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初一拜年【求票票】
人瘸子沒想到散白勁兒這么大，齜牙咧嘴的放下缸子。
“老兵兒，那天你怎么沒說話？”
程老兵面無表情，“說什么啊？易中海在那坐鎮(zhèn)，聾老太太又罩著他們一家，說啥？那天要不是何雨水回來了，還指不定怎么收場呢！”
劉海柱夾了一塊熟食，嘴里吃著東西也沒吱聲。
人瘸子嘗了一口魚，不住的點(diǎn)頭。
“嗯，這魚做的，真有水平！劉海柱，東北混不下去了？咋跑四合院里來了？”
“四九城的發(fā)展怎么也比東北那邊快，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界?！?p> “想發(fā)展去南方啊，那不比這松快多了？”
“拉倒吧，南方連個冬天都沒有，潮不拉幾的不習(xí)慣！”
說著三人又碰了一杯。
人瘸子抿了一小口，“你在軋鋼廠不是干的挺好么，聽說還有個什么稱號？不干了？”
劉海柱皺眉說到：“別提了，揍了兩回廠長兒子，被開除了！再說我也根本不適合在廠里上班，天天的聽這個管那個管的，渾身都不得勁兒！”
人瘸子臉上笑嘻嘻的表情不見了，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
“咱們都是同一類人，咱們這種人啊，就不能有家庭，也他媽不配有家！”
聽到這話劉海柱有些沉默，自己又來了一口散白。
這時候如果老魏頭在的話，肯定還能開導(dǎo)開導(dǎo)他，但是現(xiàn)在他只能自己尋找答案。
人瘸子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有家就意味有了顧慮。
從古至今，有多少英雄為紅顏所累？
雖然他們并不是英雄，但道理基本相同。
程老兵是個例，人瘸子的家破人亡真真實實的擺在眼前，那就是一條不歸路。
所以劉海柱能夠耐住性子踏踏實實的修自行車，不可能大富大貴，也能賺點(diǎn)酒錢，干凈錢。
等有兄弟找他喝酒的時候，也不至于連一桌酒錢都拿不出來。
“人瘸子，你后悔嗎？”
人瘸子這次喝了一小口，看來已經(jīng)逐漸適應(yīng)了酒勁兒。
“說那個還有意思嗎？”
“沒意思！”
自始至終，程老兵都沒有插話，這老頭似乎有個怪脾氣。
幾乎不主動說話，只有別人問的時候才會開口，有的時候還會選擇沈默！
外面鞭炮聲不絕于耳，過了許久，程老兵來了這么一句話。
“你們覺得秦寡婦咋樣？”
劉海柱不明白為什么會談起一個娘們，愣了幾秒后說到：“她有啥咋樣的，要是沒有傻柱和易中海幫著，她家早過不下去了，就連那婁曉娥還隔三差五的給她家送糧食呢?！?p> 人瘸子搖搖頭，“我看不咋樣，斗米恩升米仇，她已經(jīng)把別人的幫助當(dāng)成理所當(dāng)然了?！?p> 程老兵喝了一口酒。
“她教育孩子出問題了，棒梗，以后怕是個禍害啊！”
劉海柱放下酒杯，“我也注意到了，那小子眼神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樣！看吧，現(xiàn)在的社會很公平，只要做錯了事，肯定會付出代價！”
三人正喝著，忽然聽到有人敲門。
“進(jìn)來！”
開門的是傻柱，他猜到程老兵會在，只是沒想到人瘸子也在。
“哎呦，菜做的不錯??！”
劉海柱笑了，“你咋來了，不陪秦淮茹嗎？”
傻柱一拍腿，“什么話啊，一大爺一家還有我和雨水再加上秦淮茹一家，我們是一起過的，我尋思你們在這喝酒也挺沒意思的，就過來陪陪，怎么著？不歡迎啊？”
