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若再摔了,我可不扶你
雖說倆人都是大男人,可陸晏之的這副模樣,還是讓林木揪心不已。
“總裁,多少吃一些吧,不然身子受不住啊?!?p> 據(jù)他所知,總裁昨晚除了喝了半杯酒,就沒再吃什么東西,又因藥效,被折磨了將近一整夜,才消停。
此時不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再強壯的身體,怕也是會受不住的!
思及此,他的膽子又大了些許。
鼻翼間闖入陣陣香味,陸晏之劍眉微蹙,“我說過了,沒胃口。”
有沒有胃口,林木比誰都清楚,無非還是在介意昨晚被夫人丟下那事唄。
想起陸晏之被趕下車的那一幕,林木一個沒忍住,直接“撲哧”一笑。當(dāng)然,他也成功獲取到“陸氏白眼”一枚。
見總裁臉色陰沉,林木也不敢再放肆,不過……
“總裁,陸夫人那邊快將我電話打爆了?!?p> 是的,陸母因聯(lián)系不上陸晏之,又怕陸晏之生氣,所以只能通過林木這個特助來獲取最新情報。
“你接了?”
陸晏之挑眉,定定看著林木,仿佛只要他點頭或者說“接了”,就直接將他的腦袋擰下來當(dāng)球踢。
好在,林木是個拎得清形勢的,再加上他也被陸母三觀惡心到,更不可能幫著陸母到陸晏之這里求情了。
“當(dāng)然沒,我還將陸夫人電話拉黑了?!绷帜玖⒖膛闹乜?,表明忠心。
陸晏之不語,只是眼神微斂,不知道在計劃什么,林木也不敢出聲打擾。
片刻后,陸晏之開口了,只是他一開口,就是一個狠招。
“去找齊森宇?!?p> “總裁,您是想?”
林木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應(yīng)該不是他想的那樣吧?如果是,那不得不說,總裁這招真是高明?。?p> 無視戲精附體的林木,陸晏之直接將準(zhǔn)備好的卡遞給他。
“這里面有一千萬,給齊森宇?!?p> 暗嘆一聲果然后,林木一刻也不敢耽誤,接過了卡。
“放心吧總裁,我一定將卡親手交到齊森宇手中!”
嘿嘿,好戲即將登場。
陸晏之住不慣林木家,最終還是回到了別墅。
雖然少夫人昨晚已經(jīng)告知少爺情況了,可沒有親眼所見,這心難免不平靜。
好在少爺只是臉色蒼白了些,其他的并無異樣,肖伯這才松了口氣。
注意到肖伯眼瞼下的青黑,陸晏之眼中閃過一抹自責(zé),語氣也輕了幾分。
“讓您老擔(dān)心了?!?p> 肖伯淚花閃現(xiàn),搖頭,“少爺,您沒事就好啊?!?p> 陸晏之抿唇不語。
要說沒事,其實也有事,畢竟心再冷再硬的人,也受不住被親近之人一再暗算。
陸晏之是肖伯看著長大的,雖隨著成長,陸晏之的性子也越發(fā)冷了,可肖伯十分清楚,陸晏之的心,還是會為家人而軟。
不舍他畫地為牢,束縛住自己,肖伯一把握住他的手,道:“我知道,您一直都在學(xué)習(xí)著要如何與家人相處,可是少爺,若您不自愛自珍,別人又怎會惜您珍您?”
話說得陰晦,可陸晏之還是聽出了這其中之意。
只見他眼神微閃后,慢慢點頭。
“我知道該如何做了?!?p> 林木將陸晏之送回家后,就直接驅(qū)車,來到醫(yī)院找齊森宇。
自從齊森宇上門求助陸晏之后,陸晏之每一段時間,都會讓林木給齊森宇卡中轉(zhuǎn)錢,維持住齊母的命。
要說齊母的病情,那叫一個一波三折,幾乎每兩三天就得進(jìn)一趟手術(shù)室。
哪怕齊森宇花錢,耗費心力的,就是沒見她清醒過。
因齊母病情反復(fù),齊森宇近乎一個多月沒睡過一場好覺了。
瞧著只能靠儀器才能維持生命的母親,眼底又不禁濕潤起來。
注意到齊母嘴角干裂,齊森宇本想起身去倒杯水時,眩暈突然來襲,身形踉蹌。
護士蓁沫沫巡房后出來,在經(jīng)過齊母病房時,神色一怔。
她手中的盤子也顧不上了,直接扔在一旁,快速沖向齊森宇。
“齊先生,您還好嗎?”
齊森宇以為自己會摔得很慘,沒想到在關(guān)鍵時刻,被經(jīng)常來看他的護士小姐扶住了,松了口氣。
“我沒事,謝謝護士小姐?!?p> 蓁沫沫生氣了,雙頰微鼓,就像一只可愛的小倉鼠,同時也讓齊森宇一愣。
“齊先生,我說了好多次了,您不能不能注意自個身體情況?。窟€以為銅墻鐵壁百毒不侵呢!”
因為生氣,蓁沫沫也沒注意到自己說辭是否恰當(dāng),而齊森宇也只是笑而不語,并未說破。
“您還笑?若不是我及時扶住,您這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就得毀容啦。”
齊森宇聞言,哭笑不得,但心里還是因這些話而甜滋滋。
“倒也沒那么夸張……”
“我知道自個說夸張啦,你聽聽就好?!?p> 突來的一懟,讓齊森宇一時間接不上話,只能悻悻然笑著。
意識到氛圍有些奇怪,蓁沫沫視線往下移,發(fā)現(xiàn)她的雙手還扶住齊森宇的背,小臉“騰”的紅了。
為了不讓倆人都尷尬,蓁沫沫狀似無意,松開了他,冷哼一聲,“下次再這樣,我就不管你了!”
“好,是我錯了,我不該不愛惜自己身體。對不起,你別生氣了好不好?”齊森宇好脾氣配合著。
其實,他比誰都要清楚,眼前這個連生氣都那么可愛,卻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女孩子。
也只有蓁沫沫,才不顧那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一直秉持著一顆善良之心,像一個溫暖的小太陽,將他從那黑暗又絕望的世界中,拖離。
如果,齊家未倒,那么他就可以……
蓁沫沫不知齊森宇在想什么,視線落在昏迷不醒的齊母身上,看也沒看地上的盤子,而是去床頭柜邊倒了一杯水。
“我來吧?!?p> 齊森宇也注意到蓁沫沫眼瞼下的青黑,心中微疼,同時也知道那青黑是從何而來。
“得了,你就坐在那緩緩吧,若再摔了,我可不扶你。”
兩人接觸了也快一個月了,目前雖還沒有改了稱呼,卻也想熟識多年的朋友,沒有一開始客氣,疏離。
她是個嘴硬心軟的,齊森宇可不信她會言行一致。
見小姑娘已經(jīng)拿棉簽沾水,給母親潤唇,齊森宇眼底一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