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想上車,你就學(xué)狗叫
“什么?!?p> 兒子的回應(yīng),這對陸母來說,是莫大的鼓勵,也以為事情的掌控權(quán)逐漸回到她手中,話語間多了幾分笑意。
“過幾天的生日宴,你父親肯定會宴請商業(yè)合作伙伴,或者是其他大佬來參加,留給我們一家子一塊用餐的時間不多。所以,媽就想著,不如明天晚上,先在家里擺一桌簡單慶祝,參與者就我們一家人,沒問題吧?”
陸晏之并未立即回答,而是在思索母親的這通電話,究竟是不是像她所說的那樣簡單。
母子沒有隔夜仇,可這句話,是建立在做錯事的一方,是否真認知到自己的錯誤!
若上次一事,母親真抱有愧疚感,那么,他也可以既往不咎,畢竟對方,是他的親生母親??扇裟赣H執(zhí)意繼續(xù)袒護齊卉兒……
想到齊卉兒,陸晏之問,“家宴不包括宴請齊卉兒吧。”
齊卉兒住進陸家老宅一事,他是知情的,只是想著父母執(zhí)意如此,再加上他已經(jīng)搬出老宅,不需要與齊卉兒面對面的,也就沒有說什么。
不過,母親若要讓他回家一趟,也不是不可,前提是家里并沒有齊卉兒的身影!
“卉兒近期可能比較忙,已經(jīng)連著好幾天沒來家里了?!?p> 這話,半真半假的,陸晏之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
陸母見狀,語調(diào)又多了幾分委屈,又磨了近五分鐘,才得到陸晏之的回應(yīng)。
“音音?!?p> 短短兩個字,陸母臉上笑意全無,只剩眼底的陰沉與狠戾,可又想到兒子的執(zhí)著與決心,只能順著他的話應(yīng)下。
“好?!?p> 得到滿意答復(fù),陸晏之那邊當然也沒問題。
結(jié)束通話后,陸晏之強撐的精神瞬間消散,只剩一臉疲憊的靠著,緊閉雙眼。
管家見狀,滿臉心疼道:“少爺,您若不喜歡,就別勉強?!?p> 雖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什么,可他能感受到少爺身上散發(fā)的氣息,更冷冽了。
陸晏之未正面回答,而是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管家眼瞼下的青黑,和眼底疲憊,開口。
“我一個人可以,回去休息吧?!?p> “這……”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标戧讨值?。
管家欲言又止,又拗不過他的堅持,最后的最后,只能依言回房。
不知為何,在他答應(yīng)母親后,這心,久久未平。而這一夜,他也近乎失眠到天亮!
陸晏之答應(yīng)回家,陸母別提有多高興了。
陸晏之的條件,陸母權(quán)當沒聽到。就算之后兒子真要找她算賬,她也可以借沈青音父親住院,她抽不開身,或是工作繁忙,來不了為由,兒子再怎么生氣,再怎么失落,也不可能真因此事跟她鬧吧?
想好了被發(fā)現(xiàn)后的解釋,陸母心情大好。
片場。
齊卉兒剛拍攝完一代言后,便接到陸母的短信。
在看到短信內(nèi)容時,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的她,嘴角慢慢揚起。
可以說,這條短信,是她這幾天來聽到的最好消息了!
一想到此事若能成,陸太太的位置就非她莫屬,在接下來的拍攝中,齊卉兒不再耍大牌,而是百分百配合。
她愿意配合,身為助理的秦麗然自然是松了口氣,可因動作幅度太大,不小心牽扯到嘴角邊的傷口,還是疼得倒抽一口氣。
暴打只會在零次和無數(shù)次,而在體會到打人的“快樂”后,但凡出現(xiàn)不順心的事,齊卉兒不再動口,直接動手。
正因如此,秦麗然叫苦不迭,卻又不敢在外“胡說八道”,因為,她怕。
一個小時后,齊卉兒終于結(jié)束了工作,秦麗然見狀,在第一時間將水杯遞過去,卻被一把拂開。
齊卉兒動作不清,再加上瓶蓋已扭,些許水從瓶子里震蕩出來,滴落在她些許烏青的手背上,暈染開來。
好在是溫水,否則這幾滴下去,又剛好滴落在傷痕上,雖不至于疼死,卻也能讓她難受一陣。
注意到秦麗然眉頭微皺,齊卉兒眼神一沉。
“怎么,就這幾滴水,也打算來碰瓷?”
秦麗然一噎,隨即低垂下腦袋,“沒有……”
齊卉兒收回視線,語帶嫌惡,“最好是。”
快步上了公司安排的保姆車,卻發(fā)現(xiàn)依舊站在原地,低垂著腦袋的秦麗然,愉悅的心再度一沉。
“不上車,是想讓我請人將你八抬大轎抬回去?”
秦麗然臉色煞白,趕緊搖頭,準備抬腳上車,卻見車門直接在她眼前被拉上。
“師傅,開車?!?p> 簡短一句話,直接讓秦麗然震愣在原地。
這里,近乎偏向于郊外,眼下天色也不早,若被遺棄在這,想靠這雙腿走回去,不死也得殘!
“不,卉兒姐,我錯了,我不應(yīng)該發(fā)呆的!求求您,求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就在她話音剛落,面前的車窗被半搖下來,露出齊卉兒精致的側(cè)臉。
“想上車???也行?!?p> 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秦麗然正想道謝后上車,卻又聽見那悠悠口吻,道:“想上車,你就學(xué)狗叫,只要討我歡心了,我可以考慮?!?p> “卉兒姐……”
“怎么,這一小小的要求,你也做不到?”
秦麗然心中恨恨。
怎么能做到?她是人,并不是寵物狗?。?p> 只是,心中發(fā)恨又如何?齊卉兒并不會因此而慈悲菩薩心,饒過這一回的。可若真要她跪地學(xué)狗叫,自尊心又不允許……
齊卉兒早已沒了耐心,連反應(yīng)也不給秦麗然,直接吩咐司機開車。
這一次,秦麗然是真的眼睜睜的看著車子從她面前疾馳而去。
當車影消失在視野中時,秦麗然早已淚流滿面,雙腿發(fā)軟,而跌坐在地。
今晚,她注定得在這荒郊上度過了!
齊卉兒,你的心,怎么如此之狠?
一次又一次的虐打,一次又一次的精神崩潰,讓這個才剛踏入社會的小姑娘,哭得不成人樣。
齊卉兒才不管秦麗然會怎樣,此時的她,早已經(jīng)在車里補了一個美美的妝后,抵達陸家老宅。
車子一到,無視專門出來迎接的管家,表現(xiàn)出一副主家氣勢,抬步進了大廳。
一見齊卉兒,陸母笑著迎了出來,發(fā)現(xiàn)她臉上妝容精致,笑得更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