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大型表忠心現(xiàn)場
“我下午會召開高管會議,你下午過來一趟,等待我的指示行事,事成之后,你要的,我都會滿足你?!标悊唐降恼f道。
陳喬知道梁國忠不是一個正人君子,相反,他還是一個會耍陰謀詭計的小人。
但這些陳喬都不在乎,反而覺得一個能爬上高位的人,有點手段那才是正常的。
所以陳喬也不介意重新啟用他,只要他不要把如意算盤打到自己頭上,那在可控的范圍內(nèi),他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吧。
而電話那頭的梁國忠聽到這話,聲音帶著興奮的說道:“好的,謝謝陳董,能為您效勞是我的榮幸?!?p> 說完,梁國忠就掛斷了電話。
然后,就是現(xiàn)在的這一幕了。
見曾春慶依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陳喬冷冷的說道:“曾總,你不打算說點什么嗎?”
此刻的曾春慶,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幾歲,以往那種傲慢的精氣神已不復(fù)存在,面容也像是蒼老許多。
大概過了幾秒鐘,曾春慶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成王敗寇,你只是運氣比我好而已,我還能說些什么呢?!?p> “不,你錯了?!标悊堂鏌o表情的說道
“我錯了?我錯在哪里了?”曾春慶原先空洞的眼神,出現(xiàn)了一絲的憤怒。
他可以接受失敗,但絕不接受失敗后還要被羞辱。
“還記得我剛剛跟你說的那個故事嗎?我說過,我給你的,才是你的,我不給你,你不能搶。而且根本就沒有成王敗寇這一說,因為從一開始,我就是王,哪怕沒有梁總的錄音,你也不可能成功?!?p> 陳喬停頓了一下,犀利的言辭繼續(xù)響起:“你以為你策反了所有的高管就能對我產(chǎn)生威脅嗎?你太天真了,哪怕你把公司的所有員工都拉走,我都可以隨時招聘更多更加厲害的人來幫我,無非就是多給點錢罷了,你以為我會在乎這些錢嗎?笑話,別用你那小雞肚腸的心思來預(yù)判我的底線,由始至終,你都不可能對我造成任何的威脅?!?p> 陳喬的話語猶如刀鋒,在曾春慶的心中來回穿插,直至分崩離析。
曾春慶想起陳喬之前所說的故事,那個謀權(quán)篡位的王子,不就是在說自己嗎?
的確,王子再怎么厲害,都不可能敵得過如日中天的皇帝。
而且陳喬比他更加年輕,更加有錢,也更加有魄力。
這還怎么贏?
他只是不能接受,自己老謀深算了這么多年,最終敗給了一個毛頭小子。
這對他的打擊,比殺了他還難受。
曾春慶死死的抓住自己的頭發(fā),表情猙獰且痛苦,如同魔怔般的念叨著:“我不信,我不可能會輸?shù)摹?p> 陳喬冷冷的看著曾春慶,內(nèi)心沒有絲毫的同情。
自作孽不可活,既然對方能做出這種事,那就要承擔(dān)起所有的后果。
“通知警方過來吧?!标悊虒α职蕴煺f道。
曾春慶的行為已經(jīng)構(gòu)成了商業(yè)犯罪,交給警方是最好的處理方法。
只是陳喬這話,卻牽動了在場很多高管的心弦。
有的人保持著沉默,有的人不停的擦汗,還有的人已經(jīng)搖搖欲墜。
陳喬雙手撐在了會議桌上,身體前傾,掃視著面前所有人的表情,像是看出了許多人的心思。
陳喬嘴角揚起,輕松的說道:“各位,其實我這人很好說話,只要別人不惹我,我絕不會趕盡殺絕,是時候輪到你們作出選擇了,選擇繼續(xù)留下的,我可以既往不咎,只是我把話放在前頭,日后要是被我知道還有誰有歪心思,那就別怪我親手送他去跟曾總作伴。至于堅持要離開的,我也不會阻攔,只是走之前,咱們得把賬算一下?”
尼瑪,你管這叫很好說話?
高管們被陳喬的一番話嚇得不輕,馬上就有一位胖嘟嘟的中年人站了起來,邊擦汗邊表忠心道:“陳董,我是被曾春慶逼迫才會辭職的,其實我一直都心向著公司,我還曾經(jīng)發(fā)過誓,要在東旗兢兢業(yè)業(yè)的干一輩子,生是東旗的人,死是東旗的死人,我怎么可能舍得離開這么好的公司呢。再說了,其實我一直都很崇拜陳董您的,您年輕有為,相貌堂堂,博古通今,英明神武,能在您的手下做事,簡直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我……”
“行了行了?!币娺@肥佬一直說個沒完,陳喬壓壓手趕忙打斷他。
眼前這人陳喬雖然也有點印象,只是不那么熟悉。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對方好像是公關(guān)部的經(jīng)理,是叫朱逸知。
名字挺文雅的,就是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就長了一張嘴呢?
有人開了頭,那些高管們也不再藏著掖著了,紛紛站了起來跟著表忠心。
“陳董,其實我也是被脅迫的,我其實一直都很仰慕你……”
“陳董,你可以去問問認識我的人,我老張對公司最忠心了,就算你趕我走我也不走?!?p> “陳董,算命先生告訴我,我以后會遇到一位明主,起初我還不信,自從見到您之后,我終于信了,我是打死都不會走的?!?p> 一時間,會議室內(nèi)吵鬧了起來,高管們你一言我一語,像是生怕說慢了會比別人落后似的。
這其中還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現(xiàn)象。
就是只要有一個高管表完忠心,他身邊的人都會向他投去鄙夷的目光,然后他們自己接著又會說出更加肉麻的話來。
結(jié)果就是,你看我不順眼,我也看你不順眼,互相鄙夷,使勁的往內(nèi)卷。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撲到了陳喬腳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陳董啊,我也是被曾春慶那個混蛋逼迫的,曾春慶真不是人啊,我對待東旗就好像對待自己家一樣,他居然要拆散這個家,我起初是堅決不同意的,但是他位高權(quán)重,我斗過他,所以才被迫辭職的,您要為我做主啊。”
原本還在表忠心的高管們,此刻都安靜了下來,一雙雙眼睛都盯著跪在地上的人,眼中的厭惡與鄙夷毫不掩飾。
陳喬也被這一出稍微嚇了一跳,當(dāng)他看清跪在地上的人時,臉上的錯愕已經(jīng)斂去,換上的只有冷漠的表情。
能干出這種完全不顧臉面事來的,除了紅酒采購部總監(jiān)范建,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