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戰(zhàn)略科學軍團。
望著死一般寂靜的總部,剛剛走進來的卡特和巴恩斯臉上顯得十分疑惑,因為他們從這股寂靜的氛圍中,還感受到了一絲的悲傷,更重要的是,那張隸屬于湯普森的辦公桌上擺滿了鮮花。
“怎么回事?”來到徹夜未歸的洛昂和羅杰斯的身旁,卡特小聲地詢問道。
“我們找到了霍華德的發(fā)明,這也就意味著他的嫌疑被洗清了,但是...”一旁的薩特插話道:“湯普森卻在運送這些發(fā)明的途中,被盜取發(fā)明的利維坦組織殺死了。”
“他們肯定是在碼頭的時候就已經(jīng)盯上我們了,只不過那時候可能因為某些原因沒動手,這才在半路進行截殺?!弊谝巫由系慕芸藧琅卮妨艘幌罗k公桌:“事實上,如果不是羅杰斯和洛昂,我們昨晚恐怕會是全軍覆沒的結(jié)局?!?p> 正當這時,菲利普局長緩緩地從辦公室走了出來,看著所有人說道:“不管昨晚發(fā)生了多少事,但有一件事是我們絕對不能忘的,那就是湯普森的死全是那個該死的利維坦組織一手造成的,這筆帳,我們必須跟他們算清楚?!?p> “杰克,聯(lián)系一下你的那位莫斯科朋友,看看能不能從他口中得到利維坦的信息,記住,是所有的信息,只要是跟利維坦有關(guān)的,全部收集起來,薩特、柯明斯基,你倆負責審問昨晚帶回來的那些利維坦特工,無論你們用什么辦法,都必須給我從他們口中撬出來一些東西?!?p> “最后,這段時間里,所有人必須保持警惕,全部以小組為單位,一同行動,我不想再失去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語重心長地說完之后,菲利普便轉(zhuǎn)身再次返回了辦公室:“現(xiàn)在,我得去通知湯普森的家人了。”
短暫的沉默過后,薩特率先站起了身,朝著坐在隔壁桌的柯明斯基說道:“走吧,我們?nèi)粫切├S坦的混蛋們?!?p> 緊接著,杰克也離開了座位,一邊向外走去一邊自言自語般地說道:“我也去辦事了,要好好的查一查利維坦的底細了?!?p> 而隨著這三人的離開,原本寂靜的總部頓時熱鬧了起來,每個人都變得十分忙碌,他們有著一個同樣的目標———找出利維坦。
“我們也該離開了,有些事情,我需要好好地詢問一下霍華德。”話音落地,洛昂率先走出了總部大廳,而羅杰斯三人則是互視一眼后才緊跟了上去。
...
“嘿~”
望著推門進來的洛昂等人,霍華德笑著展開雙臂迎了上去:“聽說,我被盜的那些發(fā)明全都找回來了?我什么時候可以去認領(lǐng)?”
“告訴我?!甭灏好鏌o表情地看著霍華德,一字一句地開口詢問道:“你的那些發(fā)明里到底有什么?”
“什么什么?”霍華德裝傻充愣地搖了搖頭:“我不是說過了嗎?那都是些半成品和劣質(zhì)品,沒啥稀奇的東西?!?p> 盡管如此,洛昂卻不依不饒地再次問道:“霍華德,我再問你一遍,那些發(fā)明里到底有什么?”
這時,羅杰斯等人頓時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隨即紛紛轉(zhuǎn)頭看向了霍華德,見此情形,后者臉上的神情瞬間凝固,在沉默了片刻之后,這才開口說道:“你的血...”
聽完霍華德的話,除了洛昂之外的其余三人紛紛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要知道,在場的幾人都十分清楚洛昂血液中蘊含的病毒有多可怕,而霍華德居然...
“我很抱歉,我應(yīng)該在獲得你的允許之后再...”
“我生氣的不是你擅自抽取我的血液,我可以理解你作為科學家,所擁有的那顆求知的心,但是...你不該對我們?nèi)鲋e?!甭灏嚎粗羧A德的雙眼說道:“如果昨晚去的是卡特和巴恩斯,那你今天見到的可能就是兩具尸體了,如果真的發(fā)生,那一切,都是因你撒謊而造成的?!?p> “虧我們這么信任你,霍華德?!笨ㄌ厣袂閺碗s地看向了霍華德:“上次的毒氣,這次的血液,難不成每次都要出事了,你才會對我們?nèi)鐚嵪喔鎲???p> “我很抱歉,真的,但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敝刂氐貒@了口氣,霍華德看著眼前的四人說道:“我這樣的人,走到今天這地位,靠的并不是...”
“呼~我從小在下東區(qū)長大,你們知道別人怎么稱呼下東區(qū)嗎?貧民窟!我父親只是一名工廠的普通工人,母親則只能依靠手工活補貼一點家用?!?p> “為了在美國社會的梯子上爬得更高,我不得不染上一些你們嗤之以鼻的惡習,畢竟,有些人的頭頂是有天花板的,這些天花板...可以是你父母的家底、你的社會階級、你的信仰甚至是你的性別,所以,有時候想要打破這些天花板就得靠撒謊,而這已經(jīng)變成了我的本能?!?p> 說到這,霍華德深深地呼了口氣,隨后真摯地看向了洛昂等人:“但不管怎樣,我不該欺騙你們,對此,我真的很抱歉?!?p> 與此同時,菲利普辦公室。
“局長,您找我?”
“進來吧?!?p> 待到薩特落座后,菲利普這才將一份文件遞給了前者:“這是菲諾戰(zhàn)役的全部檔案,你看下?!?p> “這還真是…”低頭翻看了兩眼后,薩特便將手里的文件再次合上:“所有的文字居然都被抹除了?!?p> “這就是美國陸軍情報機構(gòu)的風格。”靠坐在椅子上的菲利普說道:“仔細看看右下角,那里可是寫著由約翰·麥金尼斯將軍編輯,而很巧的是,一個月前,他就已經(jīng)不幸去世了?!?p> “那這條線索豈不是又斷了?”
“不。”菲利普緩緩地搖了搖頭:“根據(jù)我所了解到的情報,蘇聯(lián)人是被一支德國軍隊所擊潰的,軍隊的首領(lǐng)是一位叫做恩斯特·繆勒的上校,而在兩天后,他將因謀殺、種族滅絕、奴役以及驅(qū)逐而被處決?!?p> “您的意思是,您要去德國?”
“沒錯,如果我現(xiàn)在出發(fā),還能及時趕到。”
“我不太明白?!彼_特有些疑惑地看向了菲利普:“我們現(xiàn)在不是在調(diào)查利維坦嗎?一個德國佬能說出什么利維坦的事?”
“我們先前抓捕謝爾登時,順手抓的那幾個人可是聲稱死在了菲諾戰(zhàn)役中,但卻活著出現(xiàn)在這里,并且他們還是盜竊霍華德發(fā)明的利維坦特工。”
菲利普緩緩地站起了身,看著薩特的雙眼說道:“利維坦...菲諾...這兩者之間肯定有某種聯(lián)系,而這位繆勒上校,將是我獲得菲諾戰(zhàn)役真實情況的唯一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