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的報社。
陳明坐在暖氣旁的辦公椅上閱讀晨報,時不時推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
張星和林易坐在沙發(fā)上打游戲。
“上路,上路,林易你會不會玩兒?”
張星沖著林易大喊道。
林易一臉無語的看著張星,道:“鉆石就是鉆石,一點意識都沒有。”
張星叫道:“你不也是鉆石嗎?”
林易嗤笑一聲,道:“不愿意打擊你,哥馬上就要星耀了?!?p> 張星不服輸?shù)恼f道:“少跟我扯那些沒用的,剛剛為什么不來支援?”
林易道:“這才剛開局,你就不能猥瑣發(fā)育嗎,還不到3分鐘,你就怒送兩人頭,還有臉怪我?”
紅檀無語的說道:“你們兩個能不能安靜一會,整天就知道打游戲,沒工作的嗎?”
林易聳聳肩,道:“這年頭,還有幾個看報紙的啊,關(guān)鍵還是籃球先鋒報,整個卜奎市,一年都賣不出去多少份。再說,我們主業(yè),可不是這個。”
張星小聲嘀咕道:“就是。況且,我們只是打打游戲,總比某些人上班時間喝酒好吧?!?p> 紅檀送到唇邊的易拉罐,驟然一停,道:“你再說一遍,要不我陪你們兩個出去練練?”
林易和張星連忙縮了縮脖子。
搞什么,我們倆又不擅長近戰(zhàn)。
陳明無奈的放下報紙,道:“我說你們幾個就不能消停消停,想安安靜靜的看個報紙都不行。正看到興頭呢?!?p> 林易道:“曼巴都去世那么多年了,還在關(guān)注紫金隊呢?”
“那是一種精神!”
陳明擺擺手,道:“說了你也不會懂。對了,吹雪那家伙怎么還沒來,他平時很少遲到的?!?p> 紅檀說道:“他昨天說要去找候御那小子聊聊,我估計又喝大了吧?!?p> 林易說道:“孫吹雪那小子就是個酒鬼?!?p> 張星點頭附和道:“沒錯,沒錯,上次跟他一塊喝酒,差點沒灌死我。”
紅檀眼睛一瞪,怒道:“你們兩個家伙少胡說八道。吹雪十分看重那小子,這才會主動去找他。吹雪還跟我保證,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那小子帶過來。”
陳明點頭,道:“別看吹雪這小子平時不正經(jīng),總愛玩鬧,但他工作起來是最拼命的。而且,候御是天賜能力者,不可多得的人才,吹雪多花些時間,將他拉進(jìn)咱們小組,也是值得的?!?p> 林易攤攤手,道:“只怕人家不愿意啊?!?p> 事實上,在卜奎市中,身手不凡的也有不少。
甚至有十幾人能達(dá)到空明境第二重。
孫吹雪每一次都會不遺余力的去游說他們,讓他們加入巡夜人。
可大多數(shù)都遭到了拒絕。
原因只有一個——危險。
畢竟,一個人生活在世,并不僅僅為自己,還為父母、為妻兒,還有兄弟姐妹。
如果死了,可能導(dǎo)致一個家庭崩潰。
所以,即便這些人選擇拒絕,陳明他們也不會責(zé)怪。
張星和林易是孤兒。
陳明父母故去,至今都是光棍一枚。
紅檀在十六歲時,家中發(fā)生火災(zāi),所有親人離她而去。
孫吹雪……
退伍之后,談了一個女朋友。
一次,他帶女朋友回家吃飯,其樂融融,卻意外遭遇了詭人侵襲。
太意外了。
那次詭人的目標(biāo)根本不是他們。
但卻讓孫吹雪,家破人亡。
因此,所有人當(dāng)中,最痛恨詭人的,就是孫吹雪。
張星說道:“不過,候御很可能是個意外。我調(diào)查過,他剛剛殺死詭人繼父,可以說是孤家寡人一個。當(dāng)然,我十分同情他的經(jīng)歷,但不得不說,只有這樣了無牽掛的人,才最有可能加入巡夜人。”
“繼父……”
紅檀輕輕抿了抿性感的紅唇,疑惑道:“那他的親生父親,和母親去了哪里?”
大家的目光紛紛望向陳明。
這件事是他負(fù)責(zé)調(diào)查的。
陳明嘆了口氣,搖頭道:“不知道!”
紅檀一怔,道:“不知道?怎么會不知道,即便他的父母已經(jīng)死了,也會有死亡記錄?!?p> 陳明說道:“我在系統(tǒng)中查詢,記錄是空?!?p> “空?”
三人異口同聲。
他們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林易說道:“是不是他的父母死于某個事件當(dāng)中,根據(jù)尸體無法判定他們的身份,因此系統(tǒng)中無法查詢?!?p> 紅檀道:“蠢貨,即便如此,去候御出生的醫(yī)院,難道還查不到他父母是誰?”
林易反問道:“那你說是什么原因?”
“原因只有一個!”
陳明說道:“他父母的資料屬于高度機密,以我現(xiàn)在的權(quán)限,還無法查詢!”
連組長的權(quán)限都不夠,那候御到底是什么人?
陳明說道:“不管他父母是誰,總之先等吹雪來了再說。”
說話間,報社大門緩緩打開。
孫吹雪無精打采的走了進(jìn)來,身上帶著濃濃的酒氣,雙眼猩紅,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
幾人面面相覷。
林易率先開口說道:“你和那小子喝了多少,這么大的酒味?”
張星向門外張望了半天,道:“他沒來?”
孫吹雪一瞪眼,提高嗓門道:“誰?”
張星剛要開口,看見紅檀給他使了一個眼色,這才意識到情況不大對,訕訕的搖了搖頭。
看來是失敗了。
陳明倒了杯茶,遞給孫吹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先解解酒吧?!?p> “謝謝!”
孫吹雪接過茶,一飲而盡。
沉吟片刻,陳明還是決定開口,道:“吹雪,我知道你心里不大舒服,但我還是必須要問,昨天的結(jié)果怎么樣。你也清楚,候御潛力非凡,對我們巡夜人很重要?!?p> 孫吹雪靠在沙發(fā)上,閉了閉眼,說道:“他拒絕了,可能是跟以往的人一樣吧,沒什么好說的。”
陳明點頭,道:“你把他的按摩店地址告訴我,我親自和他說?!?p> 聞言,孫吹雪猛地睜開雙眼,怒道:“難道他不愿意加入,我們還要用槍頂著他腦袋嗎?我們巡夜人就這么不值錢,非要舔著臉,求人家加入?”
紅檀見孫吹雪生氣,對陳明陪笑道:“組長,巡夜人招募,都是憑借自愿原則,我看還是算了吧。”
陳明喟然長嘆,說道:“這次不一樣……候御的事,已經(jīng)被白教授關(guān)注了?!?p> “白教授?”
“沒錯,他這會兒還在飛機上,估計午飯后,就到咱們報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