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你,能做到嗎?
沈青音今天滿戲,關(guān)于陸晏之的陰沉,雷氏集團(tuán)的新操作,都一概不知。
下戲,卸妝,換裝后,只需一眼,沈青音便在劇組門口捕捉到那抹高大的身影了。
察覺到視線,陸晏之收起思緒,抬頭對眼,便看到不遠(yuǎn)處的沈青音眉眼彎彎。
沈青音的笑容很有治愈力,心里原本壓著郁悶的,在那一刻,瞬間輕松了許多。
“結(jié)束了?”
“嗯,結(jié)束了?!鄙蚯嘁酎c頭,確定周遭無人經(jīng)過,偷勾了下他的食指,道:“我餓了,要帶我去吃什么?”
她的舉動很自然,自然中又透露幾分調(diào)皮,陸晏之無奈一笑。
“就不怕被發(fā)現(xiàn)?”
當(dāng)然,他巴不得有人發(fā)現(xiàn),這樣,也可以順理成章公布和官宣。只是……
考慮到她的事業(yè)正處于上升期,哪怕心中再想,也只能暫時隱忍住這個念頭了。
“需要怕嗎?我相信我家陸總老公能夠擺平的,對吧?!?p> 陸晏之不語,伸手,準(zhǔn)備刮她的鼻子,卻被她閃身一躲,手指尷尬的伸在半空中。
沈青音微吐舌頭,又怕被他“算賬”,揉了揉已經(jīng)唱起空城計的小肚子。
“好餓?!?p> 只需兩個字,陸晏之要算賬的念頭,瞬間熄滅了。
“走吧。”
賬可以不算,但千萬不能餓到她,否則,他會心疼的!
沈青音見狀,得逞又得意,但怕繼續(xù)留在這,指不定真會被劇組的人看出異端,屆時,就算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思及此,她趕緊拉上口罩,壓低帽子,忙跟了上去。
餐廳包間里,沈青音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用余光偷瞄著他,皺眉。
總感覺……今天的他,很不對勁!
不怪她疑心病太重,只因今天的他,確實安靜的有些過頭了。
“晏之,出什么事了?”
他從未在她面前失神,而眼下他不僅失神,眉頭從在看到手機(jī)后,就一直緊鎖不舒,所以她才猜測,肯定是公司里出了什么事……
陸晏之回神,在注意到她眼底的擔(dān)憂,正準(zhǔn)備搖頭說沒事時,視線又觸及到她眼底的小警告,失笑。
算了,就當(dāng)他需要一個傾聽者,而她,是他心目中最為忠實,最值得信賴的人兒,沒什么說不出口的。
想到這,陸晏之便將這幾天發(fā)生的事,全部告知給沈青音聽。
當(dāng)聽到有人動了他電腦,而最為可疑的,居然是她時,說不驚訝是假的!
下意識想解釋,可在對上他充滿信任的眼神時,話到嘴邊,又換了個方向。
“不是我?!?p> “嗯,我知道?!?p> 剛開始是有懷疑,可那抹懷疑,也在事后受到良心上的譴責(zé),怕她傷心難受,只能深埋在心。
沈青音放下筷子,一時間也消了食欲,尤其是在見到他眼底的疲憊時。
以為她是介意和誤會了,陸晏之剛準(zhǔn)備讓她別多想時,就聽她道:“放心,公司會處理?!?p> “晏之……”沈青音頓了頓,這才問道:“抱歉,是我連累你了?!?p> 如果她一開始處理干凈,也不至于讓雷震有下手的機(jī)會!
更何況,那個項目,還是他傾盡了精力與資金,若是打水漂,陸氏集團(tuán)將要面對的,不僅是雷氏集團(tuán)的挑釁,更嚴(yán)重的,還有可能……
正胡思亂想之際,沈青音身子一震。垂眼一看,原來,是他的大手正覆蓋在她的手上。
“不是你的過錯,別往心里去。”
她一道歉,陸晏之的心,就像有一只手在用力拉扯著,悶疼悶疼的。
“雷震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他絕不允許自己栽倒在任何人手中,所以音音,不要為了其他人,而與我道歉?!?p> 道理,沈青音都懂,只是她最見不得他難受,更別提是受她牽連,被雷震擺了一道……
眼看她的眼底內(nèi)疚深深,陸晏之心疼一嘆,一把將她擁入懷。
“音音,別皺眉,相信一切都會好的,也要學(xué)著相信我,好嗎?”
沈青音將腦袋埋在他的懷中,鼻翼間盡是他身上的清冷香,微微紅了眼眶。
“我一直都相信你?。 ?p> 是的,她家老公那么厲害,又怎么可能被一個宵小壓倒?
她該更自信點才對,可是,眼淚就是不受控制,不聽話的往外涌。
好在,她是在他懷中,可能……他看不到的吧?
沈青音的異樣,陸晏之都能真切感受到,也只有她以為偽裝的很好。
無奈,低低一笑,在想到那件未處理完的棘手事,他的眼神又暗了暗。
齊氏集團(tuán)陷入危機(jī)之后,齊母在第一時間,便立刻聯(lián)系上齊卉兒。
好不容易安撫完小公司,家族企業(yè)這邊又出了事情,齊卉兒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
她不是沒找雷震,可每次一去,都會被雷震三言兩語就給帶倒,久而久之,她只能暫時放棄,開始尋找新股東,企圖拉點股來投資齊氏集團(tuán)。
被他人一拒再拒,齊卉兒內(nèi)心本就不平衡,眼下齊母又來電話搗亂,信息上半威脅,半哀求的,差點沒被搞崩潰。
無奈,在齊母新一波的電話騷擾下,齊卉兒只能選擇接聽。
“喂?”
咖啡廳里,齊母早早等候在那里,而齊卉兒答應(yīng)在這個點見面,卻遲遲不見她身影,齊母臉色又臭又硬。
又過了五分鐘,齊卉兒終于在店員的引領(lǐng)下,姍姍來遲,而齊母為了能說動她出手幫助,只能硬壓下怒火,起身。
打發(fā)掉店員后,齊卉兒直接在沙發(fā)上落座,直奔主題。
“找我什么事?”
齊母眼神一沉,并沒有第一時間回應(yīng)此話,而是直接發(fā)問。
“卉兒,你電話為什么一直不通?”
“很忙,所以,您有什么事?”
她的態(tài)度,刺激到了齊母,她直接道出今天的來意。
“齊氏集團(tuán)目前情況很危險,想必,你也是知曉的,媽就不繞彎子了。齊卉兒,作為齊家一員,你應(yīng)該為齊家出力,共同度過難關(guān)!”
齊卉兒隱隱覺得,齊母接下來的話,肯定不簡單,果然——
“齊卉兒,你之前要求媽把公司剩余股份轉(zhuǎn)到你名下,媽二話不說答應(yīng)了,眼下公司有難,媽希望你能顧全大局,將手頭上的全部資金投入齊氏集團(tuán),你,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