好歹也是在為西軍而戰(zhàn)。冷靜下來之后,她們也明白戰(zhàn)場之上該以什么為重。
陸語面色冷清的搖了搖頭。“等會兒再和他算賬,現(xiàn)在以大局為重?!?p> “是!大師姐?!?p> 終究還是有理智的,再說了她們也不想嘗嘗西軍的軍法。
李一凡剛才殺了一位血蝠族的血奴騎,那也就是立功了。這種時候要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他,那可就捅了大簍子了。
而且陸語也想看看這人的實力,敢和血蝠族的王族交手,想必應(yīng)該有幾分實力。
白晝騎著白虎也來到了這里,看到血河傘他也躍躍欲試。
不過,他被人稱為小將軍,可不僅僅是勇不可當。他是有腦子的。
雖然私仇還在,但是戰(zhàn)場之上他更珍惜將士的生命。
“先行殺敵!他之事,容后再議?!?p> “是!大師兄?!?p> 李一凡回頭偷偷瞟了一眼,看到那些女人他多少有些心虛,好在這些人沒有殺過來,要不然他還真不知道怎么辦。
沒了牽掛,李一凡振動羽翼也飛了起來,高度和那“蝙蝠”差不多。
海浪聲響起,大鯤發(fā)出鯨魚的叫聲響徹戰(zhàn)場。
白晝、陸語等人皆抬頭看了一眼,這等熔爐他們也從未見識過。
邱詩雨問了句?!斑@是什么神獸???”
無人應(yīng)答。
李一凡架起了拳勢,這時候的他收起了平常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死來!”
這一聲讓西道院的學(xué)子們都不得不感嘆一句“霸氣”!
白羊座和白羊山離的并不遠。
“李兄真的是個不得了的天才。”
白羊山點了點頭?!澳憔筒幌牒退粯訂??”
白羊座點了點頭?!拔蚁??!?p> “那就用鮮血洗去你的懦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