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露一手
孫掌柜百無聊賴地坐在大廳里發(fā)呆時,忽然看見門外有一道人影閃過,他心里一喜,想著肯定是來應聘的廚子了。
他急忙走到門口,左右顧盼,神情有點緊張和小小的雀躍,伸著脖子看著街道上來往的行人,孫掌柜瞅了一圈,沒看見來應聘的可疑之人,倒是看見了一個胖姑娘和兩個小包子。
兩個小包子瞪著圓圓的眼睛看著他。
可萌可萌了。
胖姑娘也是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孫掌柜神色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心里劃過一絲失落,看錯了,他嘆息一聲:“浪費表情。”
扭頭就回酒樓大廳。
“哎,等等。”凌知急忙喊住他,“我是來應聘的。”
她指了指門上貼的布告。
“我會做飯,而且廚藝非常好,能讓你家的酒樓在一個月內就起死回生?!?p> 昨天她就路過了這家酒樓,當時正值飯點,然而酒樓里來吃飯的食客卻是少的可憐,那時凌知便知道了這家酒樓生意不好。
她本來沒考慮來這家酒樓找工作的,無奈問了一家又一家,人家見她是個姑娘,又帶著兩個孩子,沒有一家肯要她。
沒想到今天出來,又路過這兒,居然看見了老板張貼的招聘啟事。
當她看見上面的銀子時,她第一時間就決定以后在這家干了。
凌知說這話時,整個人都在煥發(fā)光芒,自信滿滿,神色帶著傲氣。
她是有底氣的。
孫掌柜將她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地看了一遍,自然沒有相信她的大話,“小姑娘,當主廚可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別說你一個小姑娘了,就是青壯年,讓他站灶前炒一天菜也是累得不輕?!?p> “更別說是你了?!?p> “快回去吧?!睂O掌柜擺擺手,“天這么冷,別再凍壞了這倆孩子?!?p> 凌知抿唇一笑,知曉孫掌柜的顧慮,一個是不想要她,一個是不相信她說的話。
拿體力說事一方面也算客觀公正,另一方面也是打發(fā)她的借口。
沒辦法,在體力上,女性確實不如男性。
但——
她可不是一般的女性。
她可是力大無窮、天生神力的凌知。
說起這個,凌知起初一直以為力氣大是因為凌百合的體重基礎太大的緣故,直到有一天,她無意間只用一個拳頭就把一塊堅硬無比的石頭給砸的粉碎,凌知才明白過來。
原來不是凌百合太重才力氣大,而是她穿越過來后有了一項技能。
“你是這家酒樓的掌柜的嗎?”凌知喊住他。
孫掌柜轉身看著她,嗯了一聲。
“說的再多再好,都不如實際行動來得更有說服力。”凌知把凌初和小玄空往旁邊推了推,又把背簍放下,三人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凌知唇角彎彎,也不做任何解釋。
福鼎酒樓門口有兩座石獅子,石獅子很矮,不到一米高,分別坐鎮(zhèn)在左右兩側,石獅子上掛著一條紅綢,風一吹,就在空中飄舞,在顏色單調的冬天,尤其顯得妖冶艷麗。
凌知徑直走向一座石獅子,在大家不明所以的注視下,輕而易舉地搬起了重達幾百斤的石獅子。
孫掌柜的瞪大了眼睛,嘴巴張的都快掉到地上了。
凌初和小玄空眼珠子瞪得跟銅鈴似的。
路上的行人也都震驚的停下了腳步,呆愣地看著這個其貌不揚的姑娘。
咚!
石獅子又放回了原位。
凌知臉不紅氣不喘的。
“怎么樣?這力氣夠格當廚子嗎?”
“這……”孫掌柜無言以對。
廚子不是只有力氣大就可以的啊。
凌知看出了他的猶豫,她道:“我告訴你,請我去店里當主廚絕對不虧,而且保你穩(wěn)賺不賠,你若是不相信,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做道菜讓你老過過目,若是覺得味道還合您的口,那我就在這干下了。”
“行不?”
