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刺頭出現(xiàn)
士卒們聽到曹寧的話,隨即便四散開來,各自隨著各自的頭頭回營房休息。
“等會?!备唔樜罩L槍,大喝一聲:“各軍校尉隨我來,其余人回營房!”
“唯!”聲音很大,但人很多很雜。
只有最近的幾個隊伍能聽到高順的命令。
幸好有傳令兵,很快便有十余名穿著盔甲的軍吏走了出來,并老老實實跟在高順身后。
校尉在早些年還屬于中級軍官,可到了東漢末年,由于諸侯割據(jù),漸漸的就變得不值錢了。(從上將潘鳳便能看出來。)
但也能統(tǒng)兵千余人,秩六百石!
此時,有兩名軍吏正靠在一起絮絮叨叨的聊著閑天。
其中一人還略顯憤怒。
一名面容狠厲的中年男子,出口說道:“謝兄,怎么管咱們的是一個小屁娃子?”
像這種一般都是百戰(zhàn)老兵,心最高傲。
“怎么?斬華雄,平呂布的黑衣小將你都沒聽說過?”
“不過是虛名罷了?!敝心昴凶硬恍嫉慕又f道:“肯定是那曹孟德故意散布出來的?!?p> “噓!噤聲!”謝姓男子連忙呵斥道:“這可是曹營,你怎么敢說這種胡話?萬一被別人聽了去,小心……”
“怎么?他還敢殺了我不成?”中年男子不悅的回答道:“要我說,想管咱們就不能只靠虛名,得憑真本事!”
謝姓男子平時與這面相狠厲的中年男子較為親近,聽到他這話,臉色瞬間一變,連忙問道:“你想干什么?可不要胡來!”
話音剛落,還未等中年男子回答。
高順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好,到了,進去吧?!?p> 于是,一群來自各鎮(zhèn)諸侯手下的校尉們,紛紛進入了曹寧的營帳。
幸好曹寧頗得曹操喜愛,營房建得不小。
否則怕是裝不了這么多人。
“見過將軍?!?p> “行了,都入座吧?!辈軐幋笫忠粨],便有人端來盤子,盤子中裝了幾盤葷菜。
“多謝將軍?!?p> 一群校尉無一人有異議,皆是聽話的入座了。
“我先前說的話,諸位可還有印象?”曹寧見這些人坐穩(wěn)后,又接著問道。
“有印象?!毕惹澳侵x姓男子,連忙拱手道:“不知將軍喚我等前來,所謂何事?”
“哦?”曹寧沒有急著回答他的話,而是問道:“讀過書?居然頗有祭公之風(fēng)?!?p> 謝姓男子連忙回答道:“將軍過獎了,臣不過念了一些啟蒙書罷了。”
“呵呵,這可不像是念過一些啟蒙書啊?!辈軐幱挚聪蚱渌?,接著話鋒一轉(zhuǎn),又道:“不知諸位可愿,隨我曹寧前去送死?”
先前那中年男子聞言,竟是冷笑起來,回答道:“敢問將軍,某家憑什么隨你去送死?”
“或者說,某家憑什么聽你的命令?”中年男子又補充道。
這話一出,可把在場其他人嗆到了。
紛紛驚恐的側(cè)頭看向此人。
謝姓男子也是如此,他沒有想到這人居然如此膽大…這孫子怎么什么話都敢說?自己不要命,老子還要啊…
謝姓男子想到這,連忙出列,單膝跪地請罪道:“將軍,我兄弟…我兄弟有腦疾,說話不大好聽,請將軍見諒。”
趙云也被嚇得不輕,但那名中年男子他是認得的,于是也出列單膝跪地,拱手道:“曹公子,此人確實有腦疾,請曹公子見諒!”
“你他娘的才有腦疾?!蹦侵心昴凶硬粣偟娜氯碌馈?p> 不就是一個世家子嗎?有什么好怕的?
“這可不像是有腦疾的樣子啊…”曹寧倒也不怒,只是的呵呵笑了兩聲,又看向那中年男子,問道:“某家曹寧,你叫什么?”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回答道:“坐不改姓行不改名,老…某家陳崗?!?p> 沒有說名,大抵是真的瞧不上曹寧。
曹寧看向一旁杵著的高順,問道:“伯平,按照軍中的慣例,這種應(yīng)該怎么處理?”
這話一出,讓趙云和謝姓男子更加著急了。
他們認為曹寧這是要動軍法!以下犯上可是死罪??!
于是兩人連忙說道:“子龍(臣)懇請曹公子(將軍)寬恕陳崗一回?!?p> 趙云是害怕處理陳崗,導(dǎo)致軍中嘩變,而不是害怕陳崗死了。
畢竟為了一個算不上太熟的陳崗,去惡了曹寧,傻子都知道這劃不來。
但高順跟著曹寧時間最久,最了解自己這主公的性格。
于是出列拱手道:“回公子的話,我大漢軍中尚武,遇到此事以武定奪便可?!?p> “行…”曹寧看向陳崗,又問道:“你不服?”
“不服又如何?”陳崗還是一副倔脾氣。
曹寧笑了兩聲,回答道:“你與我打一場。若你勝了,我的位置讓給你;若我勝了,十五日后討伐董賊,你為前鋒??煞??”
“當(dāng)真?”陳崗有些興奮的看向曹寧,這可是一萬五千人啊…從校尉到將軍不過一場架的事,誰不愿意?誰不興奮?
“自然當(dāng)真?!辈軐幙创┝岁悕彽男乃迹a充道:“不過不是現(xiàn)在,明天中午,地點就在校場上,全軍都會來觀看,可敢?”
“那有什么不敢的?”陳崗興奮的咬了一口肉。
為將者,臉皮必須得厚!
“你二人為何還跪著?”曹寧笑著看向趙云兩人。
“謝將軍(曹公子)。”
趙云本意不是保住陳崗的命,但到了這一地步,也只能是這個意思了。
……
曹操依舊坐在中軍大帳中,聽著下屬的匯報。
“昂兒,你自幼聰慧,認為你這小叔如何啊?”
曹操這是在考較曹昂,他可是一直把曹昂當(dāng)初繼承人來看的。
曹昂思索一陣,拱手回答道:“小叔年方十六,便能在萬軍前侃侃而談,有勇!面對底下人以下犯上,不怒,有城府!”
“哈哈,如何有城府?”曹操大笑幾聲,對此回答算是有些滿意,又問道。
“小叔如果動怒,懲罰了那個校尉,定會引起其手下嘩變,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曹昂又接著解釋道:“可小叔沒有,甚至還表現(xiàn)出一副仁主的模樣,這便是其一。
其二,小叔讓此校尉與他明日中午,于校場比武,全軍都會前去觀看。這是一舉多得之事,既收攏了那位校尉的心,也能震懾住其他士卒!”
徐殘酒
統(tǒng)治者和被統(tǒng)治者是相對而言的,“臣”又作為管制奴隸、百姓的一種職務(wù),成為了一種官職名稱,例如“欽差大臣”“權(quán)臣”等當(dāng)中的“臣”都作這個意思講。有這種官名的人逐漸又將其演變?yōu)橐环N自己對君主、對長者,對上級,甚至對別人的自稱、謙稱(常見于秦漢及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