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3：他不相信（求追讀）
“又臭又老的鮑魚？那是什么？”陳寶寶越發(fā)好奇了。
蘇念笑笑沒說話。
這會兒，落在最后的穆雪柔，掩著鼻翼走了進來。
比起陳寶寶用什么玉液驅(qū)臭，她只是捏了一個法訣，輕喝一聲：“散！”
只見一朵蓮花印記淡淡顯露，那是她的道紋，周身的臭氣很快就散去了大半。
到底是長老之女，高下立判。
“說嘛，為什么叫老鮑魚啊？”陳寶寶不依不饒的纏著蘇念。
“什么鮑魚？”穆雪柔撇過臉頰，似乎沒聽清之前的話。
“又老又臭唄，你們兩個大家閨秀，干嘛對一個老鮑魚這么在意？”
蘇念有點后悔了，難道要他直接說出大實話？
太那啥了吧。
簡直有辱斯文。
說不得說不得，這完全不符合自己的氣質(zhì)。
“可明明死的是一個青樓姑娘??？跟鮑魚有什么關(guān)系？”
陳寶寶睜著大眼睛，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姿態(tài)。
“多簡單，可能這個青樓姑娘剛剛吃過鮑魚呢？”蘇念搖搖頭，指了指里屋道：“真要喜歡，自己等會去翻翻。”
屋子里處處都透著一股酸臭的味道，很多木柜子木架都腐蝕的散落一地。
地上都是黏厚的黑色液體，呈現(xiàn)著半凝固的狀態(tài)，有些粘腳。
蘇念認(rèn)真的看了一眼，很快就跳出一道進度條來。
【成分：腐朽的糟粕99.999%，弊大于利?！?p> “咦？弊大于利？”蘇念瞇起眼，還是頭一次遇見這么奇怪的介紹。
弊大于利一詞的本身他倒是可以理解，但顯然這種弊端威力不小，可以當(dāng)成某種手段。
為何在進度條中，只顯示這一句弊大于利呢？
蘇念陷入沉思，系統(tǒng)往往每次的提示語，都簡短干練并目標(biāo)性極強。
比如最初看向王樂時，顯示的對于穆雪柔的暗戀程度，提示【一直不敢表白】
這句話的關(guān)鍵在于，王樂只是一個舔狗罷了。
又比如初次遇見錢似錦時，發(fā)現(xiàn)對方對丹塔破百的信心是【感覺沒希望】
這恰當(dāng)?shù)恼f明，對方不過是落不下面子而已。
換句話說，這進度條系統(tǒng)的每一次的提示語里，多少都包含著一些深意。
即是簡單明了地向他表達，也有些衍伸，或是稱之為話里有話！
就像對于王樂，明明就是一條舔狗。
但提示語上，還是非常客氣的說上一句不敢表白。
那么！
這一次出現(xiàn)的弊大于利一詞，又有什么深意呢？
他腦海里思緒飛快轉(zhuǎn)動，忽然靈光一閃，直勾勾的重新看了一下那進度條。
“99.999%的糟粕之外，那余下的0.001就是利了吧！”
“也就是說，弊大于利的深意是，因為已然腐朽了，所以弊大于利！”
“也就是說！”蘇念呼吸急促，仿佛抓住了什么：“這么一推測的話，那么在這些東西沒有腐朽之前，必然是利大于弊了！”
“所以這個利是什么……陽氣么？”蘇念沉思中搖了搖頭。
他不相信！
若只是單純的陽氣，為何這些尸體會腐蝕？
且被尸體腐蝕過的一切，為何都會腐蝕？
這鬧鬼的事，或許跟吸收凡人的陽氣有關(guān)，但絕對僅僅只是陽氣這么簡單！
與此同時，陳虎帶著香囊，仍舊捏緊了鼻子，臉色發(fā)白地解開了最里頭的一扇門。
他給蘇念指了指里頭道：“這里頭就是那青樓女子的…的…水了……”
最里屋的這間，完全被一灘黃黑色的膿水覆蓋，可以看見中間已然被腐蝕的塌陷下去，沒有使得膿水隨意蔓延出來。
膿水臭味熏天，大約比得上一箱子全部倒出來的鯡魚罐頭，直接讓陳虎惡心的胃液翻涌，沖著墻壁就吐了。
非但如此，那極致的臭味使得他渾身無力，肉眼可見的臉色變得發(fā)黑。
他忍耐著：“仙…仙人，此…此地不宜久留啊……”
“不用勉強，你可以先出去了，”蘇念揮揮手。
“多謝仙人在意，小的自覺還能堅持一下，”陳虎咬著牙，感覺估計是這里悶得太久，氣味反而比剛剛腐蝕的那會還要強烈?guī)追帧?p> 他本想硬撐著，展現(xiàn)出自己一貫的毅力。
