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低調(diào)了不少的肆薊和樊簇倒是讓楊老師都覺得甚是欣慰,一是覺得自己的話被家長所認可了,二是覺得自己又在學(xué)生中樹立了威信,對自己得到優(yōu)秀班主任頭銜又充滿了自信。肆薊和樊簇也并非不高調(diào),只是得知了這里的學(xué)生都只有十五六歲還不如一根荊條年齡大時,有些許說不出來的感覺,總覺得人族太殘忍,這么小就放出來修煉他們總有種保護弱小的職責在,所以不輕易高調(diào)的在他們身邊。但是私下還是親親我我你儂我儂。
“肆薊,你起來朗讀一下?!闭Z文老師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她的思緒。她低頭一看,課本正好被樊簇翻開在課文朗讀的那一頁。嗯?致橡樹?
我如果愛你——
絕不學(xué)癡情的鳥兒,
為綠蔭重復(fù)單調(diào)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來清涼的慰籍.......
......
“好的,請坐吧?!?p> 讀完課文的肆薊不經(jīng)愣了一下,看著一排排字,望的出神?!拔冶仨毷悄憬缘囊恢昴久?,做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緊握在地下,葉,相觸在云里....”這是,人族的感情嗎?
“怎么了?”樊簇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于是輕輕叩了叩她的桌面。
“樊簇,我好像有點懂了?!?p> “嗯?”
“書本上,這個?!狈乜粗了E指尖指向的字,沒再說話,只是在課桌下用手輕輕捏了捏她的另一只手。隨著下課鈴響,肆薊也沒再說過一句話,只是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被風(fēng)吹起的發(fā)絲劃過她的臉頰,陽光下的她美的讓人窒息。
她似乎從沒有注意過她身旁的樊簇,她只知道,一千年后要結(jié)婚的人是他,她不懂他之前受過的傷,只是一味的讓她相信自己,用自己的力量去治愈他,他揭開了傷疤和面具,但是她呢,卻用自己的力量來治愈她,她一口一句老公,但是卻從未曾用心真正的感受過他,因為她理所應(yīng)當?shù)挠X得以后都是安排好的,納然城也好,幻釋城也罷,她沒想過了解這么多,她只考慮的是她自己需要活成什么樣。但是這真的是她和他想要的嗎?
也許這一趟修煉,真的是一個不錯的機會。至少對她來說。
傍晚下課了之后,看著今天一整天都若有所思的肆薊,樊簇拉著她來到了公寓附近的超市。拿了幾樣她平時喜歡吃的小零食,然后又繞去熱鬧的夜市看一看,因為這個小女孩真的很喜歡吃。
“樊簇。”肆薊拉著他的手。
“只有我倆的時候可以不用這樣稱呼我?!彼坪鯇瞎@個稱呼越來越滿意的他很聽不慣她喊他名字。
“第一次見你戴面具那天,明明你很不舒服我的舉動,為什么還是遷就我了?!奥牭剿了E突然這么問,樊簇怔了一下。
“沒有不舒服,只是不習(xí)慣?!?p> “是我這么貿(mào)然對你,所以后面你派白夜鴉查我。”肆薊的嚴肅認真的看著樊簇。
“是,抱歉?!?p> “該道歉的是我?!彼了E突然抱住樊簇,“對不起,是我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行為有些冒昧,我理所應(yīng)當?shù)囊詾槟愫臀业南敕ㄒ粯?,但是我忽略了我們出身不同,雖然有聯(lián)姻的說法,但是我一直習(xí)慣了用我自己的視角去看所有事物?!彼了E內(nèi)疚的模樣讓樊簇心一緊,有一種說不明的情緒涌上來,他回應(yīng)的抱著肆薊,雖然被她抱過很多次,但是這一次,他只想好好的珍惜這個擁抱,他想給她溫暖。
“沒事的.....”
“你聽我說完。”還未說出口的話被肆薊打斷。“我想陪著你,一直陪著你,也希望我們重新認識,至少我們這一次用心好好的認識一次,好嗎?樊簇。”看著滿眼認真的肆薊,樊簇的心暖了一下,他再次攬著她入懷輕輕的靠在她耳邊。
“好。都聽你的?!?p> 不是因為她理所應(yīng)當?shù)囊詾椋堑谝淮我姷剿了E時候她的真誠和與生俱來的天真,讓樊簇對她無法設(shè)防,如果真的需要重新認識,樊簇更愿意自己是那個率先真誠的一方,因為第一次他戴著面具接近她嚇唬她的時候,她沒有退縮,她用她天生的溫暖一瞬間治愈了他。
人族的感情大概就是如此吧,像樊簇的父親和母親,明明年齡的差距讓他們注定一開始就會明白要離別,但是都沒有退縮,愛大概能抵萬物。露族之所以是高階種族不在于露族的能力和修煉,而是它們愿意接受任何一個族類的情感和修煉,這大概就是給肆薊的第一課吧。雖然肆薊只是懵懵懂懂的理解了一點。但是對于她來說,人族在十幾歲就懂得道理她一千年才懂。肆薊開始明白,愛不是占有也不是把我覺得好的都給你。而是信任和相互的理解。
我們分擔寒潮、風(fēng)雷、霹靂;
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
仿佛永遠分離,
卻又終身相依。
肆薊抬起頭看著樊簇的臉輕輕的吻了上去,要重新認識一次,我還是會堅定的選擇你,因為正如我所說的,我一千年前就知道了,你一定是我的,我也愿意成為你的。
夜晚的風(fēng)都變得溫柔起來,肆薊又成了貪吃的小女孩模樣,拉著樊簇掃蕩了整個夜市,把想吃的都買了一通,這讓她覺得人族的生活越來越有趣了。
當然,如果能不學(xué)習(xí)就更好了。
待吃飽喝足,樊簇看著一臉滿足的肆薊實在不忍心在這個時間掃她的興,但是她還是擔心這個小東西明天的考試該怎么辦。
“吃飽了是不是該復(fù)習(xí)了?”肆薊愣了一下突然抬起頭看著樊簇,似乎忘記了什么天大的事。隨后,一聲痛苦的哀嚎不斷傳來。
“啊啊啊啊,我不想考試啊,那么多歪七扭八的字煩死了。”肆薊郁悶的連頭發(fā)都被她揉亂了幾縷。
“沒事,我陪你?!狈乜此@個樣子可愛的緊,溫柔的幫她梳理著頭發(fā)。
仿佛樊簇的話有魔力一般,讓肆薊的內(nèi)心也變得安靜了,肆薊乖乖的拿出明天要考試的書本,雖然不情愿也復(fù)習(xí)了起來。
這一刻,月光灑下,兩個身影被臺燈拉的朦朧。
加油吧,肆薊。

安霂
吃醋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