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并沒有跟著王子仁等人出去尋找小玉的蹤跡,她有比之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求證。
不解決掉心里的疑問,她沒有心情著手其他事。
打開房間門,女人來到了安放鄒雨身體的房間。
是地,鄒雨沒有死,但是也不能說她還活著。
這正是阮青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來到鄒雨床前,阮青一只手探出,放在了女人的瓊鼻前,并沒有探查到任何呼吸。
除了呼吸,甚至連心跳聲都感受不到。
按理說這種情況下女人已經(jīng)失死去。
可是奇怪的是,哪怕過了這么久,鄒雨身上的體溫卻還能夠保持在正常水準。
這哪里像是一個已經(jīng)死去了的人該有的溫度。
阮青又靠近了一點,低下身,做起更詳細的檢查來。
她心里隱隱有著一些不好的猜測,但又不愿意去相信它。
試圖通過一些“科學(xué)合理”的解釋來詮釋這一現(xiàn)象。
然而就在這時,原本躺著的鄒雨突然睜開了眼。而她的一只手,不知道拿著什么東西,刺向了阮青。
好在阮青雖然入神,不過還是注意到了異動。
而她的反應(yīng)可比鄒雨快多了,不僅躲過了鄒雨的攻擊,而且迅速作出反擊,直接出手制住了對方。
她一只手抓著鄒雨握有利器的手腕,一只手掐著對方的脖子,將其摁在床上無法動彈。
“不愧是你阮青,偷襲都不能拿你怎么樣?”
被制住的鄒雨臉上沒有絲毫的異色,仍是若無其事的感嘆著。
“哎,也怪這具身體實在太差了,要不然這一下你可躲不過去?!?p> “是你。”
阮青的眼睛瞇了起來,她之所以過來,就是為了排除心中的猜測。
但是現(xiàn)在,對方的表現(xiàn)讓她的僥幸徹底被擊碎。
沒錯,這個奪舍了鄒雨身體地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被他們殺死的梟。
“是我,打了這么久的交道,你該不會以為我就這么容易被殺死吧?”
肖說道。
沒錯,王子仁的那種奇怪力量確實對自己有著致命的威脅,但那是建立在自己不逃走的情況下。
只要他愿意放棄那具肉身,王子仁也不能拿他怎么樣。
“你到底想干什么?”
阮青問道,從見到肖的這一刻,她已經(jīng)明白了,今天這一切恐怕都是梟從中作梗。
雖然他沒辦法直接控制吳浩剛,卻可以從其他方面間接進行影響,比如說放大他的某些欲求。
“我能干什么?這具肉身的力量這么弱。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qū)⒛愕纳砟蔷呱眢w交給我?!?p> “你在做夢。”
阮青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通過這件事,再加上之前和梟打過的交道,阮青算是明白了。
對方想重新占據(jù)一句肉身的話,首先這句肉身的意識不能有強烈的反抗,其次就是宿主必須活著。
這兩個條件缺一不可。
現(xiàn)在,只要自己不愿意,就算對方手段莫測,也不能強行占據(jù)她的身體。
“既然如此,那你就別怪我了。等著吧,等著你們身邊一個個人都受到傷害,總有一天你會自己找上我的?!?p> 雖然被阮青直接開口拒絕了,梟卻沒有多少惱怒。
女人要是輕易答應(yīng)了他才會顯得反常呢。
而他也不著急,女人現(xiàn)在是為了保護鈴竹才拒絕的他,那么有一天她就會為了保護那個女孩而找上自己。
梟對這一天的到來深信不疑。
終于,鄒雨的身體倒了下去。
阮青知道這是因為梟已經(jīng)走了,不過她還是沒有大意,仍然戒備地看著床上的那具身體。
直到隨著一聲艱難的呼吸,阮青才最終確認,那個存在已沒法對鄒雨施加影響,真的是走了。
也是,這么一具羸弱的身體,梟是看不上地。
……
等到王子仁回來的時候,阮青將鄒雨帶到了年輕人面前。
女人在鄒雨蘇醒之后,也是第一時間就得知了事情的起始經(jīng)過。
這才知道,原來小玉是遭受到了誣陷。
“有什么話,你就和子仁說吧。”
“吳浩剛這個畜生,他竟然在晚上潛入我的房間,欲行不軌!”
鄒雨帶著一絲顫音。
即便事情已然過去,女人心里仍然蒙著一層陰霾。
要不是吳浩剛誤以為自己已經(jīng)背過氣去,她就真的遭了對方的毒手了。
這一天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有些魔幻。
先是平白無故遭受了污蔑,后又因自證清白而顯些喪命。
對于一個女人來說,經(jīng)歷了這樣的奇葩事件,一時半會又怎么可能平復(fù)心緒。
“他竟然敢這樣做?!?p> 王子仁淡淡的說道,語氣中已經(jīng)帶了一絲冰冷。
到底還是他疏忽大意了,沒有顧慮周全。
是自己的處理方式不對,如果當(dāng)時他不是采取那種直接了當(dāng)?shù)姆绞?,讓吳浩剛下不來臺,也許就不會給鄒雨帶來這樣的傷害。
錯就錯在,自己并沒有考慮到之后的處理。
他應(yīng)該料到吳浩剛可能采取的報復(fù)行動。
對方確實不敢將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但不代表他就會放過只是化妝師的鄒雨。
“你放心吧,這件事情還沒完,你能夠撿回一條命是你自己的運氣,可吳浩剛卻必須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p> 一想到鄒雨差點連命都丟了,王子仁的臉色也就變得更加冷峻。
可以想象這出悲劇一旦釀成,年輕人不可能說自己可以完全從這件事情摘除,心安理得的過下半輩子。
原本只是想出頭打抱不平,反而害得人家差點丟掉性命。
這樣的后果是王子仁沒辦法接受的。
“子仁?!?p> 就在王子仁準備去找吳浩剛討回公道時,阮青開口了。
不過女人阻止他并不是為了勸解,而是為了點醒后者。
“既然你準備動手,那就不要留后患,記住,給敵人的仁慈是對自己身邊人的殘忍。”
王子仁眉頭動了動,他已經(jīng)明白了女人話語中的意思。
阮青顯然是想讓他徹底除去吳浩剛這個毒瘤。
突然間,年輕人也明白了阮青帶鄒雨過來的用意。
顯然她還是覺得自己有些心慈手軟了。
如果只是要殺掉吳浩剛的話,她大可以自己動手。
她這分明是想讓自己記住這個教訓(xùn)。
王子仁點了點頭,表示已經(jīng)領(lǐng)會了阮青的用意。
比起殺伐果決,他確實要遜色阮青。
當(dāng)初也是自己給吳浩剛的教訓(xùn)還不夠深刻,才導(dǎo)致他死灰復(fù)燃,卷土重來。
這一次,也算是徹底給王子仁上了一課。
而現(xiàn)在,他不能再給別人任何機會了。