可在這種密不透風(fēng)的環(huán)境里，不過十息的功夫，他渾身就開始汗如雨下。
一種強烈的危機自他心底滋生，若再是強行的撐下去，怕是會丟了小命。
就算真的撐住了，恐怕也得大病一場，留下難以愈合的隱疾。
陳虎最終還是匆匆離開了藥鋪，站在門口，靜靜等候蘇念他們的佳音。
事實上，蘇念看似漫不經(jīng)心，但陳虎身上發(fā)生的種種變化，他都默默的看在眼里。
越是如此，讓他對于這膿水越發(fā)感興趣。
“天吶，太臭了！”
轉(zhuǎn)眼間的功夫，陳寶寶終于如愿以償?shù)貋淼搅俗罾镱^。
她忍不住又取出玉瓶，聞了一下。
“這膿水，居然還能看出大致的人形？”穆雪柔驚了一下。
只見那黃黑色的膿水，與外頭一樣都呈現(xiàn)著半凝固的狀態(tài)，隱隱勾勒出一個四散液化的尸體！
就好像一個人的四肢，沿著所有輪廓的邊，都出現(xiàn)了極致的拉扯，鋪滿了整個里屋。
雖然現(xiàn)在儼然稱不上什么尸體，卻更加觸目驚心了。
比起穆雪茹和陳寶寶的驚訝，蘇念在微微倒吸口涼氣后，很快的看見了這團膿水的進度條。
【狀態(tài)：被吸收的廢棄容器100%，沒有價值。】
【成分：腐朽的糟粕99.333%，弊大于利?！?p> “容器么，越來越有意思了?！碧K念的雙眸里，漸漸泛起一絲明悟之色。
結(jié)合之前所看，這里的糟粕顯然要少那么一丟丟，確實是源頭了。
另一方面，關(guān)于這容器一說，與自己之前的猜測差不多，必然和所謂的陽氣相去甚遠。
否則，這進度條提示應(yīng)該是【陽氣流逝100%】！
他目光一凝，在這團腥臭的膿水當(dāng)中，似乎還有一點其它的東西。
“那是？”他有些看不清，那好像是在膿水當(dāng)中的一些扁平的黑色沙礫狀。
看形狀，貌似裝飾用的首飾？
“是頭上的發(fā)衩么？”蘇念看著看著若有所思。
因四周的膿水偏黃，才因此顯示出比較清晰的圖案。
否則如外頭那邊，早已和黑色的粘液糅合在一起了。
他目光耀耀，盯著那扁平的黑色沙粒狀看了看。
【狀態(tài)：金屬性流逝99.999，沒有價值?！?p> “金屬性？！”
蘇念忽然睜大了眼睛。
穆雪柔見狀，連忙開口問道：“師兄，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么？”
“有一點頭緒，師妹你說，在五行當(dāng)中，金代表著什么？”
“五行中的金？那自然是代表一切堅硬之物啊！”
穆雪柔說著，赫然也靈光一閃，不可置信地將目光，重新放在了這團腐朽液化的尸體上。
對此，陳寶寶也忽然明白了什么道：“你們是說，這青樓女子是被吸收了身體當(dāng)中的金？？”
蘇念微微頷首道：“應(yīng)該是這樣了，但具體原因還有待推敲?！?p> “好可怕！這是什么歹毒的術(shù)法，可以吸收生靈體內(nèi)的金，使其如沒了骨骼的皮囊，并迅速的腐朽化為膿水？”
穆雪柔有點頭皮發(fā)麻，才發(fā)現(xiàn)這鬧鬼一事或許是真的？
“天吶，這等術(shù)法，聽都沒有聽說過啊！”陳寶寶也是呼吸急促，眼皮一跳一跳。
蘇念指了指那膿水當(dāng)中，黑色的發(fā)衩狀扁平黑沙道：“看起來這個吸收金屬性的邪法，更傾向吸收人體當(dāng)中的金！”
“對哦，若可以對兵器上下手的話，就不存在什么鬧鬼了！”穆雪柔點點頭。
蘇念重新陷入沉思，腦海里，漸漸想到一些關(guān)于五行當(dāng)中金的解釋。
“金曰從革！”
“從”，由也。
“革”，變革。
從革，即是說明金是通過變革而產(chǎn)生的。
金之質(zhì)地沉重，且常用于殺戮。
引申為凡具有沉降，肅殺，收斂等性質(zhì)或作用的事物和現(xiàn)象。
皆歸屬于金！
“變革？莫非吸收金，是某種不曾了解的進化？”
蘇念的心底，對于此事越發(fā)透徹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