“別特么扯淡，要喝就趕緊坐下！”
劉海柱翻出一雙筷子和杯子，“聽說雨水不是要春節(jié)結(jié)婚么？怎么還在這過年？”
傻柱坐了下來，“有事兒耽擱了，還得再拖幾個月吧?！?p> “對了，聽說你和冉老師有點(diǎn)眉目了？”
傻柱一聽這話一臉的不爽，“程大爺，你說說，有三大爺那么辦事的嗎？還老師呢，收了我那么多的土特產(chǎn)讓幫忙聯(lián)系冉老師，這倒好，肉包子打狗！”
劉海柱忍不住笑了出來，傻柱是真能貧，還很擅長引用歇后語和諺語。
“那你可以和冉老師單獨(dú)嘮啊?！?p> “拉倒吧，秦淮茹說把她表妹秦京茹介紹給我，明個初一就接過來，倒時候看看咋樣吧！”
“秦京茹好像來過吧？”
“還不因為許大茂？在廠子里放電影時候給我這通埋汰，就像三大爺許大茂這種人饒不了他們我跟你說！”
有傻柱在場，他們的聊天基本就是圍繞著家庭工作和生活之間了。
至于程老兵，全程聽喝。
初一。
新的一年開始了。
一大早棒梗帶著倆妹妹就找到了傻柱，四人偷偷摸摸的來到許大茂家。
只見傻柱從兜里弄出一長長的細(xì)鐵片子，將門栓劃開，三個小孩偷偷進(jìn)了屋。
來到臥室，撲通跪下，用筷子敲著碗唱起了數(shù)來寶。
數(shù)來寶是乞丐要錢的常用手段，用竹板或系以銅鈴的牛髀骨打拍，以帶數(shù)字的說唱形式。
當(dāng)然了，這詞兒肯定是傻柱教的，他編個這玩意還不信手拈來。
本來睡的迷迷糊糊的婁曉娥，聽到聲音后忽的坐了起來。
“誰??？”
床下三個孩子笑嘻嘻的接著唱，婁曉娥一聽原來是要壓歲錢來的，笑嘻嘻的看著他們?nèi)齻€表演，還把一邊的許大茂也推了起來。
“啥？三塊錢，沒有沒有！”
婁曉娥心情挺好的，再說大年初一也圖個吉利。
“你不給我給！”
隨后她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棒梗，“棒梗，上次你做的事情，意識到自己錯了嗎？”
棒梗聽到這眼里瞬間閃過一絲的狠戾，善良的婁曉娥和傻乎乎的大茂哪里能察覺的到？！
“我知道錯了！今兒個初一，去年的那些糟心事全都過去了，新的一年你們肯定能抱上孩子！”
婁曉娥一聽樂壞了，“你們先去外屋等著，一人一塊！
三個小孩得手之后立刻和傻柱轉(zhuǎn)戰(zhàn)到三大爺家，依然是數(shù)來寶，愣是從閻老西手中摳出一塊錢來！
不得不說，傻柱和這三個孩子有點(diǎn)手段！
能從三大爺手里摳錢，也就數(shù)來寶能奏效了。
他平時自詡文化人，十分忌諱這些門門道道的。
大年初一就聽叫花子要錢，那簡直是倒霉到家了，那一塊錢不拿也得拿。
因為棒梗唱了：“今天如果不給錢，明年還要窮一年！”
這還敢不給嗎？！
劉海柱也醒了，聽到院子里聲音有點(diǎn)嘈雜，這才想起來是要開大會了。
這個四合院有個規(guī)矩，逢年過節(jié)都會在大院里開個會伍的。
大年初一，那應(yīng)該就是拜年了，早飯過后易中海就已經(jīng)張羅起來。
劉海柱聽到之后懶洋洋的起床，簡單的洗漱之后穿上那件長長的綠色軍棉襖，帶上斗笠來到院子里。
畢竟是年初一，陽光也很好，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發(fā)自內(nèi)心的快樂和笑容。
當(dāng)然了，有兩人肯定是樂不出來的。
那就是許大茂和三大爺，尤其是三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