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冷意
“起開”頭上傳來聲響。
“我先坐下的,憑什么我讓開?!鄙蛩噷幉粷M的回道。
“因為我廚藝天下無敵、登峰造極啊?!甭灏滓槐菊?jīng)的說道。
服!沈藝寧簡直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最后還是拍拍屁股讓出了位置,挪到了邊上。又重新鋪好稻草,趴上去美美的午睡一覺。
又過了三日,陽光透過層層白霧散落下來,落在沈藝寧洗澡的水面上。
“今天不要再吃魚了,我膩了?!鄙蛩噷巻蕷獾恼f道。
誰曾想,他們竟然就這樣連著吃了四天的魚。雖然魚做的好吃,也扛不住天天吃啊。
卻沒聽到洛白的回答,她疑惑的回頭問:“你在做什么?”
只是一回頭嚇了沈藝寧一跳。只見他眉頭緊皺,唇角隱約有血溢出。
“你怎么了?”沈藝寧驚呼出聲。迅速從水里出來,走到他身邊。
難道是毒發(fā)?沈藝寧嘴角裂開,心里暗自竊喜,嘴里卻說著關心的話:“你沒事吧?”
說著就開始上手搖晃他,嘴里說道:“你別死啊?!?p> “停…”洛白立即握住了她搖晃的手,只覺得腦袋一陣陣疼痛。
這該死的毒。
“穿上衣服,回去?!甭灏追砰_她,又抬手擦掉嘴角的血漬。
而之后的觀察來看,沈藝寧反而覺得對方精神好了很多。難道不是毒發(fā)?是好轉(zhuǎn)了?她實在看不明白。男配是有大作用的,總歸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她躺著嘆了一口氣。腹中空空如也,餓的她咕咕叫。卻看到洛白正要抬腳出門。
“大晚上的你去哪???”沈藝寧叫住要出門的洛白。
對方跟沒聽到一樣的走了出去。她大驚失色!怎么回事?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洛白回來了,提了一只剝皮了的兔子。
“你?。磕悴皇钦f午時前才是大霧最弱的時候嗎?”
“我也沒說只有這一個時辰才是最弱”
“哈?”沈藝寧滿臉無奈。
但是看到有吃的,她還是很快樂的。主動幫起了忙。
兩人的日子過的飛快。
這一日,沈藝寧在溪水里泡澡,嘴里哼著調(diào)。順便洗了一把衣服。
洗的衣服在這個天氣很容易干,所以她立馬甩了甩濕衣服,就掛到樹枝上去了。
曬完衣服,她看見坐著的洛白,便起了壞心思。悄悄從背后潛伏了過去,想一把把他推進溪里去。
只是洛白哪里這么好糊弄的。
本想側(cè)身躲過去的洛白,最后頓住了。要是閃躲過去,她怕是要受傷。想到這,他硬是沒動,任憑沈藝寧將他推入溪水中。
“哈哈哈…”看到自己得逞了,沈藝寧笑的放肆。
聽得洛白也跟著輕輕的笑了。這些天,他都是在夜深的時候一個人去溪邊洗澡的。沈藝寧也曾多次想捉弄他,最終都沒得手。而他卻不知不覺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種說不明的悸動,他不爽的皺了皺眉頭。
“白天洗澡不好嗎?干嘛要在晚上偷偷摸摸的出去洗啊?!鄙蛩噷幙粗锏穆灏祖倚Φ馈?p> 說完,她撲通一聲跳了下來。水花濺成一朵花蓮,部分濺到了洛白的臉上。
“嘻,是不是有什么不告人的秘密啊?!鄙蛩噷帀男Φ倪^去要解開他的衣服。
當她的手觸碰到洛白的胸膛時,被洛白猛然的抓住了雙手。
這個人真的是膽大,他臉色有些僵硬。
突然想起當時受傷在林子里的時候,遇見的女子,她一身紅衣、長相冷艷。他不過是看了一眼,那紅衣女子便命人挖他眼珠。而她身邊的婢女竟把他討要了過去,稱他長得好看挖了眼珠子可惜了。婢女當著人的面將他外衫褪去,嘴里說著不干不凈的話。
這些回憶似一瞬間涌了出來,他手里的勁大了幾分。痛的沈藝寧哇哇大叫。
看到洛白臉色難看,她想難道生氣了?不過是開個玩笑啊。
她看著被抓痛的手,半咬著嘴唇說道:“對不起,我是鬧著玩的。”
慢慢的感覺到手被松開了,沈藝寧又反手握住對方的手輕聲問:“生氣了嗎?”
洛白身體一頓,隨后甩開她的手問道:“你是怎么救的我?”
“嗯?”沈藝寧慘白了臉,心下一沉說道,“在樹林里?!?p> “你…是不是都看到了?”洛白退開了些,轉(zhuǎn)過身問道。
“沒有,沒有,我什么都沒有看到?!鄙蛩噷幟摽诙觯S后又想打自己的臉,這么極力反駁怎么更不是這回事啊。
只見洛白一言不發(fā)的走了,將沈藝寧丟在原地。
這些日子兩個人都是一起回去的,這到底還是生氣了吧
沈藝寧趕緊收拾好追上去問道:“你會殺了她們嗎?”
前面的人停住了腳,側(cè)臉回道:“會?!?p> 沈藝寧呆愣在原地,這些日子的相處,她竟忘記了這個人的兇殘。不管事情怎么發(fā)展,她這個炮灰終究會死。
她的心痛了起來,對著洛白的背影喊:“不要殺人。”
“好嗎?”這兩個字,她聲音輕了下來。
蒼天啊,請給她一個金手指吧。坐了一會,沈藝寧無奈,該收衣服回去了。
接下去幾天,氣氛很是尷尬。兩個人進進出出,沒說一句話。
洛白越發(fā)覺得她反常的很。自從那天之后她就沒開口說話了,很讓人猜不透。而且不知怎的,他覺得心里悶悶的很不舒服。
這邊的沈藝寧開始尋思著什么,心里想著的是怎么逃跑。橫豎都要被殺,不如逃吧,還能有一線生機。
她觀察了一下太陽軌跡,又回憶了一下來時的方向。一天觀察下來就覺得不對了,照理說東升西落才對。但她發(fā)現(xiàn)每一個時辰太陽的方向都不同。
這真是奇怪了,按她記錄下來的變化,她想了一下。把茅草屋當作固定的位置,往茅草屋后方來的方向直線走。原本來的時候小路彎彎,她已想不起。但是他們是從茅草屋的后方來的。
認準了這個方向,再記下每個時辰太陽的位置。怕是之前進入這里的人按太陽來走才會走不出去吧。
觀察了幾天,沈藝寧越來越覺得是這樣的。她下定決心跑路,要是運氣不好跑不出去的話,也是她的命。
望著天,她內(nèi)心經(jīng)過了千萬遍的咒罵老天。最后還是無聲的比劃了一個保佑我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