孫掌柜兩條眉毛揪在一起,好像在糾結什么重大的事件似的,不過一會兒,他猛地一拍大腿,“好!”
“我這后廚的東西應有盡有,隨便你選,隨便你煮什么菜,只要能讓我吃的滿意,就留你下來?!?p> 反正不管成與不成,對他來說也沒什么損失。
若這姑娘真如她所說的那樣,廚藝精湛,能讓福鼎酒樓起死回生,那他可就賺大發(fā)了。
“好!”凌知爽快應下。
一行人進了福鼎酒樓。
……
同裕酒樓一樓大廳內,兩個富商打扮的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富商一往嘴里丟了一?;ㄉ祝簧潭o他斟滿一杯溫酒,又給自己斟滿一杯,把酒壺放下,他說起自己來的路上聽說的事情。
“我聽人說福鼎酒樓來了個新廚子,這廚子廚藝很不錯,搞不好啊,福鼎酒樓有望翻身嘍?!?p> 富商一嗤笑一聲,“翻身?”
“我看比登天還難。福鼎酒樓生意慘淡,幾乎沒有食客去那,這都是肉眼可見的啊;而且啊,那里面廚藝真正好的廚子都跑了,現在就留下幾個水平差的,這做菜水平肯定不能跟同裕酒樓相比?!?p> “想翻身,跟同裕酒樓一較高下,一決雌雄,再現輝煌,我看哪,就是癡人說夢的事情?!?p> 富商二喝了口酒,仔細咂摸了下富商一的話,搖搖頭道:“我看這回不見得?!?p> “感覺要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說到這兒,富商二瞪大眼睛,炯炯有神地看著富商一,故弄玄虛道:“說不定此人神通廣大,福鼎酒樓從此一騎絕塵也說不準?!?p> 富商一渾不在意的樣子,“咱也就是個食客,誰家生意好咱去誰家,別的事兒,咱也別摻和了?!?p> “來,喝酒?!?p> 柜臺上放著一把上好的算盤,王掌柜的站在柜臺后面郁郁寡歡,一臉頹廢樣,眼窩下面一片烏黑,可知昨晚睡得并不好。
對食客的談話,他也沒有放進心里去。
因為全京城除了宮里御膳房的廚子能跟他家比比,其他廚子連比的資格都沒有,所以他并不擔心福鼎酒樓會超過同裕酒樓。
他現在愁的是,沒有找到王爺要找的那個姑娘。
說起這個,王掌柜的今兒一早就去了客棧,是影一侍衛(wèi)告訴他的,卻沒料到去晚了一步。
凌知在他到客棧之前就退房離開了。
京城這么大,人流量又大,像他這樣無權無勢的在京城找一個人猶如大海撈針。
王掌柜的找了一上午,又累又渴,也沒找到王爺放在心上的這位姑娘。
便回了同裕酒樓。
他心不在焉地撥弄著算盤。
似乎突然下了什么決定似的。
啪!
把算盤放下。
便又出去找人了。
這時,有食客要結賬了,同裕酒樓的賬房伙計被開了之后,就沒有再招新的,由王掌柜的擔任,小二見王掌柜的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走,就在后面一邊喊他,一邊去追他。
王掌柜的回頭瞪他一眼,嚴肅道:“這幾天的賬就交給你了?!?p> 小二哭喪著一張臉,他哪里會記賬啊。
要是會的話,就不會干這個體力活了。
王掌柜的不給他反駁的機會,意志決絕的走了。
跟這點小賬比起來,哪里比得上找人重要啊。
他跟在王爺身邊這幾年,還從來沒有見他過問起一個姑娘家的事情,更沒有見過他因為一個姑娘的事情還親自出面。
所以他篤定這個姑娘跟王爺的關系不一般。
這么明顯的事情,孰輕孰重,他還看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